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和钱欢再一次在三楼发生了争吵,这一次渊鸿都躲在了二楼,至于两人争吵什么,没有只知道。只知道这一次不是钱欢惹恼了李二,而是李二惹恼了钱欢。
过了许久,天色渐晚的时候,钱欢与李二才在三楼下来。钱欢对李二躬身施礼,一句话也没说便带着人离开。李二看着钱欢离开的背影微微一笑。你在怎么有脾气,不还是要乖乖听话。
回到家的钱欢躺在床上开始打滚,李二竟然告诉他不能打击国色天香的生意,在钱欢在床上发泄怒火时,宫中派人来了。
‘慧武侯,陛下命小人给您送来官服。’
听着宫中的太监在院中高喊,钱欢心烦把耳朵捂得严严实实的,什么官服不官服的,老子又不去上朝。钱欢不理会送官服的太监。但裴念等人可不能不理。接过官服给了打赏。
把着官服送给钱欢时,钱欢烦躁的把官服扔到一旁,继续趴在床上打滚。
‘我要房家,我要休息,谁来都不见,告诉陛下我生病了,不能上朝了。’
裴念无奈点头。随后钱欢生病的消息传出钱家,谢绝见客。在钱家拒绝见客的期间,张亮来过,钱欢太清楚张亮心里内点花花肠子,不就是为了刘仁愿来的么。不见。一点颜面都没有给张亮留,一句不见,张亮只能黯然离开。
程咬金和牛进达也来过钱家,但钱欢锁在被子里不出来,两人不断威逼利诱,但钱欢楞是不出来,牛进达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看着牛进达气冲冲的离开,钱欢小声吩咐裴念。
‘准备点补品给两位长辈送过去。‘
‘知道拉。我的大侯爷。’
裴念起身离开去准备礼品,裴念刚走,季静就进来了,走到床边费力的把钱欢拉起,柔声道。
‘夫君,您别躺着了,慧庄的百姓过来看您了。’
‘衣服给我。’
别人来了可以不见,但慧庄的百姓必须得见,都是自实惠的百姓,可不能骗他们。不等衣服穿好,钱欢便走房间,看着乱糟糟的院子中局促不安的慧庄百姓,钱欢连忙上前。
‘别站着,走走走屋里坐,孙大呢?他这个管家不想做了?’
骂孙大只不过是也装装样子,但就是这般样子赢得了慧庄百姓的爱戴。百姓中一老者拄着拐杖站出身,颤颤巍巍的样子让钱欢看着担心,上前搀扶老者,在这个平均年龄不到五十岁的年代,这七八十岁的老者李二见了都要行礼。
老者抓着钱欢搀扶他的手,神色有些激动。
‘钱候,您可要注意身体,您就是慧庄百姓的再生父母,您可要注意身体。小老儿与乡亲父老给您带来点咱慧庄自家准备的薄礼,还请钱候手下。’
钱欢看向慧庄的乡亲父老们,有人手里捧着一篮子鸡蛋,有人抓着公鸡,更有人拎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这如果在钱府外被李二的人发现,这就是死罪。但是在钱府就没有那么多规矩。更有一人凑到钱欢身前,小声道。
‘侯爷,当年我家那泼妇因为几个杏子辱骂了侯爷,小人在军中归来才得知此事,多了小人不说,恰巧家里死了头牛,官府已经去查看过来,这给您拉过来,您补补身子。’
牛?钱欢瞪大了眼睛看着身旁的百姓局促不安的样子,更有人端着鸡蛋篮子递给钱欢,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钱欢一时间有些感动。
‘孙大,你他娘的是不是死了。’
阿狸连忙跑出来颤抖的站在钱欢面前。
‘侯爷,孙大与桃子去了洛阳,您有何吩咐。’
‘吩咐。你瞎吗?没看到这么慧庄的乡亲父老再次,告诉厨房摆宴,摆宴,五百桌子,邀请所有慧庄百姓过来赴宴。’
曾在振武挥手扇刺史巴掌的阿狸一时间被钱欢骂傻了,呆呆的愣在原地。看阿狸不动,钱欢更是大怒,脱下鞋子打在阿狸的翘臀上。
‘啊!’
阿狸一声尖叫,钱欢身旁的老者拦住钱欢。
‘钱候,阿狸丫头年小,小老儿有些累了,可否进去聊。’
钱欢拿着鞋子指着阿狸,对身旁的老汉解释道。
‘老爷子,她哪里还小了,都是二十岁的丫头了,我扶您进去。’
慧庄的百姓进了前厅更加紧张,看着华贵的桌椅有些不敢落座,钱欢扶着老者坐下,回首对众人说道。
‘随便坐,这椅子就是给人准备的,不坐不是浪费了。’
‘钱侯,我们站着就好,刚刚收了庄家,身子脏。’
一憨厚汉子对钱欢挠挠头,又指了指衣服。钱欢见此点头,回首大吼。
‘阿狸,准备几十套锦袍过来。’
阿狸哽咽称是,却再次被老者打断。
‘你们快快落座,来探望钱候还要拿着衣服走?’
老者的话很管用,前厅的人纷纷落坐。侍女上茶,钱欢与老者和百姓闲聊,先是接过鸡蛋拿在手里仔细观看,不停称好,在岳州时就想念慧庄的鸡蛋,送人的人咧着嘴嘿嘿直笑。钱欢在接过鲤鱼时,忍不住轻笑。
‘就知道我喜欢这口,但下次小心点,别被官府的人知道了,免得浪费那半天的时间。’
送鱼的汉子嘿嘿一笑,献媚道。
‘侯爷,这可不是鲤鱼,是慧庄鱼,您在岳州建了一个人工养殖螃蟹的,小人就模仿您弄了个鱼塘,几代培养后,这也不是鲤鱼,小人更名为慧庄鱼。’
汉子的语气有些骄傲,钱欢锤了一下汉子的肩膀,他的确可以骄傲,因为他的思想比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