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门口只有这一棵松木,孤零零的欢迎着不同旅客。
现在进出镇的由以前的农夫变成了矿工和一队一队进出国家的商队。在乌克调整数天后,他们就会前往克里克王国,那个冰雪野蛮的国度。
只是最近好像镇子周围的士兵越来越多了,他们每天穿着花哨的制服训练,经常在镇里也会见到他们,成群结队嘻嘻哈哈,他们见到都会绕着走。
兵卒驻扎在一个遗留的宗庙里,里面供奉的真神头都不知道哪去了,只剩雕像朝向西方。
罗宾看到尼克没说话,他也察觉到这个话题有点不对,他转而说:“我们三人组认识四年了,这没到几天咱们就各奔东西了。”
说完他叹了一口气,脚尖摩擦着地上的石子。
“我可能要去郡首那了,松针市有一个很有名的中学叫个什么,好像叫什么斯...”
“斯克利普斯。”
“对,就是这个,在那我父亲让我毕业后进修法律,说几年来革命党权利会越来越大,法律这几年很吃香。”
“亨利,你呢?”
“我不去屎克利普屎。”
没等罗宾发作,亨利忽然放松了神情,声音也不再那么僵硬,而是有点向往地说:“皇家军事学院。”
尼克和罗宾张大嘴看着眼前的美男子,还是蓝色的清羽,挺拔犹如后面的松木,直插云霄,只是脸上很柔和,树缝的阳光让他们两有点睁不开眼。
“你真的要去?那可是......”
亨利忽然想到什么,他闭上嘴,看到尼克还想问什么,他赶忙问尼克:“你呢,你想去哪?”
尼克歪着头,转头盯着车队说道:“不知道,我其实想当医生的。”
“医生?我从来没听你说过。”
只是尼克想到的是母亲,他想到的是那些贴标签的瓶瓶罐罐,每个里面都会带来惊喜,常常有病人来寻母亲,她也从不收诊费,常常有各种各样的人带给他们特产,满是欢喜表达对母亲的感谢。
他也忘不了母亲每次治好一人后满脸的笑容,他也跟在母亲后面笑,小时候他就尝遍了整个松针郡。
他闻着风带来原野的香味,有点像那些药膏,它们带着他回到了四年前。
“我忽然有一个想法。”
看到尼克转过头来,罗宾也不管亨利,兴奋地说:“中学有四年得过,四年正好是我们在班里遇见的日子,我们这样。”
他肥胖的身体斜躺在石砖上,希冀地说:“我们去参加托因比皇家剧院的音乐节怎么样?我早就听烦留声机那些老歌了,咱们亲自去体验一把。”
“可以啊,可我们怎么联系呢?”
“我们学校知道啊,我们写信给学校,让学校找。”
“不错,不错,或许我能见到你有一个纤细的女友呢。”
“那必须啊。”
看着尼克和罗宾叽叽喳喳争论谁的女朋友更好看,亨利嘴角的笑纹更多了。
松叶沙沙作响,阳光微微下斜,这一切都很舒服。
......
尼克从刀伤好了后,就只见了一次基德。
那次基德话都没说,在忙着配置药品,尼克喊了基德几遍,基德都没有搭理他,在等了2个小时后,他只能怏怏地回到家中。
由于暂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基德只能停下对尼克的治疗,但那些药品不是给尼克使用的。
最近在街道乞讨的儿童和残疾人越来越多,甚至他们都在北区出现了一次,虽然很快被“黑皮”赶了出去。
由于这些人中大多带着疾病,基德作为教廷人员每天免费为那些人看病,给他们药物。
尼克本来也想去帮忙,可是那些人中不少人身体溃烂,血液随处可见,基德便很明确的拒绝了,并且嘱咐尼克从北区路过,每天直接回家,不要逗留。
在这一个月的学习中,他的生活仿佛回到了从前,每天逗逗珍妮弗,每天都和比尔、霍华德他们斗嘴,也经常可以看见罗宾和亨利进行有趣的对话。
多想就这样下去啊,如果母亲和父亲都可以看到就好了。
他叹了口气,忽然想到另一个问题。
珍妮弗难道真的变了吗?
他看看商店玻璃上自己的模样:不容易理顺的短发,白色的长衫,棕色的长裤,没有长摆,他的穿着甚至比镇外的士兵更简单。
眼前的人鼻子不大但挺拔,眉毛有点弯,很像女孩子,而不是一个半大的小子。
尼克烦恼的拨了拨头发,他低头看看裤子,难道是裤子导致珍妮弗不理我了吗?不对啊,珍妮弗平时一直说不喜欢这种繁琐的服装吗?
回想这一月来珍妮弗的服装,好像长摆也有了,各种装饰也多了起来,让她很像年级的同龄人。
也许是我的问题吧,不过珍妮弗现在能和那些女生开心的走在一起了,同样避开了南区那些混混和流氓。
想到南区,尼克心中又沉重起来,这对于他而言并不是一个美好的回忆。
挠了挠脸,他向姑妈家走去。
慢步在街上,经过北区,比平时多几倍的人在吵吵闹闹。
他随意的四处张望,只是在经过中心广场时,就在那个木雕下,他发现了一抹红色。
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红色玫瑰,尼克有点头疼,这朵应该是今天新采的,早上的阳光让它有点萎靡,只是有点湿润的枝干让他得出了这个结论。
他真的很头疼。
这个是玛格丽特和他约定的信号,在强大气场的压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