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干的?”
图布亚本来一副满面春光的表情,当他低头扫视了一下红地毯后,突然笼罩一层阴沉,并诧异地问道。
艾莉莎一看这并不是图布亚的本意,也感到诧异。她的目光在人群里巡视了一遍后,便指了指近在咫尺之遥的瓦努:“是他!”
瓦努已经做好了应付图布亚的准备。所以他在入座前,有意让自己距离图布亚很近。当他发现艾莉莎把细嫩的手指指向自己的脑门时,就主动靠近了图布亚。
图布亚瞄了他一眼,并有些嗔怒道:“瓦努,这是怎么回事?谁允许你这么干的?”
瓦努不慌不忙,并且满脸堆笑道:“您先息怒,请先听我慢慢对您说···”
“嗯!”
图布亚在这个属于自己的喜庆日子里,并不想生气,就耐心点点头道:“那就请你给我一个充分的解释吧?”
瓦努依旧赔笑道:“我今年能得到您的抬举,感到非常荣幸。自从得到能有幸参加您的生日宴会的资格后,就更加异常兴奋了。所以我想极力帮您多做事,做好事。”
图布亚脸色一缓:“你的心情,我是理解的。可是你不能不征求我的同意而做这件事吧?”
瓦努赶紧狡辩道:“当我第一次有幸进入这座议事大帐时,感到非常荣幸。而且看得如此豪华的地板,就深怕自己踩脏了它···可我知道,在您今天的生日宴会期间,会有族人们为您献上传统的舞蹈。其中的一项舞蹈是表演者要用很粗壮的木杆有节奏敲击地面的。我知道这里的地板是从欧洲进口过来的。在整个的尕那也是稀有的。我担心如此华丽的地板会因为木杆对它直接的敲击而意外的损坏···”
当瓦努讲到这里时,图布亚表情继续好转,并打断道:“所以你就为我考虑提前在它上面铺设一层地毯?”
瓦努这时略带一点激动道:“不瞒您说,我是有自己私心的。您有所不知,这些红地毯是我本人出资在尕那市买来的,本来想装饰我的住所的。可是我今天先把它铺设在这里一天,就是想让它多沾点喜气。”
图布亚好奇道:“此话怎讲?”
瓦努眼睛放光道:“我知道今天来这里为您庆祝的客人都是葛僗族人里身份至高的人,当然,也包括咱们武装的高级将领。更重要的是还有您在它上面踩来踩去。等这场生日宴会结束后,我就立即把它收回去,再铺设在我的住所里···”
“哈哈哈!”
图布亚听到这里,忍不住大笑道:“瓦努,你真是有想法,当这个地毯经历了我们这些人的‘足迹’,你会感到引以自豪吧?”
瓦努又继续赔笑,且诚惶诚恐地表示道:“我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没经过您的同意而擅自做主···也是感觉很忐忑的···”
图布亚完全不介意了,而是拍了拍瓦努的肩膀:“瓦努,你很会做事。我当初真没看错你,以后继续好好干。我保证你前途无量的。”
瓦努利用这番鬼话骗取了图布亚的信任,心里感到很得意,但表面上却显得感激涕地向图布亚表达忠心。
钱冲和沈君茹也主动靠近了图布亚身边。当钱冲听了沈君茹低声的翻译图布亚和瓦努的对话后,鼻孔不由哼了一声:“原来这个差点害死咱们大家的家伙叫瓦努啊!”
不过,他感觉图布亚完全被瓦努的表白冲昏了头脑。就凭瓦努的住所,哪里需要如此大面积的地毯?如今的图布亚真是当局者迷。
图布亚安抚了一下瓦努后,又注意到靠近的钱冲和沈君茹。他立即面带微笑迎向了钱冲···
“钱先生在我这里还习惯吧?”
图布亚满面春风,并且夹带一丝得意的笑容,主动向钱冲打招呼道。
钱冲听了沈君茹的翻译后,就先对沈君茹讲道:“宝贝,我要对他讲的每一句话,你都要一字不落地翻译给他听。你能做到吗?”
沈君茹以为钱冲要向图布亚通报定时炸弹的事情了,赶紧点点头道:“你放心。我保证能做到!”
不过沈君茹看看身边不远的瓦努和周围正相互寒暄的其他客人,就建议道:“钱冲,咱们请图布亚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谈吧?”
不料,钱冲摇摇头:“我就当众跟他谈,你要大声翻译给他听。”
图布亚一看自己的一句话,就引起了这一对中国恋人的嘀咕,不由诧异道:“您们是什么意思?”
沈君茹虽然对钱冲的举动感到十分不解,但听到图布亚的质问,只好回答道:“钱冲先生想跟您谈一谈。”
“哦?”
图布亚一看钱冲郑重其事的模样,感到有些诧异,但还是点点头:“钱先生请说吧。”
钱冲这时朗声道:“图布亚先生,当初您说只要我一个人加入您们的组织,可为什么还要把我的女人也拉进来?”
沈君茹没料到钱冲居然会这样说,感到无比的惊异。不过她想到钱冲刚才交待的话,还是把钱冲的原话翻译给了图布亚。
图布亚表情略显尴尬,不过看了看同样有些尴尬的沈君茹,不由哈哈大笑道:“钱先生此言差矣。并不是我主动强迫这位漂亮的小姐的,是她主动要求跟您在一起的。这可以看出,您不仅为她肯舍命,她对您也是一片真情啊!再说,这样有什么不好呢?她懂得我们的语言,一来能陪伴您,二来能做您的耳朵和口舌。这也便于我们沟通。”
沈君茹有些涨红了俏脸,并带着几分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