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美容的话,叫穆碧雪想到了什么,她眼睛里跳动晶莹泪珠,因为姐夫的兄嫂是这样有义有亲情,在帮她,这才是一个有凝聚力家族,哪像她那两个猪狗不如的哥哥……
要不是自己的房子,穆碧雪现在都不想回去,宁愿被人说长道短,也要跟姐夫在一块儿。
饭后稍作休息,穆碧雪就回去了,因为姐夫兄嫂都在上,她不方便和姐夫滚床单亲热、快活。虽然尚早,但是毕竟天黑了,姐夫仍然不放心她独自一个人回去,硬要送她。
远远的望见大门开着,岳父岳母在大厅里,岳川渊慌忙对小姨子说,他不过去了,二老多半又是她大哥即将要被判刑的事找她,她自己应付应付吧,他夹在中间不好做人。
果然不出岳川渊所料,当穆碧雪把电动车推进房间里一出来,正要上楼,母亲抢着问她说,是不是聘请以前帮她打官司的律师,替她大哥辩护一下?
不提大哥没事,一提大哥,穆碧雪无名火即蹿上心头,没好气骂道:“你们钱多是不是,钱多给我花啊——”“现在县里有法律援助中心,一个开黄包车的,一咬定没钱,聘请不起律师,要怎样判就怎样,法院自然会帮他指定律师辩护。”
夫妻俩被小女儿骂的,面面相觑,心头感叹还是小女儿行,连这个都懂,要是两个不成才儿子有他们阿妹的一成,也用不着父母亲天天替他们操碎心。
半个月后,开庭了,白晔舒敲诈勒索、诬陷两罪合一被判了八年刑。穆义敏被判了一年半刑,缓刑两年。席河彪罪可就重了,其它罪行也在这次暴露,还在侦查中。
被关了那么多天,耽误了挣钱,还要交伙食费,穆义敏心痛的要命,一被放出来,拼命挣钱。好在他在牢房里最最最担心的事没发生,妹妹并未把黄包车卖掉。
大儿子释放出来,穆阿根、杜银花夫妇压在心头巨石落地,眼看也就剩下十多天要过年了,心里惦记着在乡下的小儿子,也不知道他日子过的怎样,是不是连买盐的钱也没有了。
过了三天,穆阿根、杜银花夫妇想把小子儿叫到城里一块过年,试探地跟小女儿说,也不知道她细哥在乡下过着怎样,他们想回乡下看看……
还这样宠着儿子,一听,穆碧雪两眼冒火,气不打一处来,夹菜筷子在半空中停住,愤怒道:“行。你们回去吧。回去之后,就别再把脚踏进我这房子里。再这样宠着儿子,我看你们能宠出什么样有出息的儿子。”“我明白对你们说了,这一次要不是姐夫和他哥哥、阿嫂们合力帮我,我这房子和一百多万块钱早被那个破鞋敲诈、勒索去了。做人不要太过份,女儿也是人。看看姐夫的哥哥、阿嫂那样无私帮他,我就感到自己很凄凉很可怜。”
小女儿一发火,穆阿根、杜银花夫妇再不敢做声,担心惹怒了小女儿,大儿子会被赶出去。
老头子老太婆相信不相信女儿的话,但是这一次穆义敏绝对相信阿妹的话,临出拘留所之前,民警就警戒他,出去后好好做人,好好善待自己阿妹,这次要不是他阿妹机智过人,把席河彪搞下台,他至少要被判刑五年以上。
随着年关一天天临近,穆义敏焦虑的心也一天一天加重,正月一过,阿妹就要把黄包车卖了,他不知道妹夫岳川渊还会不会要他去公司做工,这两件事像一付千斤重担压在他肩膀上。
说话间,到了除夕夜。
想给父母亲一个快乐、与以往不一样的年,穆碧雪也是煞费苦心,年货是朱艳红、华美容两个人顺便帮她买。
年夜饭,穆碧雪从下班回到里家,独自一个人一直忙到八点钟,杜银花因为小儿子在乡下,哭丧着脸赌气不帮女儿,好在要洗的东西,中午都已经洗干净,好多的卤、炸冷菜,朱艳红、华美容妯娌早已帮她卤好炸好。
看着一桌美味佳肴,好多都是穆阿根、杜银花夫妇根本没吃过,小儿子却没口福吃上,更不知道他这年怎么过,杜银花心酸的老泪纵横下不了筷子。
或许是在牢房里饿坏了,看到这一桌美味佳肴,穆义敏才不顾别人,放开他的皮囊,狼吞虎咽,好像有人跟他抢。
本想一家人头一回在城里过年,能够快快乐乐、高高兴兴吃顿年夜饭,可是看看父母亲一张比狗屎还臭的脸,再看看大哥的吃相,穆碧雪气到想哭。
管不了父母亲、大哥了,加快吃速,一吃饱,穆碧雪上楼看“春节联欢晚会”去,眼不见不烦,他们爱怎样就怎样吧。
大年初一中午,一吃吧午饭,穆碧雪直奔姐夫处,她上上半夜班,下午没班,约好和姐夫一起与外甥女小馨雅视频。
晓得小姨子会去,岳川渊早已在保安室等候。
停好电动车,朝办公室走去,岳川渊边笑嘿嘿问小姨子,这大年初一上班,有没有红包?
“现在哪还有红包哟,姐夫。倒是好几个病人家属给我包,但我没要。”
“这样好,对普通老百姓公平。在单位里工作的人,本来就有工资拿了,还这样那样的福利,看看农村老百姓,辛辛苦苦种田一年,到头来所有收获还不到在单位工作人的一个季度工资。”
“嗯。你说的对,姐夫。我阿爸苦苦种了一年田,到头来还要去借钱供我读书。”
“雪儿,你可千万别收病人和病人家属的钱、物,一旦收开始,就是堕落**的开始,收不住手。”
“知道啦,姐夫,你好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