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你别这样说,和你相比起来,师兄自愧不如,我像是个窝囊废一样,你一个女儿家能经历的大灾大难,你所经历的一切,若是换作是我,我早就已经身心俱疲,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了。”
蓝雨含泪说着,他站起身,踉踉跄跄的往楼下走去。
“酒喝多了,我也该离开这儿了,我这样一个酒鬼,就……不给别人添麻烦了!”
秋灵带上凌霜剑,谨慎地跟在他的身后,毕竟男女有别,此时蓝雨一身酒气,秋灵对他敬而远之,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楼下,小张正打着盹,见秋灵和蓝雨下了楼,他忙迎上去,扶住蓝雨。
“客官,您喝得太多了,你家在哪儿,还是好好回去休息吧,今天小店的客房都已经全部住满了客人,实在没有空房间了。”
在店小二的搀扶下,蓝雨走出了门。
“不打紧……不打紧。”蓝雨摆手道。
他刚走出醉宵楼,就倒在了地上,昏睡不醒。
“客官,您醒醒,还好吧?”
“师兄?师兄?”
秋灵摇晃着蓝雨,蓝雨躺在地上,口中含糊不清的念着菲阳的名字。
看他这番模样,秋灵正想着该将他送回北海,还是带回魔界。
“姑娘,不然,让我帮你一起送这位客官回家吧。”小张询问着秋灵。
他生怕秋灵想多了,以为他有什么非分之想,又赶紧补充了一句:“姑娘,现在深更半夜的,尼一个柔弱女子,怎能扶得动这位客官回家呢,我只是想帮帮忙而已。”
“谢谢你的好意,不用了,你回去休息吧,你受累了。”
秋灵吃力地扶起蓝雨,搀着他走着,店小二有些担心,但是人家姑娘不让他帮忙,他也没有任何理由非要帮忙了,他回了酒楼,收拾好了楼上的酒坛子,又下楼,准备回家了。
“搀着个醉酒的男子,还走得那么快?”
小张望着早已经空荡荡的长街,不禁唏嘘道。
他家里还有个年迈的祖父,要不是今天打烊的时间太晚了,他早就回家了,他飞奔着往家里跑去。
小张所住的地方距离醉仙楼有些远,他的祖父年纪大了,喜欢僻静之处,小张就向有钱人家租了一间老房子,祖孙两人相依为命,也有了一处遮风挡雨的地方。
跑了大半个时辰,他来到了自家的茅草屋。
小张大老远就看见屋子里已经黑灯瞎火的了,这时屋子里的老人家已经睡了,他故意放轻了脚步,走进屋子里,摸索着到了床榻上,他的祖父却不在床上,他摸到了一滩粘糊糊的液体,抬起手,轻嗅了一下,他心中大惊,瞬间冷汗都冒了出来。
“爷爷……爷爷!”
他快速地逃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燃了桌上的半根蜡烛,火光渐渐照亮了整间屋子。
屋子里凌乱不堪,屋顶上的茅草碎屑掉在地上,床上有一滩血迹,红色的血液已经凝固了。
“爷爷……”
小张急得浑身颤抖,他拿着蜡烛,烫手的蜡油滴落在他的手背上,他已经顾不上疼痛。地上有一抹红色的血脚印,他在屋子里寻找着,依着脚印往前走去。
在厨房的柴火旁,他看到了一片血肉模糊!他的祖父已经死去多时,脸上的皮肤干瘪,像是一层枯树皮一般,脸上还是一副惊恐的模样,死不瞑目。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小张感觉十分无助,手中的蜡烛掉在地上,他抱着祖父的尸身,放声大哭起来。
哭了好久,他抽泣着,将祖父背了起来,离开了屋子。
“爷爷,孙儿一定要查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孙儿会为你报仇的,凶手一定会不得好死!”
迈着艰难的步伐,他背着祖父,走了好远的路,脸上都磨出了血泡,大汗淋漓。
到了县衙门口,他小心翼翼的将祖父放在地上,含泪敲着县衙大门的红色大鼓。
天已经渐渐亮了,好一会儿,鼓声惊扰了县衙里的衙役们,有两个官差从县衙里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其中一个衙役还没有睡醒,刚跨出门槛,他就不悦的说道。
另一个衙役见了地上的那具死尸,立即明白了又出了命案。
“你在这守着,我马上去通知大人!”
“好!”
刚才说话的那名衙役快速跑进了县衙中,令一名衙役已经清醒了许多,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此时他蹲下身,仔细询问着小张。
“你叫什么名字?”
县衙里的官差们都是见过死人的,可是没见过死得这么可怕的,凶手似乎是将地上躺着的那个年迈的老人乱刀捅死的,老人死时经历过剧烈的挣扎。
“我叫小张,是……醉宵楼的伙计。”小张抽泣道。
他长话短说,将他回到家以后看到的一切匆匆与官差说了一遍。
“放心,大人会为你做主的,大人为官清廉,爱名如子,一定会将这件事情查得水落石出的,你且收拾一下心情,节哀吧,等会儿升堂了,将这些事情再向大人仔细说明。节哀。”
小张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每个人都是人生父母养的,都有亲人,官差门见到这种场面,已经应付自如了,早已不在惧怕,不过心里依旧会为死者的家人伤感,感同身受。
从县衙里走出来几个衙役,他们将尸体抬到担架上,又快速地用白布盖住尸体,一行人将地上的尸体抬走,只不过在看到尸体的那一瞬间,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