“又有客人来了。”
林清水很快就得到了万事小屋的提示,对于这是客人自动上门的接客方式,往往是在新开张的时候,往来最为频繁。
如果过上一段时间都没有新客人了,那么差不多就不会有人来了。
这一次来的人是一个野人,或许说是野人一样的人物,如果不是身上破烂的麻布,如果不是那孤狼一般的气质,几乎就让人想不到人类身上。
乱糟糟的头发不知道多少时间没洗了,黑黝黝的皮肤让人想到了铁石,坚固而不可摧毁。
最让林清水注意的当然是对方的一张脸,是一个中原人的面孔,一张不逊色于林平之的脸。
不过林平之是那种俊美到几乎让人会以为是女子的脸,而这一张俊美的脸上根本看不出多少的柔情,如同是花冈石,倔强,坚定,冷漠,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
他的手中拿着一条三尺多长的铁片,没有剑锋,没有剑鄂,甚至连剑柄都没有,只用两片软木钉在上面,就算是剑柄了。
如果不是对方拿剑的手法,根本不会让人想到那条铁片就是剑,杀人的剑。
林清水是从那条铁片上猜出对方身份的,阿飞,一个杀手,一个多情而又无情的杀手,对自己朋友,爱人,亲人来说,这是最好的同伴,但对于敌人来说,这是最无情的刺客。
“第一次来这里免费,不知道客官想点些什么?”林清水的语气不轻不近,对于这样的杀手来说,过于熟谙的客套反而会让他敬而远之。
“你认识我?”阿飞突然开口道,话语僵硬而漠然,仿佛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了。
“你是一个杀手,有些名气的杀手,我当然认识。”随着时间的流逝,林清水终于从一个普通人学会了看什么人,说什么话。
“我不吃白食。”阿飞淡淡的说道。
“那好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可否替我杀一个人?”林清水注意到了阿飞的杀手身份,想到了解决自己目前困境的方法。
“什么人?”阿飞看着林清水的眼睛就像是孤狼,带着一抹骇人的杀意。
“一个小门派的掌门,因为一部秘籍而灭了别人满门,有一个人逃了出来,求到了我这里,我答应他报仇,结果前一天实力不济,让那个掌门给逃了。”
“这个生意你接不接?那人会一套松风剑法,剑法如针,连绵不绝;还会一招掌法,名为摧心掌,中者心脏碎裂而死。”
林清水详细的说明了余沧海的罪行和实力,他知道阿飞不是一个滥杀之人,他杀的每一个人都该死。
“这个生意,我接了,那人在哪,我去杀。”阿飞果断的接下了这单生意,在他的生命中,还没有杀不死的人,不管那个人的名声多么的响亮。
“最近我有些事无法动身,会耽搁一两天,这两天你就在这里好吃好喝如何?”林清水可不想立即出发,金盆洗手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机会。
阿飞忽然沉默了,憋了半天,等到肚子咕咕叫了,才开口道:“我没钱。”
“这好说,你的饭钱先欠着,等到任务完成了,从你的报酬中一起扣除。”
“你杀的那个人名为余沧海,武功不弱,千两白银如何?”
林清水给出了价码,这是一个阿飞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价码,他为了几两银子就可以杀人,其他人自然不会给出更高的价钱。
“好,如果我完不成任务,就只有一个可能,我死了。”阿飞表现的有些稚嫩,看来他并没有遇到过李寻欢这个改变了他一生的人物。
从始至终,林清水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成功避过了阿飞的戒心,因为他知道阿飞可以轻易辨别出一个人的恶意。
当然,他本人也的确没有任何的恶意,阿飞的世界太危险了,他不打算进去。
这里的菜或许是最好的,这里的酒或许也不是最好的,但是这里的东西无疑是封建时代最全的。
古时珍贵的香料,在现代任何都可以吃得起,任何人也可以用的起,于是菜格外的香。
阿飞选的是烈酒,是来自山西的汾酒,现代的白酒普遍少了一份醇厚,但是多了一份火辣,更加适合阿飞这样铁一样的汉子。
作为一个独行客,他吃过干硬的冷馒头,生撕过自己猎的野狼,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是他吃过最好的食物,或许也是一生中唯一有可能吃过的食物了。
这样的好生意,难遇,更难得。
他从来都不在乎花钱,花光了,就去杀人。
将这个杀手安抚了下来,阿飞并不怕这里是黑店,如果是的话,杀了就好。
现在田伯光的刀法秘籍已经被他给了林平之,就算是林家已经没落,所谓的辟邪剑谱连三流剑法都不如,可是看懂秘籍还是可以的。
只是现在林平之还没有下定决心转修刀法,连田伯光都打不过余沧海,自己学了想要报仇恐怕也是千难万难。
不止是林平之,这里的人每人手中一本刀法秘籍,可惜除了林平之外,没有人可以看得懂。
这种刀法和天童家的武功不合,天童木更看了也没有什么用。
倒是蛭子小比奈这个螳螂因子的双刀天才依样画葫芦,凭借自己的身体优势,愣是复制了秘籍上的招式。
不要说没有图画就不能讲述招式了,华山之巅,洪七公和欧阳锋给拼到油尽灯枯之后,不一样单以口述指点杨过演示招式,继续未完的比试。
所有的招式被弄明白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