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乔利峰,见到阮纪飞神情,心里贼得意,男人的醋心他早已看出阮纪飞今晚来这里的真实意图,猜测穆碧雪也明白阮纪飞用心,才有意避开他。
其实不是那么一回事,穆碧雪现在对当官的来她屋里有一种戒心,更不愿轻易让他们进入她神圣的闺房半步。要不然,她不会装作无意的把阮纪飞领进乔利峰那个小房间。
可怜的阮纪飞哟,被穆碧雪当猴耍了,还蒙在鼓里,当他离开当儿,穆碧雪正在跟她外甥女视频当妈妈,乐得要飞天呢。
次日早上去上班时,正巧遇上穆碧雪,乔利峰忧虑地对她说,她昨晚不请阮纪飞到她那儿坐坐,看他阮纪飞当时不高兴样子,她肯定得罪他了。
得罪就得罪吧。穆碧雪不当回事,说:“我又不想评先进,更没有被提拔当官的念头,还能奈何得了我啊——”“只要病人对我——碧雪满意,就是对我——碧雪的最高奖赏,我才不会看那些当官的脸色活着。”
太有个性了,碧雪!乔利峰心中禁不住赞一声。
与穆碧雪的接触多了,乔利峰对她的爱连升十八级,但是他现在只能把这份爱藏在心灵深处,煎熬、折磨着自己,他也一直想知道那个吸引穆碧雪的男孩到底是谁,他有什么三头六臂的魅力,把穆碧雪芳心牢牢箍住?可是除男同事外,乔利峰几乎未见到穆碧雪与其他男孩接触过。
隔了两天,阮纪飞又和乔利峰来到穆碧雪房子,但是他没有去敲穆碧雪的门,也没开口说要去找穆碧雪,而是直接和乔利峰上了四楼,还帮忙乔利峰给菜地浇水。
此后日子,阮纪飞与乔利峰已经是一对难兄难弟,无话不谈,成了菜园的第二个园丁。
毕竟是院长助理,多小也算个官吧,乔利峰心里虽然对阮纪飞有戒心,也不喜欢他老打扰他的日常生活,但是他又不能得罪阮纪飞,只好把一切闷在心头。
女孩的敏感,穆碧雪对阮纪飞起了疑心,她隐隐约约感到阮纪飞的心中猎物是在她,不是与乔利峰称兄道弟,更不是有兴趣当菜农。所以,穆碧雪更少去四楼了。
已经一个星期没去看她的那些菜了,趁着阮纪飞昨天来过,估计他今天不会再来,穆碧雪噔噔噔地跑上四楼。
尚未来得及看她的菜,听到她声响,乔利峰即从房间窜了出来,苦着脸哀求她:“碧雪,你想个办法阻止阮助理来吧,我要把时间放在看书上,不是浪费在和他的瞎扯上。”
愣了一下,穆碧雪呵呵呵大笑起来:“未来的院长大人跟你套近乎,你还不乐意了。”
“乐意什么呀,碧雪。”乔利峰很气恼,“别当我是傻瓜没看出,他的目标是你,只是拿我当二百五耍的一个电灯泡。”
貌似想着什么,一会,穆碧雪显得为难,说:“乔医生,你是医生,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护士,你都不愿得罪阮助理,叫我去得罪他,你有点不厚道吧?”
“不,不,不。”乔利峰急了,脸涨得通红:“我没这个心,碧雪。你是民间高手,那么多人都败在你手下,你肯定有主意。”
女孩子就是爱别人夸,乔利峰这么一夸,穆碧雪格格格笑了起来:“乔医生,你写作文离题——猜错啦!我哪是民间高手哩,我背后有高手指点呢。”
有高手在背后指点她?乔利峰不相信端详着穆碧雪,心里一阵慌张、焦躁,难道就是她芳心里头的那个男孩?
诡秘一笑,没有过多去解读乔利峰的神色,穆碧雪显得很淡定,说她理解他乔医生的苦闷,她也被人纠缠过,这种苦闷真的叫人发疯。停顿一下,穆碧雪微皱着眉头,说:“这样吧,乔医生,下次,阮助理要跟你来时,你就说,这段时间没锻练,肥了几斤,晚饭后要去爬山,不直接回来。”
窘迫地挠挠自己后脑勺,乔利峰显得相当羞愧,都没脸大胆直视穆碧雪,声音小的如蚂蚁叫:“碧雪,还是你有手段。”“他要是怀疑跟踪我,我就当作是真的锻练。”
嗔怪的瞪一眼乔利峰,穆碧雪撅着嘴唇:“会不会说话啊,乔医生你,什么手段,这叫妙计。”“下个月,我们几个在食堂饭吃的人,去我那儿来一餐蔬菜火锅。”
“这主意不赖,碧雪。”一听说能在穆碧雪那儿聚餐,乔利峰激动得抓耳挠腮,快要按捺不住扑上去搂着穆碧雪亲嘴了。
瞧瞧乔利峰那小样,穆碧雪心里头贼喜。
穆碧雪走后,乔利峰安静不下来了,天黑了,还在菜地里圈了一圈又一圈,一种非常迫切的心情祈盼自己亲手栽的菜快快长,当他与穆碧雪之间的情感催化剂。
最叫乔利峰后悔莫及的是,他不听穆碧雪的话承包下医院食堂,看着如今医院食堂每顿饭都是座无虚席,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往口袋里滚呐!他更是咒骂自己是猪头,有了食堂,等于他与穆碧雪了一条爱情捷径,就这样白白不要了。
看书看到半中间,乔利峰看不下去,脑子充斥的全是穆碧雪的倩影,她小家碧玉的清纯、秀气就是高山一湾山涧,就是原始森林里一朵兰花。
书本一撂,乔利峰干脆不看,躺在床上,一对眼睛死死盯着白皑皑天花板,想入非非,心不静。
凌晨三点多钟,在乔利峰迷迷糊糊要睡过去当儿,突然做梦一般听到穆碧雪在敲门。一惊,乔利峰心里骇然惊叫一声:“不会是我一直念叨她的名字,灵验了,碧雪发骚了,来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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