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人名叫吴昊天,年二十八,已经为官两年了,从未见过如此蹊跷的事情,一时间他愁眉不展,毫无头绪。
“大人,夜深了,你回府休息去吧。”
吴大人摆摆手,他一整天忙碌下来,此时还穿着官服,坐在椅子上,他微眯着眼睛,凝眉思索着。
“还是本官的阅历太浅了,从未碰到过妖魔鬼怪之事,也不知世间是否真的存在这些东西?”
“大人,您还年轻,阅历是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您做官的这两年,已经做得很好了。”
师爷说道。
吴昊天无奈地摇了摇头,“若真是妖魔所为,有了第一次,以后,这种情况必然会接踵而至,城中的百姓又怎能安宁?”
师爷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说了。
吴昊天喝了一杯茶,提了提神,出了县衙,回到家时,家中的老夫人正等着他,见他一回来,赶紧张罗着府上的丫鬟们准备夜宵,小心伺候着。
“儿呀,你总算回来了。”
“让母亲担心了。”吴昊天应道。
这两天发生的命案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吴老夫人也听说了,她不禁十分心疼自己的儿子,有些时候,县衙里的案子非常棘手,等着他处理,他就睡在县衙的偏房里,回府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很快,丫鬟们端来了夜宵,老妇人坐在吴昊天的身旁,吴昊天也疲累了,此时又饿又渴,狼吞虎咽地吃着。
“慢点慢点儿。”
“娘,您去休息吧。”
“都怪娘,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和你聊些什么,每天只会守在府上,什么都不能为你做。”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她自责着。
“娘,别这样说,您年纪大了,爹又去世得早。这两年,儿子每天都忙着县衙里的事情,很少有时间陪伴您老人家,您每天在府上盼着我回来,也非常辛苦,是孩儿的错,可是孩儿选择了这条为官之路,必然要付出这些时间,这是最基本的。”
“为官两年,你后悔吗?”
老夫人问道。
吴昊天二十八了,在这座城中任职了两年,夜以继日,没有一刻轻松过,作为县令,他日理万机,不辞辛劳,为百姓解决了很多事情,百姓们也极为爱戴他。
“不后悔,这是孩儿活着的意义,能成为为百姓们谋福祉的父母官,孩儿活在这世上,觉得非常有意义!”
吴昊天笑道。
“傻孩子,你总是让娘亲又担心,又高兴。”老夫人欣慰道。
吃了夜宵,一番洗漱之后,吴昊天躺在床上,还是没有睡着,脑中想着张家的命案,彻夜难眠……
更令他伤神的是,接下来的这些日子,城中突发了好几起命案,死者都是被人挖了心脏,有些受害者是被扔在了荒山中,被人发现之后,才来县衙里报官。
吴昊天忧心忡忡,受害者所涉及的地域正在渐渐扩大,到县衙请求他申冤的百姓们越来越多,而他对于这种蹊跷的事情,根本就毫无头绪。
只能在城中贴出告示,重金广招道士,开坛作法,驱散妖魔。
告示一出,有很多自称法术高强的江湖道士们蜂拥而至。
大半个月了,有好几个道士都是在做法之后的几天,突然就暴毙身亡了,现在即使城中还贴着告示,也无人敢接下这要了命的差事。
“大人,望水城的王大人来了。”
此时正是中午休息的时间,吴昊天听闻王清来了,他赶紧起身,出门迎接。
王清是望水城中的父母官,更是慕容匀清的转世,望水城与吴昊天所在的丰县紧临着,丰县出了数桩命案之后,望水城中紧接着也出了命案。
死者的死因都是相同的,不过现在事情已经闹大了,食人心的妖魔们没有再制造出假象掩人耳目,而是明目张胆的将活人的心脏掏了出来,后来又将尸体丢弃。
“王大人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
“不必拘礼,本官正是为了城中发生的命案,来向吴大人了解一番的。”
“王大人里面请。”
吴昊天将王清迎进了县衙内堂,两人和心腹们一起梳理着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命案。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衙役慌慌张张地赶来,“没规矩。”吴昊天不悦地斥道。
“大人,事出紧急,请原谅小的莽撞了,参见王大人,吴大人。”
刚才那名衙役见到王清,他向王清及吴昊天行了个礼。
王清道:“说。”
“也不知是何人挑唆起来的,散播谣言,说那些害死人的妖魔鬼怪都是张家祖孙两人引来的,现在城中的百姓们正在祭坛那边,要将小张烧死!”
众人一听,大惊,赶紧快马加鞭,赶往祭坛。
小张被百姓们绑在木架上,他的身旁已经堆满了柴火,众人怨声载道,对小张破口大骂,都说他是个不祥之人,只要将他烧死,妖魔就不会出来害人了。
“我冤枉啊,我冤枉啊……”
小张今天正在醉宵楼里打杂,突然间,从门外冲进许许多多的百姓,强行将他架走了,说要烧死他。
现在即使小张不断的说着自己是冤枉的,但是他一个人的声音早就淹没在众多百姓的怨骂声中了。
没有人听他的。
“烧死他,烧死他!”
众人怒吼着,点燃了柴火,火苗渐渐燃了起来。
“住手!”
吴昊天和王清都穿着官服,快马加鞭赶到这里,吴昊天大吼着,冲进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