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的调查到底如何,佑敬言并没有去参与。
毕竟他对这些东西并不熟悉,他只要在最后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就好了。
李公公既然能放了大总管,那能力绝对是有的。
某些闲心佑敬言根本就不用去操的。
那位张先生明明已经开好了方子,但是却不着急离开了。
就这位张先生的性格,佑敬言还真的是不能问明原因。
再说一问原因好像也不是他的待客之道。
所以的事情进行的挺顺当的,张先生瞧病这件事做的也是非常的隐密。
时间一天又一天的,大概是过了半个月吧,佑敬言也轻轻松松的过了半个月。
本来他已经与赵祯说好了,尽快要去宋辽边境的,但是就是现在大宋内部这种乱摊子。
即便他去了那里,没有大宋内部做支撑,他也很难施展开拳脚的。
他决定等范仲淹与吕夷简的争斗撤离决定胜负之后,然后在找机会与范仲淹好好谈一谈。
对辽作战他已经与富弼谈过了,相信这么些日子富弼也已经把他的构想与范仲淹讲过了。
范仲淹,应该会支持他所做的一切吧?
就在半个月时间之中的某一天,佑敬言竟然收到了吕夷简请他过府一叙的消息。
佑敬言虽然惊讶,更不想参与,但是他却是不能不去。
虽然吕夷简这人不是个好人,还把他归到范仲淹一党之中以作威胁。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一次又一次的用尽了各种方法想把他拉到自己的阵营之中。
就是这份欣赏佑敬言都得去看看他,按理说吕夷简也病了这么长时间了,他早就应该去看看他了的。
佑敬言不想欠任何人的恩情,等他离开是时候,他想是了然一身的。
可每次离开,他好像都背负着很多…
很快佑敬言便在吕夷简府中见到了病入膏肓的他。
记得上次在府中见到吕夷简的时候,两人各怀心思的喝着酒呢。
这次在见到竟然会变成这幅场景。
看着这样的吕夷简,佑敬言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种悲悯的情绪。
也对,铁石心肠之人又怎能做得了这份时空锻造师的身份呢。
说起来,时空锻造师完全是凭借自己的意志锻造时空呢,如若心性不好,那锻造出来的时空必然是冰冷无情。
到最后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亡!
“敬言,来了,坐!”吕夷简抖着干瘪的双手请佑敬言落座!
满是病容的吕夷简瘦了很多,也苍老了很多。
平日里中气十足的声音此刻也变得沙哑无力了许多!
佑敬言不知怎么竟然升起了一种罪恶之感!
并不是佑敬言不分对错,只不过他站的位置太高,所以…
佑敬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成长起来!
吕夷简做得坏事虽然挺多,但是这个时候,佑敬言其实更多的是对生命的敬畏。
人不知什么时候就得离开!
佑敬言乖乖的坐在了吕夷简面前的凳子上,吕夷简指着自己的床,说什么也要把他给请到自己床边!
佑敬言固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扶了吕夷简的意思的。
一挪屁股坐了上去。
“吕大人,保重身体好好养病!”
佑敬言握住了吕夷简的手安慰道。
“老夫的身体自己知道,恐怕是没有几天的活头了。”
“吕大人,别这么悲观!”
无论佑敬言与吕夷简各怀怎么样的心思,但是此时此刻,佑敬言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
虽然佑敬言是希望以吕夷简的去世而结束他与范仲淹之间的争斗的。
“敬言,老夫请你来其实就是想与你说说话的。”
吕夷简说了这么短短的几句话,就已经露出疲态了,站在一旁的亲信有好几次想要制止吕夷简,但都没有说出口。
“哦,吕大人你想出什么就说!”
“敬言,老夫待你不必范希文待你差吧,你怎么就不能站到老夫这一方呢?”
吕夷简一口气把自己想要问的问题都问了出来。
这是吕夷简纠结在心中很久的一个问题了,他觉得还是趁他还有一口气的时候把这个问题问出来吧,他也不指望佑敬言能在自己死后接受自己的大梁。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佑敬言没想到吕夷简叫自己来会是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想了想之后才痞痞一笑道:“吕大人又何必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呢?”
最后在吕夷简那期盼的目光之中,终于道出了这样一句:“敬言对吕大人本身没有什么意见,只不过敬言或许是年轻,不甘心平平庸庸的生活,要是敬言存了这样的心思,当初也不会答应陛下出山了。”
吕夷简叹了一口气,没想到等到的会是佑敬言的这个答案。
“吕大人好好养病。”佑敬言紧紧握着吕夷简的手道出了这样一句。
“呵呵。”吕夷简强扯起一个笑容道:“你是巴不得老夫早点死吧。”
被猜透心思的佑敬言只得痞痞一笑不置口否。
佑敬言在吕夷简的府上并没有多呆,离开的时候吕夷简府上的那些人至始至终对佑敬言都是一幅极其不友善的眼神。
看来,这些人对吕夷简还是挺忠心的。
佑敬言离开吕夷简那里没有几天,就传来了吕夷简过世的噩耗。
虽然这是佑敬言希望的,但是在听闻这个消息之后心里还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无论佑敬言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