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进去，我就说你是我远房侄子，对了，你叫什么？”冯婶在一间屋前停下。
“那我就叫冯岩吧。”戴岩巴不得有个新身份。
路上冯婶已经问过戴岩一些具体情况，觉得差不多了，便领戴岩进屋。
“程管事，这是我远房侄子冯岩，想在咱院里谋个差事……”冯婶对屋里穿长衫的干瘦老者叙说了一大堆。
“炼气三层？够不上护院资格，院子刚翻新过用不上泥水匠，厨房人也够了，或者说，各个地方都不缺人，但你冯婶的面子又不能不给。”程管事抽了口旱烟，“我想了想，有这么几个活儿。”
“您说。”冯婶堆着笑容道。
“一是上午到山里砍柴，路上顺便拾些马粪牛便什么的，二是下午扫扫外面的街巷。”程管事道，“冯婶儿你也知道，这些活原本是请外人干的，我为了安置你这侄子得罪街坊，已经很费心思了。”
“程管事，别的还行，捡粪便可不太好听。”冯婶表情有点难看。
“药圃最近多了些新苗，你侄子要是干好了，药材长势喜人，奖励绝对少不了，这可是个‘肥差’。”程管事叭嗒叭嗒嘴。
冯姨皱眉，转头看向戴岩。
戴岩呵呵笑了两声：“就不知道俸禄是多少？”
这个一定得问，不然不符合自己现在的身份。
“每月三两吧，就这，我还得先向上面申请，毕竟现在院里开销太大。”程管事一脸为家族操碎了心的模样。
戴岩差点想骂出来。
还说进了大家族有多美，结果跟外面最底层的劳工有什么区别？
每月三两，可以想像成地球上每月三百块华夏币的水平，这怎么生活？
是，咱是为收集情报，不是挣外快来的。
但也不能太亏待自己吧？
更何况，万兽门最需要的是城内各帮派的情报，至于四大家族，并不是首要目标。
戴岩正在想，应该怎么拒绝这份工作，冯婶已经不干了。
“三两银子？干这么低贱的活儿？程管事，你这是给我面子么，是给我脸色看啊！”冯婶这么和善的人，都瞪起了眼睛。
“呵呵，我哪敢呢，冯婶可是第五房的红人啊。”程管事笑笑。
现在戴岩都听出来了，这程管事的语气带着点嘲讽。
“好好，冯岩，我们走！”冯婶气冲冲出门。
“平常这程管事对我们房里的人还算客气，没想到真找他办事的时候，就露出嘴脸了！”冯婶一边走一边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