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上!将这里夷为平地!你们与情明清同流合污,就别怪我不念往日的同门之谊。”秋灵拔出剑,对殿中的众位师兄弟说道。
“要不是你,师傅不会死,慕容师兄也不会送了性命,你还好意思说出这种话?你说我们同流合污,那你也要看看,情明清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他救了你,你还有命站在这儿吗?”
秋灵闭上眼,定了定心神,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风亦行的影子,她只想要将他带回家,带回他们的家。
情明清和当年那些处心积虑想刺杀她的妖精无异,不过是想得到凌霜剑,救她,也不过是让她解开上面的封印罢了。剑落在了情明清手中的话,她就一点儿筹码都没有了,不管能不能救出风亦行,在场的所有人都只有一个下场……死!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放不放人?”她努力平复着心头的怒火,以免腹中的孩子受到影响。
“你觉得你有那个本事,你就尽管来吧!”情明清飞身一跃,坐回王座上,顿时,殿中的双方交战,兵器声不绝于耳,情明清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
众妖一边对战,一边保护着秋灵,秋灵当然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只是殿中的师兄弟们护在情明清的身前与她交战着,她嘴硬心软,始终下不去手取了他们的性命。
若是胥雪天尊在天有灵,看到今日的一切,心里会作何感想?她敢也不敢想。除去那份同门之谊,这儿的师兄弟们跟她没有半点儿血缘关系,可是她心里无法放下顾忌,要不是念及胥雪天尊,她又有何不敢杀了他们!
他们正在用生命挡住她杀了她的敌人,情明清!
“别惺惺作态了,害死了师傅,还嫁给风亦行,如今你有凌霜剑在手,又何必做出这一副虚伪的样子!”
“你以为我们会感激你吗?秋灵!你的身上有多少罪孽?数也数不清楚?你做下的孽又该由谁偿还?你的孩子吗?你就是三百年前那场悲剧的始作俑者!没有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交战中,昔日的师兄弟们见秋灵没有对他们下手,只守不攻,便认为是一种羞辱,他们使尽了必生所学,对秋灵毫不手软。
言语间,秋灵已经被激怒了。
“我最后说一次,不想死,就让开!”秋灵一面防守着,一面提醒着。
“你以为凡云殿的人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吗!”
“好!好,这是你们逼我的!”秋灵得到这样的答案,她心中的怒火喷涌出来,随着她的剑招,凌厉地刺在她昔日的师兄弟身上,她没有取他们的性命。就算她再狠的下心,也只能说服自己,将他们打伤,只要他们不能拦着她做自己必须做的事情,那就好了。
地上一片血红,在秋灵的暗示下,魔界的每个妖精都没有杀凡云殿的弟子,只是将他们打伤,留了他们一条性命。
穿过人群,秋灵脚踩着鲜血,走到情明清的面前,一剑架在了情明清的脖子上。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放了亦行,我就不杀你。”
经过凌霜剑的刺激和刚才的一番打斗,秋灵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妖法正在影响着肚子里的孩子,她的腹中一阵阵抽痛着,脸色惨白如纸。可是她不能杀了情明清,以情明清的修为,若是他不将风亦行交出来,纵使秋灵对凡云殿的地形了如指掌,也找不到风亦行。
虽然风亦行曾经对秋灵说过,情明清从镇极塔中逃出来以后,修为大减,但是如同情明清所说的,即使他的功力大不如前,但是风亦行只是一条修炼了三千多年的红蟒,情明清如今对付风亦行还是易如反掌的。
“你觉得你还有说这句话的立场吗?”
情明清脸不红,气不喘,淡然的挪开秋灵架在他脖子上的剑。他将秋灵的变化看在眼里,知道她腹中的孩子受了妖法的刺激,此刻她的肚子定时疼得厉害,脸色才会这么苍白,他不急着取凌霜剑,等着让秋灵双手奉上就好。
秋灵腹痛如刀绞般,她满头大汗,身子瘫软下去,竭力用剑撑着地面,依旧跪在了情明清的面前,她恶狠狠地盯着他。
“你到底想要如何?”
殿内交战成一片,凤姑抽出身,奔向秋灵,情明清见势,轻而易举地将凤姑击倒,一脚踩在了凤姑的背上。
“刚才本尊也是这样,一脚踩在风亦行的背上,他趴在我的脚下,像一条狗,一条苟延残喘的狗。要不是因为你这个女人,以风亦行这三千年来雷厉风行的作风,本尊如今回来了,倒应该有几分忌惮他的,不过这一切和本尊想得相差甚远,因为他爱上了你,他就变得不堪一击,他就变成了一条狗,任人践踏他的尊严!”
话应刚落,殿中突然现出了一道金色光芒,一道黑影落地,殿中的妖魔纷纷大呼道:“尊者!”
风亦行没有站稳,他踉跄地几乎倒在地上,一张俊脸毫无血色!
凡云殿的弟子都受了伤,大多数都倒在了地上,只有少部分还在与魔界众妖激战,妖精们扶住风亦行,看清了他那张如同鬼魅般苍白的脸色时,心里不由得一栗,风亦行在情明清手中究竟遭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