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外甥女留在他们身边生活。穆碧雪觉得父母亲天真到愚味,姐夫会让女儿在他们身边生活,做白日梦吧。虽然表面上仍然敬他们是岳父岳母,但是穆碧雪肯定,姐夫心头对他们早已是拔凉拔凉的,甚至几分悚然。
走出书房,穆阿根、杜银花夫妻没有下楼,在大厅沙发上坐下,话题从外甥女身上转到女婿身上,大赞女婿了不得,白手起家把公司办的这么好,今后一定大有前途。
“屁个白手起家。”心晓得父母亲说话头是故意给他听,穆义敏心头不服,有气:“他两个哥哥给他钱了。”
怒视大儿子,穆阿根把脸一沉:“一个公司那么大,二、三十万块钱,多吗?你阿妹给你出黄包车,你挣了多少钱?”
脸不红,心不羞,穆义敏振振有词:“我开黄包车的,能跟他比吗?我要是有二、三十万块钱作本钱,我也能开公司。”
“好!”怒不可遏,穆碧雪几步从书房蹦了出来:“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哦,大哥。我明天就给你五十万,你在过年之前,把公司给我办起来,办不起来,站在大街,你自己把你自己舌头割下来。”“这样怀疑姐夫那样怀疑姐夫,好像天底下就你一个人最聪明最厉害最有能耐,别人都是傻瓜都是二百五。有本事,你当初干么就没办法不花一分现钱的把化工机械厂买下来?事后放空炮,傻瓜都会。”
冷不丁遭到阿妹一阵炮轰,穆义敏再不敢开口。
半信半疑审视女儿,杜银花问:“碧雪,你不是说你的钱全炒股亏进去了吗,怎么还有五十万块钱?”
心里好笑,穆碧雪也是脸不红:“炒股有赚有赔。我答应姐夫再不炒股了,姐夫才帮我赚回来,还多赚了十万块钱。现在再不炒股了,万一赚不回来,我死定了。”
眼睛一亮,穆义敏暗暗惊叫,我的天,碧雪这么多钱!
“你们看着我干么?”穆碧雪心里当然明白,一句打破父母亲、大哥梦想:“你们谁也甭想打我钱的主意。等我学会了看病,当了医生,我要办一个诊所。”
穆阿根大吃一惊:“你要自己办诊所?”
“对!”“到时候姐夫赚到了钱,会帮我出一千万,我要办一所高档的诊所,买先进机器,一般的病都可以检查。”穆碧雪气吞万里如虎呐,把父母亲惊呆的无所措手足。
“嗡——”一声,穆义敏脑袋失去知觉,阿妹的话彻底碾碎了他的梦想,心头明白自己甭想从阿妹手中抠到钱,不就是一个诊所吗,她居然还要买先进机器。
和大儿子不一样,穆阿根心里悲叹又感慨,女儿竟然比两个儿子强多了。要是两个儿子有女儿的三成强,也不会一个窝在乡下成了废人一个,一个开黄包车也无所建树,要不是妹妹管着,恐怕他挣到的一点钱早已花光。
次日吃早饭时,穆碧雪臭着脸,对大哥说,他天天巴望着姐夫的公司倒闭,又回来老拿这事刺激她,明天起,每天挣不到五百钱块交到她手中,他要回家吃饭,必须交伙食费,不交伙食费,他仍旧上街上去吃快餐,这事没得商量。大哥要阿妹养着,这事放到哪里也说不过去。要是每天挣到五百块钱交到她上,她可以不跟他计较伙食的事。
大儿子出车后,杜银花很不满,责备女儿如此绝情的话太伤大哥的心,也就是开黄包车,偶尔一天挣个五百可能,天天挣五百,恐怕神仙也不行。
“我不逼他,靠你们逼他,他能有出息吗?要不是我要他每天交两百块钱到我手上,到现在早被他花的一干二净。”穆碧雪才不管母亲高兴不高兴呢,她就是当父母亲面前逼着大哥没空与女人鬼混或是去吃鸡。
这时,穆阿根皱眉说:“老婆子,碧雪这事做的正确。不管紧义敏的钱,他挣点钱还不够他乱花。出门做工那么多年了,他挣了几个钱回家,还不是在外边乱花掉了。”
边往大厅走去,穆碧雪边说:“好了,不跟你们争,我上班去。你们嫌我不对,那就把你们儿子管教的有出息给我看看。”
女儿一上班,这一对老夫老妻立马打电话把大儿子叫回家,要瞒着女儿,商讨一件大事。
等到大儿子一回家,在沙发上一坐,穆阿根即对他说,他是不是和岳川渊搞好关系?昨天看了岳川渊的公司,要是第一货卖不了大钱,哪来钱一下盖那两栋大型厂房、一个翻砂车间、铸钢车间,那可是上千万钱。公司没有希望,岳川渊不会那么傻,投进去那么多钱。像他阿妹一样,和岳川渊关系好了,岳川渊都舍得上千万钱,帮她办诊所。眼睛要看大方向,看的长远,不要只计较眼前一点蝇头小利。
杜银花说:“义敏,你阿爸说的对。别的不说,你看看你阿妹,没有川渊背后帮她,她能得到这房子吗?年代不同了,孩子,一开始的时候,我和你阿爸用乡下人的老眼光看事情,想把你阿妹早一天嫁出去,这房间就是你们兄弟的了。结果碧雪这个死丫头猴精着呢,把我和你阿爸赶回乡下去。”
穆义敏说:“一开始,连县里的大官都说他工厂撑不过三年就要倒闭,哪会想到川渊这么大本事。要了他三万钱的广告费后,我发觉川渊对我太度大不一样了,碧雪也是对我左看不顺眼右看不顺眼,动不动威胁我要把黄包车卖了。”
穆阿根说:“你也不要怪碧雪,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大耳,眼睛只盯在脚趾前。该委屈的时候要委屈,自己不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