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宁感觉他在看戏,蒋贵上前二步,凑了过来,挥手让报信的士兵下去,然后叹了口气,说道:“自从,额,那个,损失了一千多兄弟了。”
蒋贵学起了王骥的口气,泽宁明白蒋贵的意思,他睡了一觉,大明有一千多官兵丢掉了性命,你的这一觉,代价太大了。
泽宁是机电系的在读博士生,他不是军事专家,更不是武器专家,否则,造出数百门榴弹炮,对着思任发的军营一阵猛轰,分分钟解决问题。
大炮,泽宁打了个机灵,是啊,榴弹炮造不成,可以制造土炮啊,战争片里,用油桶把炸药包发射到敌军的阵地上,这个原理很简单啊,只是,泽宁并不知道思任发的阵地是什么情况,距离有多远,有多高,这些都要考虑到,否则,造再多的土炮也是白费。
“王大人,蒋大将军,如此美景,只在军营里欣赏,太不过瘾了,不如借着月色,到思任发的阵前看看,岂不痛哉!”
这些人,没有一个是真正的笨蛋,泽宁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顿时狂喜,在朦胧的月色掩护下,有的紧握起拳头挥舞,有的则鼓胀着双颊,有的直接翻起跟头。
“来人,备马,立刻备马。”蒋贵急不可耐的下达指令。
到了前沿阵地,泽宁才感觉被影视剧给骗了,在朦胧的月色下,对面一片漆黑,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想想也是,在古代,练油技术非常落后,怎么可能有大批燃油供大军挥霍的,只能砍树生火。
漆黑的天空下,处处燃起篝火,再来点串串烧什么的,完全就成了敌军的目标,纯粹是找死的节奏,可他不能说出来,假装深沉。
“泽,那个,什么的,怎么样,想到办法了没有?”无论是王骥,蒋贵,还是其余诸将领,都对如何称呼泽宁十分为难。
“叫我泽宁好了,我们就在这里守着,也只有在这种环境下,才能想出出奇不意的办法,是不是,各位大人?”
“是是是,泽……公子高见,月高天黑之夜,敌军最容易麻痹大意,趁这个时候发起突然袭击,最容易引起敌军混乱,让其首尾不能相顾,一战而定乾坤,高,实在是高。”
泽宁感觉受之有愧,好在光线比较暗,泽宁有没有为之脸红,谁也看不到。
于是,所有将领陪着泽宁熬了大半夜,泽宁早已经进入梦乡,不时传出酣睡的呼噜声,大伙都不敢打忧他,由着他睡去,下令所有将士小心戒备,以防止被敌军发现。
好不容易熬到明天,泽宁早已经睡过一觉,睡了一会就醒了,一看天色已经亮了,发现所有将领都陪着他熬了一夜,很是过意不过,脸色尴尬,报以羞色一笑。
王骥、蒋贵等将领是病急乱投医,无论愿不愿意,反正已经熬过一夜了,再抱怨也无济于事,只能把死马当活马医了,否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给士兵们给笑死了。
泽宁从怀里掏出了望远镜,这是由竹筒做的,很普通,谁也没注意,都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物件,很幸运的留了下来。这玩意不值几个钱,只是玻璃镜片不好找。
众将领发现泽宁拿一个竹筒观察敌军营地,都大感好笑,又不好笑出声来,只好憋着,实在忍不住的,只好捂着嘴偷笑。
除了山石和林木遮挡的地方,只要是直线能观察到的,泽宁都看得一清二楚,指着前面的江滩上问道:“大人,那里到麓川兵的山寨有多少远?”
“大概有不到一里地吧!”蒋贵不知道泽宁为何有此一问,这样的距离,军队里所有的抛石车都无法投掷到位。
“我要准确的距离!”泽宁的态度是很认真的。
“好,今天夜里,我派人去量。”
这一片非常开阔,一旦被敌军发现,根本没法活命,要想把距离量出来,得死不少人。
“不用了。”对于这么一点小事,泽宁有的是办法。
“谁有刀,给我一把。”
眼前一晃,蒋贵的短刀就摆在他的面前,泽宁就地取材,做了个简单的标尺和圆尺,丈量了对面山头的角度,计算出了河滩与敌军营地的距离。
“有四百多米远,角度是四十六度!”
众将领听得一头雾水,虽然他们不明白泽宁所说的米和度是什么玩意,可他的丈量办法,却让大伙开了眼界,这一手绝活,可作不了假,就凭这一手,再熬几夜也值得。
只是,泽宁是如何算出来的,他们并不明白,只能回营后再向他请教了。
接下来,泽宁分别对马鞍山、西峨渡等几个最关键的地方都作了丈量,王骥、蒋贵等人亲自陪同,这绝对是块宝啊,他们把泽宁看得比自个儿的性命一样重要,这一位,在歼灭思任发之前,千万别出事。
回到军营里,泽宁根据测量出来的数据,分别搭出立体模型,完全就是马鞍山、西峨渡等几个关键点的微型。
泽宁根据影视剧里的土炮原理,先用铁片做出一个铁桶来,然后仿造出一个炸药包,找了个无人地的方,照着电影里的镜头装入火药,炸药包根本没有飞出来,而是在铁桶里爆炸了。
童话是骗人的!
泽宁仔细研究了其中的原理,发现根本行不通,炸药包是软的,形状不规则,无法造成闭气,便没法将炸药包推送出去,只能自个儿炸自个儿玩了。
失败了,泽宁有些泄气。
王骥、蒋贵等人的脸色也不好看了,折腾了二天,光打选一个大铁桶,就费了大半天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