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羞愧没有,抓过妹妹手上的钱,穆义强土匪一样野蛮的撞开妹妹,朝门外闯去,好像慢了一步,妹妹会把钱抢回去。
呼地坐起来,穆义敏埋怨妹妹:“碧雪,你怎么还给他那么人钱,他拿去又去赌博,买彩票,买**彩了。”
苦着脸,穆碧雪于心不忍地说:“大哥,谁叫我是他亲妹妹呢,我不照顾他,谁照顾他!我嘴上硬不让他开黄包车,把他赶出去,我的心是在流血,你知道吗,大哥,只是想激发他心头的志气,能够和姐夫一样有骨气!”
——叹!穆义敏长长喟然一叹:“我们前世欠他的,我有他这样的弟弟,你有他这样的哥哥!”“是啊,骂又要骂他,看他这些天瘦了一圈,这心又像刀割一样。”
“我们都认了吧,大哥。一个月后,我们一定要咬牙硬起心肠,大哥,否则,反倒害了细哥。”“不说了。你睡吧,大哥。”穆碧雪眼里滚动着晶莹泪珠,说的,一脸愤愤又忧愁走了出去。
摊上穆义强这种哥哥,穆碧雪也只好认了,除非她更窝囊或早一天嫁人,否则,她有罪受的时候。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下午一上班,护士长一见她,二话不话,暴跳如雷,训斥她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打她的电话都敢不接了。嘻嘻嘻,穆碧雪不生气,还嬉皮笑脸:“护士长,你骂我也没用,我是肉长的活生生的人,不是硬盘。一下班,我关手机休息。有你护士长在,天塌了,也压不到我——碧雪头上。”
“你……”护士长气到尿崩:“快去给27床老头挂瓶。”
匆匆忙忙推着护士车朝27床走去,一瞅,穆碧雪心头暗叫一声:“我——碧雪好命苦了啊!”那老头不是别人,是她是穆碧雪最头痛的人,褚金模的爷爷。
中午的时候,老爷子就送到医院了,但是一直吵着要穆碧雪给他挂瓶,穆碧雪外,谁也甭想动他的手,当班护士给穆碧雪打电话,打不通。——她学乖了,不想被护士长当二百五使,一下班立马关手机,是她亲人有急事找她,就先打她哥哥的手机。
“爷爷,你哪儿不舒服?”穆碧雪笑脸如饴,拿起老爷子的手,轻轻拍着手背,寻找血管:“你这哮喘太厉害,中午耽误了,爷爷,一住院就要挂瓶。”“以后别任性了。我不是机器人,我也要休息。下班后,我是不可能单独为一个病人赶来医院。”
老爷子喘气喘着厉害,只是嗯嗯嗯应着,但脸上弥漫欣喜。
说话之间,已经挂上瓶,穆碧雪直起身,对旁边一对五十多岁男女说道:“你们是病人家属吧,平时煮些清淡的菜、汤给病人吃,千万别任着他来,依他的重口味,盐放多多的。哮喘这病要靠平时调养。每隔三、四天,拿六、七粒青橄榄,放三、四片桑叶煮,大概也就一茶杯,不要多,病人长期当茶喝,会有效果。”
这时,妇女感激地说:“护士,你真耐性。难怪金模爱你。”
霍地收起和煦笑脸,穆碧雪一边推着护士车往门口走,一边冷峭道:“阿姨,我是一个护士,我对每个病人都一样,这是我的职责。你这种话不能乱说,我有男朋友了。”
妇女鄙视地看一眼病床上的老爷子,转头讥笑地对男子说:“听到了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钱再多,也不是万能的。”
——这一对男女就是老爷子的三儿子,三儿媳,也就是褚金模的叔叔、婶婶,他父子钱再多,但是第一个把老人送进医院治疗的不是他们。
从病房出来,看到护士长在护士站,穆碧雪淘气叫道:“护士长,你老交待的任务,在下已经完成,我忙别的去了哦。”
“我老吗?”护士长抬头一瞪穆碧雪,她打针也是技不如穆碧雪,不敢真的放下脸训斥。
如今这世道已经变了,往往不是上司炒鱿鱼手下,稍微有点能耐的人是手下炒鱿鱼上司,更何况穆碧雪这么一个有技术、有钱有房的美富美。
过了三天,褚金模这个拼命追穆碧雪的富二代,他父母特意叫他回久依照顾爷爷,好让他有机会再追穆碧雪。
一到医院,褚金模跑到护士站,咄咄逼人要护士长指定穆碧雪专职护理他爷爷。
面对眼前这个搞大她表妹肚子,又一脚把她表妹踹开的臭男人,护士长一肚子仇恨,忍不住心怒火,冷笑起来:“叫碧雪专职护理你爷爷,你算哪根葱啊,外边站着那个病人家属?”
“嘭——”火的,褚金模一拳砸在服务台上,大骂:“你这是什么态度?”
霍地站起,护士长也不好惹:“再砸一下试试?我就这态度,你想怎样?县长也没这种特权,你就想跑到医院来拽,你拽什么你。要搞特权,行啊,你不是有钱吧,那就住贵宾房啊,一天三百八,可以满足你的**,指定护士护理你爷爷。”
“不就是三百八吗,你现在马上就给我爷爷转到贵宾房去,必须叫指定碧雪专职护理。”褚金模一把抓出屁股口袋的一个鼓鼓的钱包,拍在服务台上。
“到一楼交费处去交费。这里不是你显摆的地方。”护士长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她现在特别痛褚金模显摆他有钱。
半个钟头后,老爷子搬到了贵宾房。
优哉游哉坐在沙发上,眼睛冒着得意、优越感,褚金模爱恋看着忙乎的穆碧雪,心头感到这就是他贤惠、漂亮又能干的老婆,恨不得立马把她抱怀里狠狠地亲嘴,解开她的衣服……
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