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美味,也如同嚼蜡,况且,泽宁嘴里的脆骨差点卡到嗓子眼里,急忙嚼了嚼,咽下,向朱祁镇躬了下身子说:“皇上,臣笨嘴拙舌,由皇上亲自说给众位大臣们听,当然是最好不过的,这也是臣的荣幸。”
朱祁镇似乎意犹未尽,略带稚嫩的小脸,红扑扑的,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兴奋的,把手上的筷子放下来,拿块锦帕擦了擦嘴,说道:“爱卿的抽水机,朕已经当着满朝的大臣做了介绍,工部尚书吴中主动请樱领下这份差事。”
说罢,叹了口气,略带惋惜的说:“这件差事,本该由爱卿负责,这些人抢功倒是勤快,还没等朕说完,就把差事抢走了。”
泽宁感觉颇为奇怪,作为工部尚书,这是他的份内之事,怎么说是抢功劳呢,这说明,这位尚书是一位明事理之人,及时看出这个抽水机巨大的价值所在。作为皇帝,竟然如此猜测大臣,真是大明的不幸,朱祁镇心思单纯,不应该有此猜想,想来,很可能有人从中挑拔,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恶了,不禁瞄了一眼王振。
泽宁渐渐猜出朱祁镇特意留他用御膳的目的了,这是为了补偿他啊,这个小皇帝,人真是不坏,要是身旁再有一二个明白事理的人协助,可就不至于落到土木堡那样的下场了。
用完御膳,王振提醒朱祁镇,要午息了,泽宁起身告辞,朱祁镇也没有留下他的意思,只是吩咐说:“皇祖母时常提到爱卿,有空多进宫走走,常来看看皇祖母,还有朕!”
“皇上和太皇太后的恩宠,臣不敢忘怀,皇上的旨意,臣一定记在心里!”
现在是晌午时分,太皇太后想来已经午息了,向朱祁镇行礼之后,泽宁出了殿外,迈步向午门走去。一眼望去,整个皇宫看不到一颗树木,除了朱红色的宫墙,就是耀眼的琉璃瓦,明晃晃一片,地上,不是洁白闪眼的玉石,便是大块的砖头,被太阳晒得十分炙人。
宫里面行走的宫女和太监也比较少,整个皇宫显得十分寂静。泽宁顶着炎日继续向午门走去,路过乾清门的时候,看到有一位鹅黄色罗衫的女子正在等什么人似的,泽宁无意中扫了一眼,低头继续走路。
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的抬头看去,发现这个身穿鹅黄色罗衫的女子,白皙的面容泛着潮红,乌黑浓睫下闪着一双深邃的星眸,肌肤细润,晶莹剔透,翘挺笔直的鼻子下面,娇嫩红润的薄唇紧紧抿在一起,娇媚中透着一股温婉。
在一袭凤纹袍裙映衬之下,这位女子娥娜多姿,尤如一枚盛开的红玫瑰,娇艳欲滴,又尤如一朵百合,圣洁而又高贵。
这些天,泽宁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之中,对常德的思念之情略淡了一些,他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感到特别意外,又欣喜若狂。
泽宁惊喜的看着她,常德则低下头,露出她的玉颈,细声道:“本宫正要去见皇上,没想到与公子偶……遇……”她的声音细若蚊蝇!
偶遇!明摆着早早在等在这里了嘛!
泽宁紧张得嗓子发干,眼睛不舍的盯着常德的玉颈看,太性感了,心里在不停的提醒自个儿,不能亵渎女神,竭力移开目光,可是,常德低着头,除了一身罗衫,实在没什么可看的,只好又把目光转向她的玉颈。
“臣……刚从乾清宫出来,没想到……会遇到公主,臣……”二个人结结巴巴,全是废话。
泽宁向四周瞄了一眼,除了远远的站着二个宫女之外,根本没有人,即使有人,看到这番暧昧的场景,估计也早早的躲开了。
在皇宫里跟大明公主私会,泽宁感觉紧张又刺激,虽然站在阴影下,地面的温度实在太高了,烤得人发晕,泽宁的额头上冒出细汗来,直往下滴,伸手抹了抹。
常德虽然低着头,眼睛一直瞄着泽宁,发现他用手抹汗,掏出锦帕,抬起脸来,羞红了脸,向他走近二步,举起锦帕,又不好意思真的伸出去替他擦,拿着锦帕的皓腕举在空中,僵在那里,紧张而又尴尬。
常德的小手水灵灵的,有点婴儿肥,小巧玲珑,肤色细腻白晰,泛着血红。
美人的一片心思,泽宁岂敢辜负,伸手捻起锦帕的一角,轻轻一拽,锦帕从常德润玉般的小手中抽出来,泽宁闻到一股处子的幽香,不禁心旌摇曳,心醉神迷。
现在轮到泽宁把锦帕举在手里了,这是沾着女神气息的锦帕,要是粘上自个儿一身的臭汗,实在是对女神的亵渎。女神的一片美意,又不能辜负,泽宁拿着锦帕,托在手掌里端祥,发现上面用银丝绣着百合花,跟她身上的银丝凤纹十分相配。在她的身上,看不到一丝的金饰,只有银丝和玉白,看样子,常德不喜好金子和宝珠,是一个有些脱俗超群的女子。
二个人一直尴尬的站着,一阵轻风吹起,锦帕的一角掀起,泽宁看到上面绣着常德的名字,颇为奇怪,问道:“这是你绣的吗?”
话刚出口,就后悔了,作为大明公主,衣服来伸手,饭来张口,岂有她们亲自动手的道理,况且,这块锦帕的绣工十分精美,岂是一个含玉而生的娇公主绣得出来的。
“本宫手拙,绣的不好,让公子见笑了。”虽然说的谦躬,话语着却透着自豪,这完全超过泽宁的意料之外,脸上立刻表露了出来,常德看在眼里,心里十分喜欢,秀眉上扬,尴尬和羞涩略略缓和了不少。
这是难得恭维她的好机会,泽宁岂能放过,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