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一直为如何筹办十万两银子范畴的朱慈燃,此刻听到此人的求见却是难得的喜上眉头,正想打瞌睡,这不就有人给自己送枕头了当即开口说道:“快宣!”
自始至终躬身站在一旁的韩赞周看着喜形于色的年轻帝王却是浓浓的不解,皇上何时对这个马士英如此恩宠了,这些天以来,就算是贵为首辅有着策立首功的史可法求见,都不见面前的年轻帝王如此兴奋?
一心一意只想着待会如何敲诈这个马士英的朱慈燃自然没有察觉到身旁韩赞周面上的表情之复杂,只不过等了足足半晌并未等到该等的人,只见一个个妙龄少女身披一件薄如蝉翼的轻纱无不骗钱的缓缓走到大殿之中,放眼望去,足足有十六位,这些人个个身材高挑,面容姣好,身材那叫一个凹凸有致,透过那薄如蝉翼的轻纱看着她们那妖娆的身材,欲露还遮,欲局还迎,显得更加富有新引力,饶是以朱慈燃的定力都有短暂的目眩神迷。
说实话,若不是两世为人,若不是一路之上一次生死历练早已将朱慈燃的心性磨练的水火不侵,恐怕此刻的朱慈燃还真的经受不住这些美色的考验。
在这些平均年龄不到十七岁的少女之后,一身朝服的马士英终于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面容清瘦的马士英穿过层层少女走到朱慈燃的面前,看着高高在上有着一股威凌天下气质的年轻青年,马士英俯首拜道:“臣户部尚书马士英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道了声“平身”,朱慈燃指着马士英身后的这些身着青纱面容姣好的妙龄少女脸上浮现一抹不解,“马大人这是何意?”
站起身来,听到面前的年轻帝王如此一问,面容清瘦的马士英面庞之上浮现一抹笑意,恭敬地回道:“回皇上,臣这几日听宫内的公公说陛下一直操心国事,劳心劳力,臣身为臣子却不能为君父分忧,深感愧疚,特意物色这些绝色佳人,让皇上闲暇之余可以享受他们的侍候,享受人间之乐,这样臣子心中方才好过一些!”
你倒是好过了,若是真的一股脑的把这些女子全部收入后宫,恐怕等不了清兵拿下,自己就会被这些女子掏空,别的不知道,看这些女子魅惑的面容,一个个双眼之中夹杂着夹杂着浓浓的**险些都能挤出水来,想到这些,朱慈燃心中一凛,暗自告诫自己一定要矜持,耐得住寂寞,才能守得住繁华。
虽然想要发作,但是想着还有事情需要借助面前的这位,平静了一会心绪,朱慈燃开口说道:“马大人的心意朕心领了,只是如今天下烽烟四起,先帝殉国不久,叛逆未平,胡虏未扫,对于这些事情实在没有心情!”
似乎没有想到面对着这么一个个的绝色佳人高高在上的年轻帝王竟然真的能够狠下信赖拒之门外,要知道此番为了获得这位皇帝的恩宠自己可以说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或威逼或利诱或绑架胁迫,这些女子每一个放在青楼之中都是当之无愧的花魁,而且更为难的是这些女子均是处子,每每想到这些马士英心中都在滴血,要知道为了筹集这些女子光是白银自己就花费了将近十万两,更是因为其中一位女子跟南京城内一位世袭候爷的小公子起了冲突。
只不过,马士英终究是马士英,能够混到今日这般地位靠的可不仅仅只是一个察言观色投其所好的本事,更多的是对人很,对己更狠,投入了这么多代价,只要面前的年轻帝王表现出一丝的不满意,马士英眼都不眨一下的挥手让身后的十六名绝色女子告退。
看到马士英如此果决,朱慈燃眼光一亮,似乎没有想到殿下的马士英竟然如此果决,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微微不喜,就做的这般干脆,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虽未亲眼所见,但是朱慈燃大致也能够猜得到即使以马士英的权势想要在短短的几天之内筹集这些女子恐怕也要花费不少的代价。
心中暗暗打定主意,这个马士英若是加以磨练,未尝不能为自己所用。
犹豫了片刻,朱慈燃还是开口说道:“这些女子朕虽未接受,但是马大人的心意真还是能够感受得到的!”
果然听到朱慈燃这么一番安危,马士英的脸色好看很多,毕竟谁也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准备了好几天的东西一无所获,目前看来,这些女子也不是真的一丝收获都没有,起码让这位年轻的帝王看见了自己的心意。
随手拿起放在御案之上的青玉白扇,拇指微动,漂亮的将白扇打开,朱慈燃缓缓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马大人送的这份礼物朕虽然不喜欢,但是朕依然要送你一件礼物!”
心中高兴,面上却满是惶恐,看着拾阶而下的年轻帝王,马士英将头贴在地面之上紧忙说道:“臣惶恐,身为臣子送皇上礼物,愉悦圣情,本就是我等的本分,怎敢守皇上的礼物?”
敛去脸上的算计,将马士英虚扶起来,朱慈燃淡笑一声,潇洒的说道:“无妨,今日朕心甚悦!”
说着,白扇回收递到马士英的面前,朱慈燃开口问道:“马大人以为此扇如何?”
此扇无论是扇面还是扇骨都是上等之物,十二根扇骨皆有上等青玉制成,这些青玉外表光滑,晶莹冰凉而且毫无杂质,至于扇面寥寥几笔却能勾勒出一副意境悠远的山水人家,很明显是出自名家之手,更为重要的是这把上等青玉白扇沾染皇上龙气,实乃无上至宝,价值连城之物,怎是能用金钱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