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们是怎么凑到一起的,没人知道,反正一开始还是遮遮掩掩的,后来也就不遮遮掩掩了。
很多年纪小的孩子不知道这件事,可是在村里大人都知道这事。
菊花的丈夫打也打了,闹也闹了,可是没用。
打了闹了之后,菊花反倒公然出轨吃住到范大伯家了。
范大伯家的媳妇,不知是死心了还是怎么地,看菊花勤快还帮家里干活,也不管她,就当多了个免费的苦力。
平时还能说几句话。
这种事丈夫管不下来,村里人背后说归说,也管不了了。
苏梨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听到那简直就是目瞪口呆。
去范家的路上,经过范大伯家时,特意注意了一下在院子里干活的菊花。
心中那个复杂,简直无法形容。
有这样的奇葩事怪事在前,范家要涨聘金,也就不算奇事了。
范家看到小泵姑他们返回,眼睛都一亮,等看到邬生和苏梨时,那眼睛发出贼光了。
小泵姑想认真和他们谈,都以为邬生和苏梨没法谈下去,最后直接将他们赶了出来。
“你们去镇上逛逛吧。”
小泵姑发话,邬生和苏梨只能听从。
出来了一半,邬生说忘记拿东西了,要折回去,让苏梨等他一下。
苏梨没怀疑,也到镇上了,点点头让他回去。
结果邬生走了没一会,苏梨竟然又和流浪汉遇上了。
好死不死的,流浪汉竟然直接朝着苏梨凑过来。
苏梨想也没想拿出辣椒就喷,喷完看流浪汉还不死心的朝她伸出手,闭眼用力踢了一脚。
人在害怕的时候,潜力和力气都是无限的,苏梨这一脚力道很足。
最后也正中目标。
看着流浪汉倒地,苏梨转身就跑。
跑了一半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流浪汉还蜷缩在地上没追上来,苏梨狠狠松了一口气。
不是赶集日,镇上人少,苏梨一口气跑到客人最多的一家商铺前,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松了一口气。
过了好一会,邬生才来。
“邬生,我又碰到了流浪汉,好像就是上次碰到过的那个。”
苏梨一看到邬生就急忙和他说道,说完才发现邬生眼睛通红,表情还夹杂着痛苦。
“你怎么了?”
“回去的时候不小心有脏东西溅到了。”邬生随意解释着,专注看着苏梨的表情。
“你还好吗?”
苏梨顿了一点点头,给邬生看辣椒桶,“嗯,我好像没那么害怕了,我刚才还踢了他一脚。”
邬生听到额头青筋跳了一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苏梨点头,随即后知后觉到,“说起来,为什么一来镇上就会遇到流浪汉,总感觉有点不合理。”
邬生心说:你终于察觉了。
嘴里却道,“是你太敏感,所以才会特别注意。”
苏梨觉得说得有礼。
她刚要回答,就见邬生给她递了两个无花果。
“吃个无花果压压惊,正熟正好吃。”
“等一下,我洗洗手,脏。”苏梨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条件反射道。
刚才她病没碰到流浪汉,可是还是想洗洗手。
“不脏,你怎么会脏。”邬生看着苏梨的眼睛,“苏梨你仔细看看自己的手,一点没脏,别觉得自己脏了。”
他拉起苏梨的手,“苏梨,你是最干净的。”
苏梨最后没洗手,这一天晚上回去,她再做噩梦时,她不在手无寸铁,她的手里有辣椒桶。
她在梦里朝着那些流浪汉喷了,在梦里救了自己。
苏梨是在自己逃出来后才醒来的。
苏梨怔愣了半响后,笑了。
她顿了片刻,忽然下床开了门。
没有任何犹豫,苏梨直接扑进了外面站立人的怀中。
“邬生,谢谢你。”
好半响,苏梨才开口。
邬生摸了摸她的头发,“不怕了就好。”
邬生想尽办法,耐心的终于带着苏梨走出阴影,抚平上辈子就遗留下的一直存在的创伤。
在最后两天,能解开苏梨心结,达到此行的目的,邬生很满意。
接着算是喜事连连。
不知道小泵姑怎么谈的,这一天早上,范家那边传回消息。
在礼金上她们退步了。
不要一千了,要三百。
三百,邬家能接受。
邬秋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这一天下午开始,邬家开始忙邬秋定亲的事。
第二天,定亲礼顺利进行。
邬生最后终于参加到了邬秋的订婚礼。
之后,就是离开的时候了。
他们已经在邬家村待了整整一星期了,都算得上一个小长假了。
邬生走这一天,天还没亮,邬奶奶和小泵姑就起来了,然后忙活上了。
不说宰猪宰羊,鸡是要杀一个的。
最后这一顿饭,历来都尽可能的丰盛,即便吃不了多少。
邬生和苏梨小唐陌也很快起来了,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可是离别带来的伤感还是没法消散。
吃完饭,苏梨最后收拾整理东西时,内向一直不爱说话的邬夏进了房间,将怀里抱着的东西给了苏梨。
“表嫂,给你,你别嫌弃。”
她说完就出去了,苏梨看着手里的东西,却好一会没回过神。
邬夏给苏梨缝了一双鞋垫,逢得针脚细密,上面画的桃子那么可人好看。
除了给她的鞋垫,还有一双黑色的千层布鞋。
小小的,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