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衣肆入,顿时,原本午后宁静的扶阳城,就跟炸开了锅一样的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
几个直指绣衣领着一帮如狼似虎的持斧士,按着名单,挨个查抄当地数得上号的商人。
这些人可被憋坏了,想当初,城南寺还没有的时候,这扶阳城乃至整个中州国都是绣衣司一家说了算的,后来这城南寺过来分食儿,日子就越来与难过。
再加上城南寺背后的新都侯本身势力滔天,稳压皇帝一头,更别说富平侯了。
这鸟日子过得一天不日一天,直到上次行动失败郭校尉身死,南城的城南寺便稳稳的压他们一头,士气降到了低谷。
这下好了,今天要不好好好出出这口鸟器,就对不起这手里一人高的大斧。
有遇到抵抗的,憋足了一股劲的绣衣司持斧士们,一斧子直接送你上西天,一斧子没死利索?
爷爷再送你一斧头。
有府门紧闭的?
用撞的?不!
当绣衣司的持斧士是摆设么?百十号的持斧士摆成排一排四五个,轮番劈门,还怕你不开?抡也得给你抡开。
估计是有的弟兄长时间不怎么运动,猛地运用其斧头来,一不小心把自己给甩脱臼的。
有组织家丁直接开门火拼的,这个更简单,抓都不用抓了,直接安上一个造反的罪名。
绣衣持斧士们列阵,排队砍杀,一个不留,让原本就是红色绣衣的持斧士们显得更加的鲜红和狰狞。
有被捕的商人府中趁乱逃出来的家丁连滚带爬的直接跑到郡守府去报官,到了原本带着希望的他们到了郡守府门口便统统变成了绝望。
为什么?
因为,郡守府不但府门紧闭,就连门口,都站着一排鲜红绣衣的的持斧士凶神恶煞的杵在那里。
就连郡守府都被攻占了?
甚至有财力雄厚者,府门被家丁死死的守住,派自己家中的儿子亲信去往扶阳王府去求救。
他们哪怕有一点点的希望也要去争取一下,不过可惜,虽然扶阳王府门口没有绣衣持斧士的存在。
就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大门紧闭,怕也是怕了绣衣司的人了。
他们才有清醒的认识到,原本已经老实了许多的绣衣爪牙,并不是彻底变得温顺了。
只是,被某种力量所压制,如今,压抑了许久的他们,重新展露出一副狰狞的面孔。
要让世人知道,绣衣司之所以叫绣衣司,并不是穿的花哨而已,胸前绣着的上古猛兽可不是只会装装样子为了好看而已。
那可是要吃人的。
绣衣司不出则以,
绣衣一出,必定血雨腥风。
就在绣衣司镇国都尉府的斧子们在扶阳城血腥抓捕王莽势力商人的时候。
南城城南寺
王彪正在王兴屋里一边看着旁边丫鬟给他喂着药,一边给他讲故事解闷儿。
是的,王兴喜欢听故事,即便如王彪将故事能力如此之烂的人,对现在的他来说也是寥胜于无。
就在王彪讲一个小荤故事到达g点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勇敢士火急火燎的撞门而入,把屋内三人顿时一惊,丫鬟手中药汤也是撒了一被子。
吓得丫鬟赶紧跪地磕头认错,王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那勇敢士冲进来就往地上一跪:“不好了,不好了,大人出大事了......”
王彪‘噌’的一下站起来,喝骂那闯进来的勇敢士:“混账,谁让你闯进来的,不知道三少爷不能受风么?怪不得外人喊你们这帮蠢货叫‘勇崽子’一群不长脑袋的蠢货,什么事,快说...”
那勇敢士这会被王彪噎的也缓过气来了,急忙回说:“大人,不好了,绣衣司,绣衣司那边的斧子们在血洗扶阳城呀,您快去看看吧,抓的都是给咱们上供的商贾们。”
王彪一听气急上脑,一脚把跪在地上的勇敢士踹翻在地:“你个蠢货,你怎么不早说”
说完扭身急忙向躺在床上向生气却又很虚弱的王兴说道:“三少爷,您不要动气,我这就命人给您换条信的被子,属下赶紧去派人阻止一下绣衣司的人,这两人我顺便带出去惩治一番,好替少爷您解解气。”
虚弱的王兴好似用尽全身力气指了之地上的勇敢士:“飚呀,这个人报信及时,还有这个丫鬟,因为一碗药汤,就不要处罚他们了......”
两人闻听这三少爷居然不处罚自己顿时感恩戴德的不停的磕头道谢。
“三少爷,这?”王彪很疑惑这王兴难道被人踹断了之后改性格了?
谁料王兴又补了一句:“不用惩罚他们了,直接拉出去剁了吧,省得碍眼.....”说完之后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躺倒床上不停的出气。
王彪出去了,顺便喊人把两人给带了出来,找了僻静的地方,让人给秘密的解决了。
看来这王彪虽然虎了点,但也不是没有脑子之人,知道这临阵杀自己人很不吉利。
能托关系走新都侯的后门来这扶阳城当司南校尉的也不是什么笨人。
差不多过了一刻钟,王彪点起了手下的旗门小校们,各自带了些‘勇崽子’杀向四城,准备阻止绣衣司继续血腥抓捕己方的小金库们。
王彪是个猛人,什么事都喜欢冲在第一线,不像韩风刘能两人,喜欢居中坐镇,其实在韩刘两人看来,这次抓捕行动应该是猝不及防,手到擒来的事情,就算有城南寺赶过去阻止,那也是无济于事,少了扶阳城一城之利,还有整个中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