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冲感叹道:“我们这次旅途,已经遇到了很多不该遇到的东西。目前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千万不要怀着侥幸的心理。我们必须要做最坏的打算,就是一旦遇到反对派武装,我们该怎么办?”
沈君茹一听,不由花容失色道:“钱冲,你最好别吓我。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我们不就死定了吗?”
钱冲沉吟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讲道:“我们已经遭遇到了许多可怕的天灾,不都已经化险为夷了吗?我们只要做好心理准备,才可能应付接下来不可预知的事情。”
鲁清玄点点头:“钱先生讲得有道理。我们既要预防反对派武装,还要提防这两个劫匪随时可能出现的反常举动。”
钱冲思索了一会,然后问蒂丽丝:“您既然一直生活在这个岛上,对这支反对派武装了解多少呢?能简单介绍一下他们吗?”
蒂丽丝迟疑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我们尕那是由很多移民组成的多民族政府。其中也包括许多当地土生土长的民族。葛僗族就是其中一个。他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泰水地区。由于那里交通比较闭塞,所以经济发展很缓慢。艾斯拉达掌管尕那政权后,对那里的投入又不高。所以,那里的民怨很深。而艾迪拉达又对那里的歧视政策,更加深了他们对政府的矛盾。几年前,那里爆发了反艾斯拉达政府的游行示威。结果,艾迪拉达命令泰水当地军警进行了镇压。当时,抓捕了许多游行的组织者。可是,突然有一天,有一支非法武装分子袭击了政府驻扎那里的军营和警察局。不仅击毙了很多军人和警察,而且还俘虏了绝大多数的军警。后来,那支武装利用俘虏的军警跟艾迪拉达政府交换了被政府抓捕的反政府游行的骨干分子。从此,在泰水地区,政府的所有行政部门都被当地的葛僗族取缔了。他们建立了一个独立的政权。艾斯拉达当然不会承认这个自治政府。可由于他手里的警力有限,就向联邦政府申请派军队镇压。我们n国政府为了维持国家主权,当然派来了军队。可是,由于那些反对派武装不拿武器就是平民。泰水地区又是山高林密。这样政府军队很难锁定攻击的目标。所以,政府军已经连续围剿多年了。可一直无法剿灭这支武装。后来了解到,这支武装的头目叫图布亚,是一个非常会带兵打仗的高手。政府军虽然强大,但跟他打了几仗后,不仅没有重创他们,他们反而得到了壮大。因为他们得到了整个葛僗族的支持。后来,我听说我们的总统要求艾迪拉达不要对反对派武装保持强硬的态度了。希望他能跟图布亚进行和谈。可是,艾迪拉达是一个强硬的独裁者。他知道葛僗族对他本人的积怨很深了。一旦讲和了,会影响他在尕那的连任。所以,他拒不执行总统的命令,并把图布亚定性为恐怖分子。并派军队对整个泰水地区进行了封锁···”
钱冲听了蒂丽丝的简单介绍后,便点点头:“既然图布亚是针对艾迪拉达的。我们也是艾迪拉达的受害者,这也许对我们有帮助。假如万一跟他们遭遇了,他们念及我们是旅游的外国平民,不会为难我们。”
不料,鲁清玄连连摇头:“钱先生此言差矣!我们万一遇到了他们,那就会凶多吉少啊!”
钱冲、沈君茹和老者都同时一愣,不由齐声问道:“为什么?”
鲁清玄解释道:“图布亚是一个很谨慎多疑的人,他把整个泰水当作了他们葛僗族的地盘。并且对外宣称,如果没有他的许可,任何外族人敢擅自进入这个地区,无论对方是平民或者军队,都会被视为一种侵略。他们会毫不留情地消灭掉的!”
沈君茹惊讶道:“难道连老百姓都不放过吗?”
鲁清玄点点头:“据说是这样的。他们把泰水地区当中他们葛僗族的圣地,从来不让外族人染指。”
蒂丽丝又讲道:“艾迪拉达为了刺探反对派武装的情况,曾经排遣大量特工人员进入泰水腹地进行抵近侦察。结果,被图布亚的人抓了不少,并都处死了。所以,艾迪拉达这两年再也不敢排遣特工了。”
钱冲这时又问道:“木屋的主人不是葛僗族人吧?”
鲁清玄摇摇头:“他们不是!”
钱冲点点头:“这么说就好办了。”
沈君茹疑惑道:“为什么?”
钱冲笑着解释道:“对于劫匪索亚和吉姆来说,他俩也是不受图布亚欢迎的人,他们当初被警方追捕得紧,在无处容身的情况下,就冒险逃到泰水地区附近。目的就是在图布亚和艾斯拉达两大势力抗衡中获得左右逢源的机会。虽然,他俩落到任何一派手里,都在劫难逃。可是,他们却利用这一夹缝生存机会,得到了喘息。所以,他俩不可能利用图布亚的反对派武装对付我们。因为,那就等于引火烧身一样!”
鲁清玄也醒悟道:“是啊,当初他们虽然抢劫珠宝成功。但由于一个落网劫匪的出卖。他们的底细就彻底暴露了,在整个尕那成了过街老鼠一样。而且也没有机会出逃。这可能是他们不曾想到的后果。为了不落入警方手里,他俩只能携带珠宝冒险进入反对派控制的泰山地区。就是想利用反对派跟艾斯拉达政府的矛盾。并利用珠宝作为筹码,随时想投靠图布亚。但是,他们却意外没有被反对派武装发觉。又让他们意外发现了这个秘密的山谷。所以,他们就趁机隐居在这里。”
钱冲点点头:“鲁警官分析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