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遇上荒年农民也不至于再流离失所了。”佑敬言话音刚刚落下,朝堂上下立马响起一片嗤笑之声。“佑大人所言也未免太可笑了点儿吧,如若土地欠收,那么他们的口粮从哪而来,这么浅显得问题,恐怕三岁孩童都知道,有大人还想不明白,未免也太可笑了点儿吧?”好不容易凑准机会,立马就向佑敬言开炮了,他们也不想想,佑敬言是何许人也,他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吗?“我说这位大人,你怎么没有涵养啊?”佑敬言痞痞一笑道:“怎么老是在敬言没有说完之后就来抢话?”佑敬言也不理会这个人的脸色有多么的精彩,又继续道:“敬言刚刚所言的这些,只是在说解决土地兼并的问题,至于粮食的储藏、灾荒年百姓的温饱着似乎与今天的议题没有关系?”“敬言,你继续说。”朱元璋冷冷的看了那个不识眼色的官员之后,才又对佑敬言道了一句。“那些工厂的活计老弱妇孺基本上也都能干了,这就基本上可以解决掉劳动力闲置的事儿。”佑敬言道:“这解决了一个家庭之中一个精壮劳力的负担。”“那个劳动力是什么意思?”朱元璋问道。佑敬言又在劳动力的问题上大肆解决了一下,说到这里了,一并连生产力生产关系等名词也一并解释了一遍,直到把自己说得口干舌燥才罢休。“这样的话总归也是有违祖宗礼法的。”宋濂还揪着什么祖宗礼法的不放手。以前觉得那些舌战群儒的儒士骨子里都透着一股子的豪迈,佑敬言那是打心底里佩服,现在轮到他自己的时候,他怎么感觉如此烦人呢?要不是佑敬言还尊敬宋濂的话,早就不知道放出什么话了。因为是宋濂的质疑,佑敬言也只能耐着性子解释道:“宋大人,祖宗创造历法也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的,现在既有新的制度可以更好的为了江山社稷服务,那为什么不能为此而改变礼法呢?”“吾为上邦,祖宗礼法不可违。”宋濂抱着祖宗礼法不放手。佑敬言还真就不信他敲不动这个老顽固的花岗岩脑袋。“社会不会永远不会是亘古不变,如若一味的守着祖宗礼法那秦皇统一六国岂不是冒了天下之大不韪?”佑敬言斗这几个老顽固还是绰绰有余的。“再举个例子,汉武鄙弃高祖创汉以来的黄老之术重用儒典那岂不是违了祖宗礼法,但后世之中的历朝历代不都是用儒学治天下的。”“历史永远不会是一尘不变的,他会随着时间的迁移而发生着潜移默化的变化,因而历史发生到今天,您以为您在守着祖宗礼法,其实祖宗礼法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化了。”佑敬言说得虽然语句不够优美,但好歹是让宋濂这个老顽固找不到反驳他的理由了。“众位爱卿还有什么话说?”朱元璋见群臣纷纷在窃窃私语讨论着。许久之后才出声问道。其实对于朱元璋来说,祖宗礼法什么的他不关心,他要的只是能够百姓安康,后世在提起他之时能用个圣君再有就是他朱家王朝能够江山永固。李善长一见工厂的事儿成了定局也不再反驳了:“既然佑大人所言工厂之事儿有如此大的功效,那臣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这税收管理朝廷该如何收取?”朱元璋把询问的眼神投给了佑敬言。“这些都由李相定夺。”佑敬言痞痞一笑道:“由于这个工厂刚刚成立,李相您可以派人去查账,然后再确定税收几何?”佑敬言又不想在这里称王称霸的,再说了工厂的盈利与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所以佑敬言对于税收什么的也就一点儿不参与了。他若是管得太多难免会让朱元璋对他有所防备。“什么我派人去,要派人去那也得是皇上。”李善长已经混成人精一样的人物了,哪能被佑敬言给带到沟里去呢?“口误,口误。”佑敬言痞里痞气的一笑道。他这个样子李善长也不好与他计较了。“皇上,您立马就可以派人去调查关于工厂的点点滴滴,如若敬言所说与实情不符,那敬言甘愿受罚。”佑敬言又向朱元璋表态道。伴君如伴虎,尤其是伴朱元璋这样的君着实得小心一些。朱元璋道:“既然列为没有意见了,那么这事儿就暂且放一放,朕对敬言的人品还是相信的。”朱元璋这样一表态,那么多大臣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就比如宋濂气鼓鼓的一脸的不满,最后还是得闭声。“那今天正好说说柳林县百姓与你的衙役打架斗殴你怎么处理了?”朱元璋道。他出声草根,对于衙役“殴打”百姓这件事儿来说极为的在乎,当然也十分痛恨官官相护,因此才特意把这件事儿再次拿到朝堂之上讨论。佑敬言写给朱元璋那道关于狗子娘为杨虎求情的奏折估计还没有到了朱元璋的手里。佑敬言当着众多朝臣的面又把这件事儿的前因后果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当然也把狗子娘为杨虎求情的事儿也一并道给了朱元璋。“各位爱卿怎么看?”一有问题首先问各位大臣这是每个皇帝一贯的作风。这个问题就有分歧了,有人说既然当事人已经求情了,那象征性的批评一下就可以了,还有人说,此事件影响及其的恶劣,不严惩不足以振纲纪更不足以平民愤。一时之间吵吵嚷嚷议论纷纷,整个朝堂之上就像菜市场一般好不热闹。虽然如此,但也能看出朱元璋还是比较开明的。此时,整个朝堂之上没有参与讨论的就只有朱元璋和佑敬言了。佑敬言此时颇为严肃,因为这件事儿根本就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正如他们所讨论的那般,杀不杀杨虎那也只是角度问题,角度不同那结果可真就大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