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什么要走?”
“臭老婆子,你有没有点脑子啊,太激进可是会被发现的。”
“哼,死鬼手,我看明明就是你胆子小。”
“得,我懒得跟你这老婆子争。”
“切,我还懒得跟你这老头子争呢。”
少女与年轻男子对视一眼,冷哼一声,齐齐转过头。
“回来了。”萧熙月回过头,露出一个清清浅浅的笑容。
“是,主子。”萧言应了一声,坐回她身边。
唯渡道,似嗔似怒,“姑娘,你可不能只看见萧兄,就忘了我这个大活人啊。”
“诶?”乐无忧好奇的视线在两人身上巡回,这两人不过是出去了一趟,关系就已经好的称兄道弟了?
“公子这样的人,我怎么忽视的了?公子也坐下吧。”
“这话听着顺耳,对了,直接叫我唯渡就好,公子公子的叫着别扭,熙月,你道如何?”唯渡笑意盎然的坐下了。
萧熙月不置可否,转而看向了乐无忧。
“无忧,明日我就要到家了,你可愿意前去?”
乐无忧惊讶的张着嘴,“熙月姑娘的家,我真的可以去吗?”
“自然,只要无忧你愿意。”
“我愿意。”再愿意不过了。
“咳。”唯渡酸溜溜的插了进来,“熙月就不也邀我前去?”
“呵呵,那不知唯渡可否赏面?”
唯渡微昂着头,满意一笑,“自然。”
……
五王爷府,被责令闭门一月的帝锦晨无聊的趴在院中的石桌上。
透过遮挡在眼前的指缝望向天空。
“一个月啊,该怎么过呢?”
手指渐渐闭拢,“江湖,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主子。”暗影闪过,一个人跪在了他的面前。
在属下面前,帝锦晨依旧保持着懒散的样子,“嗯,何事?”
“回主子,瑞王爷醒了。”
闻言,帝锦晨睁开了眼,眼中有光华闪过。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暗影跃起,三两下就没了踪迹。
帝锦晨轻轻笑了出来,“大哥,终究你还是熬了过来。”
怎么说呢,虽然帝锦晨和帝锦淳的关系并没有和帝锦钰那么好。不过,帝锦晨心中还是很敬重他的。
他从来不曾介入到那些勾引斗角之中,对待兄弟姐妹们都是一视同仁的温和。
帝锦晨印象最深的,就是他那温润的眉眼,十年如一日。
瑞王府,刚刚清醒过来的帝锦淳有些茫然。
自己这是睡了多久?
“淳儿,你醒了!”皇后语气中几许颤抖,带着点后怕,“终于醒了。”
“母后。”帝锦淳声音很虚弱,几不可闻。“儿臣又让母后担心了。”
“你这个坏孩子。”皇后含笑揉揉他的脸,“以后别再让母后担心了。”
帝锦淳嘴角缓缓上翘,勾出一个脆弱却唯美的笑,“好,母后。”
说完这几句话,帝锦淳像是已经用完了全身的力量,眼眸慢慢闭合,“母后,别担心,儿臣只是要睡一觉。”
皇后擦了擦落泪的双眼,握上了他冰冷的手,“乖乖睡吧,母后会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的。”
“嗯。”帝锦淳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稳。
“娘娘。”御医站在一旁,小声唤着她。
皇后掖了掖被子,站了起来。“跟本宫去外厅吧,别打扰了淳儿休息。”
“是。”
“御医,有话就直说吧。”
“娘娘。”御医拱手低头,“瑞王爷虽然已醒,可他的身体已经损坏的太过严重,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必须卧床休息,每日三次的药不能停,而且,王爷的身体也见不得风……”
皇后的眼中满是化不开的哀伤,艰难的问出了那句话,“他,还有,多久?”
御医沉默的将腰压的更低,“多则三月,少则……一月。”
皇后狠狠的闭了闭眼,眨去眼中的水光,强撑着作为一国之母的风范,嘶哑着语调。“本宫,知道了,退下吧。”
“是。”
“茴香。”
伺候在一旁的宫女行了个礼,“奴婢在。”
“管家呢?”
“回皇后娘娘,管家他还在门外跪着呢。”
“……随本宫出去瞧瞧吧。”
站在管家面前,皇后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看他。
管家从回瑞王府那刻就一直跪着,连着已经跪了一天一夜。
他就那么沉默的跪伏在那里,沉默的为自己赎罪。
“李忠!”
李忠是管家的名字,自从管家跟随着帝锦淳从宫里出来,就已经没人会再叫这个名字了。
管家的身体颤动了一下,不敢置信的抬起了头,“皇后,皇后娘娘。”
皇后自高而下的俯视着他。
他看着像老了十岁,蓬头垢面,嘴上也因为长时间没喝水而暴起了白皮。当时激战留下的血迹,早已变成了一身的脏污。
但皇后看着的,是那双眼,那双带着浊泪的,自我厌弃的眼。
皇后的脸色,突然就和缓了下来。
现在,还计较这些,有什么用呢。
“李忠,从小你待淳儿就好,本宫也知晓。如今,你就继续陪在他身边吧。陪他度过最后……安静的日子。”
“娘娘!”皇后的话好似晴天霹雳,劈的管家魂不守舍。
管家激动的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跪了太久而麻木的腿,直接摔倒到了地上。
“娘娘!”
皇后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