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骂声掷地,穆碧雪哇地一声哭开,一把夺过大哥手上的钱,倏地一转身,奔回屋里。
几分钟后,穆碧雪去关门,见大哥并未进来。
关了门,跑回卧室,克制不住澎湃汹涌情怀,穆碧雪即给姐夫打电话。
这么晚了,小姨女还给他打电话,岳川渊吃了一惊,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惊恐叫道:“雪儿,怎么了?”
抹了一把眼泪,穆碧雪欢喜道:“姐夫,刚才大哥跪在我面前向我认错了,我禁不住高兴、欢喜,就给你打电话。”
悬到半空中的心落地,岳川渊嗔怪一句:“你这丫头,吓着我一跳。下次这样的事情,你能不能事先告诉一声,再打电话啊!”
呵呵呵呵。穆碧雪开心地滚到床上:“姐夫,你怎么这样笨哩,不给你打电话,是不是要我先跑到你面前,跟你说一声啊,笨死了你。姐夫,大哥还要我把那三万钱块还你,他说,他现在才明白:亲人之间不是钱最重要,是情义最重要,是亲情最重要。”
长叹一声,岳川渊感慨道:“雪儿,有钱难买真心。只要他有这颗心,比金子都珍贵。三万块钱也不多,我现在也不缺钱,这钱还是给他。”“好了,丫头,去睡吧。你最最最艰难的一关过了,去睡个好觉吧。不过,雪儿,你今后还是不能对你大哥太好了,对他太好了,担心他旧病复发。”
一惊,穆碧雪觉得还是姐夫头脑清醒。
实际上,经历了这两件事,穆碧雪对大哥昔日那种难得的纯真兄妹情已经大打折扣,心中有了隔阂,不如从前了。
晦气一过,穆碧雪有了喜事。
过了一个星期,晚上七点多钟,陈芳倩乐呵呵来找穆碧雪。
除姐夫和自己女伴、谈的来的同事外,穆碧雪从不叫人上二楼去,就在楼下大厅。
似乎猜测到陈芳倩意图,沏茶、拿水果招待后,先下手为强,穆碧雪笑呵呵地开玩笑:“陈主任,我可不欠你人情的哦,往后呀,你找我打针,那是你欠我人情哩!”
也被穆碧雪逗笑了,陈芳倩一种叫人捉摸不透神情端详着穆碧雪:“现在不欠我人情,不等于以后不欠我人情哟,说不定还一辈子欠我人情呢。”
一辈子欠你人情,我就知道你陈芳倩今晚定然有图谋,露出尾巴了吧!穆碧雪心里说着,一对敏锐皓眸长久审视陈芳倩,直到陈芳倩神情自不在,她才开口:“不可能,陈主任。一辈子欠你人情,我——穆大女侠岂不是吃干饭了。”“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你直说吧,陈主任,我现在也没空跟你绕弯子。王医生交待的任务,我还没完成呢。”
“你啊,这么忙,叫去妇联工作又不愿意。”停顿一下,陈芳倩朝穆碧雪微微一笑,又装作很神秘:“是有件私事跟你说说。你和德洋是初中同学,两个人又相互暗恋对方,现在德洋又在你姐夫公司工作,你们两个也不小了,德洋爱……”
“打住,陈主任。”穆碧雪做个手势,打断陈芳倩的话:“陈主任,初中时候才多大呐,纯粹是青春期对异性的好奇罢了。在我眼睛,德洋充其量仅仅是个普通初中同学而已,那份暗恋早已消失。我可以明确的对你说,陈主任,一来我这四年内都不会谈恋爱,二来我心里早有男神了。”
“不是吧,碧雪!”陈芳倩很尴尬,原以为侄儿陈德洋与穆碧雪这桩婚事那是三个指头捏田螺,结果是人家穆碧雪芳心里头根本没有她侄儿。
见陈芳倩尴尬,穆碧雪笑呵呵的替她找台阶:“还是个妇联主任呢,当红娘也不事先进行一番火力侦察。”
呵呵呵呵。陈芳倩笑了起来:“你这张嘴巴,不来妇联工作太浪费了。你要是来妇联,不知要撮合多少对新人,不知要挽救、复圆多少个家庭多少桩婚姻。”“能不能说说,你这四年内都不谈恋爱,是为什么,碧雪?”
诡秘一笑,穆碧雪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不是什么喜事,不好意思现在对你说,陈主任。”
穆碧雪的话,叫陈芳倩对产生怀疑,女孩子不好意思说的事,除了男女之间的事外,还有什么事不好意思说呢。
碰了一鼻子灰,陈芳倩只好借台阶很扫兴地走了,又觉得自己很幼稚很好笑,十五、六岁的女孩,哪个不怀春,哪个不对异性好奇,她却以此断定穆碧雪会嫁给她侄儿陈德洋。
第三天下午没班,午睡之后,穆碧雪就去麒麟创新科技公司。
遗憾的是,姐夫不在办公室里,穆碧雪只好自己边上网边等姐夫,反正姐夫的办公室就她房间一样。
约莫一刻钟,岳川渊回到办公室,一瞅,吃了一惊:“丫头,你下午没班呀?”“不在家里好看书学医,大白天的跑这里来混,你不想当医生啦?”
“姐夫,我恨你!”穆碧雪扭头一瞪姐夫:“你只说教人,罗嗦死了。”“大老板,我想在你这里和德洋谈一件私事,行不?”
要和陈德洋谈私事?岳川渊一下神经紧张,醋桶被倒满:“谈什么私事,非要在上班时间在这里谈吗?”
暗暗窃喜,穆碧雪芳心默默嗔怪一句,你就吃醋吧,姐夫!诡秘一笑,穆碧雪说:“那个妇联主任来给她侄儿提亲。那小子居然说爱我,这事,我得跟他面对面谈清楚,不能留下尾巴。我不能约他,姐夫,你还想拿小姨子的小妹妹快活、**的话,你必须让我在这里跟那臭小子谈。”
警报解除。岳川渊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