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来临,学生不必再像以往,将自己宿舍的东西运回到家里面,开学时再运回来,这位新校长至少是办了两件让学生满意的事情,另外一件是不会在给学生发假期成绩单,让学生可以过个好年。
和林雨纯一起坐在出租车上,张宇只背了一个双肩旅行包,里面装着自己的一些衣服,而林雨纯的东西却装满了一个行李箱。
有那位司机在前面,张宇没有和林雨纯太过亲密,将林雨纯送到村头,张宇才返回到张村。
所有的一切都是熟悉的,只是却变得萧瑟而已,村里的树都光秃秃的,路上也没有多少人,而大黄也趴在张宇给它堆的小窝里面,张宇回到家,只是对着张宇吼了几嗓子,便又继续趴在窝里假寐。
相比于上一次走时,张宇的房间里多了一个炉子,边上堆着煤炭,炉子上的泥还是干净的土黄色。
相比于大黄,大白要活跃了太多,张宇推动了一下大门,大白便已经在院子里吼了起来。
打开门,就看到大白在里面一副打量的眼神,大白并没有被栓起,不知道是挣脱了链子还是被放开了,当张宇关门的时候,大白把这门板,还想出去看一看,被张宇拉了回来。
“呀,小宇回来了,三婶。”鸡房门口,一个年轻的女孩站在那儿,身上穿着张母的外套,那是二伯张信义的女儿,张玉婷。
“老姐。”张宇开心的抱了抱张玉婷,张家四个孩子中,两个人是最亲密的,和老姐只差了一岁,小时候也跟在老姐屁股后面晚些女孩的游戏,曾经还抢张玉婷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想起小时候和张玉婷的种种,张宇的心中暖烘烘的。
虽然张家已经分家很多年,但是却一点没有生疏起来,尤其是张宇父亲和二伯之间,小时候,父亲在村里教书,母亲去外面打工的时候,张宇就一直睡在吃在二伯家,后来,张宇的养鸡场办起来,还是二伯拿钱垫进去的,张玉婷长大后经常帮着张宇的父母分担鸡房里的事情。
“呀,才一年不见,就比我高了。”在张宇的脸上捏了捏,张玉婷怪异的看着张宇,然后在张宇的手臂上捏了捏“比以前帅了,也比以前壮了,还有肌肉了,哈哈哈,不是以前的瘦麻杆了。”
从推车上抱下鸡蛋筐,张宇抱着走进堂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穿上父亲那件工作服,拿了空塑料筐,张宇放在推车上,像以前还为曾经叛逆时一样和张玉婷一起去鸡房捡鸡蛋。
“小叔去县城接的我,本来想去学校看你的,小叔说你要考试。”张玉婷歪着头,在张宇耳边悄悄说道“对了,姐赚钱了,改天去县城给你买个手机。”
离家将近一年,虽然听父母提起家里的事情,却对张宇的事情并不了解“姐,我有手机了。”张宇将手机从兜里拿出来。
“呀,你小子有钱了,比我的手机还好。”张玉婷拿出自己的手机和张宇的比了比,然后喜滋滋的将张宇的手机号码记下。
作为一个善良的女孩,张玉婷很省钱,手上的手机只花了几百块钱“对了,我给你带了礼物,放在家里了,走的时候带上。”
“你小子,还给我带礼物,有钱别乱花,你现在花的都是小叔的钱。”在张宇的额头上轻轻敲了敲,张玉婷嗔怒道,脸上却笑开了花。
“我自己赚的钱。”张宇从兜里拿出钱包,给张玉婷看了看里面的钞票。
“你赚的钱!”从张宇手里抢过钱包,张玉婷数了数,二十张,两千块钱,记忆中的小叔是不会给自己这个弟弟这么多钱的,即使张宇每个月都攒下点,去年也只攒下三百多块钱“你干什么了?”
自己的样子好傻,张宇觉得,有点像那些做了好事求表扬的小孩,十几年的习惯不太好改,在张玉婷面前,自己不就是一个长不大的跟屁虫吗!
“你不会是瞒着小叔做了什么坏事吧?”张玉婷看张宇的眼神中满是怀疑,记得这小子小时候可是经常偷小叔的钱出去买零食吃的,手指拧住张宇的耳朵“说,你到底干了什么?”
“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是靠自己的本事赚的钱,我爸妈都知道的。”掰开张玉婷的手,张宇无奈的揉着耳朵,虽然小时候的自己劣迹斑斑,但可是好孩子,偷几千块钱这种事,从来都不会做的。
“那你是怎么赚到这么多钱的?”张玉婷还是不太相信张宇这个十几岁的小屁孩能够赚到这么多钱,虽然村里和张宇差不多年龄的男孩赚到这么多钱并不难,但他们是辍学出去打工,张宇却是正在一中读书呢。
“我在一家网站上写文章,赚的稿费。”刚才被张玉婷突然拧住耳朵,张宇手上突然用力,手里的鸡蛋也被捏碎了皮,将那个鸡蛋放在最上面,张宇向张玉婷坦白。
“写文章,算你老实。”如果张宇说的是其他的方式,张玉婷还会怀疑,张宇说是稿费,她却不怀疑,张父是村里的语文老师,张宇小时候的语文成绩就很好,初中时还出版过一篇作文。
在张宇和张玉婷的帮助下,半个多小时,鸡房里的鸡蛋就被捡完,张宇又穿着父亲的工作服,将鸡房里的鸡粪推了出去,虽然张母疼爱儿子,却在张宇露出手臂上的肌肉后,也就随张宇了,张信天在操心新养鸡场的事情,虽然养鸡场的架构已经基本建成,但却停了工,北方的冬天是不适合开工的。
相比于捡鸡蛋,推粪才是真正的体力活,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