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献听了苏梨的话,都没脸去看邬生的脸,更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病房的。
李献满脸暗淡,颇有些失魂落魄的离去。
等被叶欣兰喊得回身,李献已经在叶欣兰病房里了。
叶欣兰手和脚都动弹不得,直挺挺躺在病床上,因为疼,脸上满是虚汗,看到李献回来的声音,拼命抬头看李献脸色。
李献脸色不好,叶欣兰心就直直往下沉。
“老公,老李,怎么样,邬生答应了吗?”
李献没听见一样,叶欣兰提高声音喊了两声。
“什么?”李献回过神来看着叶欣兰。
“邬生答应了没?答应让公安回去了没?那个苏梨有没有松口?”叶欣兰吸着气紧张问李献。
李献没回答,不过他的脸色和沉默已经代表了一切。
叶欣兰眼底的光一下子暗淡了下去,头重重靠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这个女人狠心得很,她之前能亲自把她婆婆送到监狱,就不会对我心软。”
叶欣兰竭力想保持文明,可最后也没忍住嗷了一嗓子,“狠心恶毒的女人,怎么那么狠心,我都这样了,还不放过我!”
叶欣兰开始喊疼,哀嚎起来。
“哎呦,疼死我了,疼死我了,要了我的命算了。”
她是真疼,也真忍不住想喊疼,之前一直忍着,此时是终于找到机会哀嚎了而已。
叶欣兰这辈子感受到的最疼痛的记忆就是邬琪华和邬生母子带给她的,上次邬琪华给她带来的还有阴影呢,结果邬生又来了。
“邬生怎么就这么下得了手,这样对我,我要被疼死了,他怎么就这么狠的心,他不知道我对他的心吗?”
叶欣兰一边喊一边哭,又疼又伤心。
“老李,他是你儿子,你要说服他,让他不要追究我的责任,不然我也不要放过他,我被他打成这样了,他的身份也不能这样。”
“他对我怎么就那么下得了手,怎么就那么狠心,这样对我就算了,还要公安抓我,我已经这样了,已经疼成这样了......”
李献看着叶欣兰脸上的冷汗,自然知道她疼得厉害。
邬生会对叶欣兰和唐母动手,出乎李献预料,又觉不出预料。
李献看着喊疼的叶欣兰,眼神复杂,如同看一个陌生人。
叶欣兰察觉不对,看着他的眼神,心里瑟缩了一瞬,面上立刻换上了哀求。”
“老公,我错了,你救救我,我疼,我要疼死了。”
“老公,我错了,你原谅我,我以后在不会这样了。”
李献听着叶欣兰的认错声,脑海里闪过苏梨和邬生说过的话,闭了闭眼,满脸痛苦哑声问道、。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我之前和你强调过好几次,让你不要插手邬生的婚事,你答应过我的,为什么会作出这样的事来?”
李献闭了闭眼,“我完全没想到你会作出这样的事来,之前我还当心过苏梨...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之前不是说过苏梨这孩子挺好的吗?”
李献痛苦的质问声,让叶欣兰的脸色惨白。
“我...我也不想这样的,都是苏梨逼我的,我早说过她配不上邬生,可是她就是不听,一直一直黏在邬生身上,怎么也弄不下来!”
叶欣兰的声音有些直,“眼看着她就要贴一辈子了,我怎么能忍得住?”
李献看着叶欣兰的表情,脸上的惊诧怎么也止不住。
“为什么你要这样想,苏梨和邬生很相配,苏梨不是挺好,好工作,人也很好,邬生也喜欢...”
李献的话被叶欣兰打断了。
叶欣兰一直死忍忍着,可是因为疼痛因为处境,让她心情烦躁得很,根本忍无可忍。
“她哪里配得上邬生了,哪里配得上了?她离过婚还带着孩子啊,怎么配得上邬生,她这是二嫁啊,邬生又不是鳏夫,怎么能娶个未婚女,我也是为了邬生好啊!”
“老公,你怎么就这么不理解我的心呢?”叶欣兰努力抬着头,红着眼语气激烈和李献辩论。
“那女人还不礼貌,事业心太重,一天就想着抛头露面,哪里顾不上家里,邬生是军人啊,她是要做军嫂的,这样的人怎么可以!”
“邬生应该娶一个能全心全意为家庭付出的贤惠女人,以后在家生儿育女,为邬生相夫教子,那女人呢?你看看她哪里有军嫂的样子!”
“她就是没有军嫂的样子,她之前那老公才不要她不是吗?不然,你看过哪个军人离婚,不都是因为她不合格吗?”
“邬生一个下属都看不上她,都宁愿离婚不要她,邬生怎么能要!”
“你看看那女人,她比邬生还忙,他们的家庭怎么维持,他们怎么会幸福?脾气还差,护着那小哑巴护得要死,一句话不能说,那明明不是她亲生儿子,却对他那么好,谁又知道里面有什么猫腻!”
叶欣兰因为情绪太激动,说话太快,脸红了,气也喘不上来,说道这里终于停了一下,重重呼出一口气才继续道。
“这样的人,怎么能放心娶回去,以后结婚了如果生了孩子,谁知道会怎样。”
“邬生什么出生,哪有上赶着给人做后爹的,后妈后爹是最难做的,况且那孩子一看就不简单,年纪还那么大,培养不起来感情,白养一个白眼狼!”
“那女人一天到晚就知道抛头露面,还心心念念她儿子,邬生每天辛辛苦苦回去,一顿热饭都吃不上,还被人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