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在意身后急匆匆的步伐,此刻的朱慈燃依然利刃出鞘,随手将剑鞘丢在一边,屏住气息,迈开脚步,目标直指坤宁宫大殿。
朱慈燃这么多人涌入坤宁宫院内,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这些人自然包括把守在坤宁宫殿门旁边的两个青衣壮汉,两人看着一身杀伐之意的身着便衣的青年,犹豫了片刻,两人伸出手臂拦住朱慈燃的去路,开口问道:“福王殿下正在殿内,闲杂人等不许进入!”
并没有与两人纠缠的意思,看着身后已然赶到的十几名锦衣校尉,朱慈燃冰冷的吐出了几个字“杀了他们”,短短的四个字,却让这些锦衣校尉感到一身胆寒,即使盯着炎炎夏日,这些人不由得感到一阵脊骨冰凉。
不敢有丝毫怠慢的十几名锦衣校尉纷纷抄起手中的绣春刀向着这两人冲去,看着已经被几名锦衣校尉牵制住的两个青衣壮汉,朱慈燃使出浑身力气一脚踹开殿门,大殿之内的场景随之映入眼底,朱慈燃第一时间察觉到站在大殿深处的懿安太后并无异样,紧绷的神经渐渐疏松下来。
殿门被忽然踹开,正想有所动作的朱由崧不禁回头一看,但是谁能想到却看到了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人----看着一脸阴沉满含杀意的年轻帝王,朱由崧不自觉的退后了两步,这还是朱由崧首次见到一个青年有这么重的杀伐之意,半晌过后,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表现略失尊严,当即上前两步,摆出一副皇室长辈的模样,略显威严的说道:“原来是皇上来了,那个······本王原本打算进宫拜见皇上,但是听说皇上正在安歇,这才顺便来坤宁宫拜访一下皇嫂!”
说着,生怕朱慈燃不相信,指着放在大殿正中央的木箱,开口道:“这正是本王进献给皇嫂的绫罗珠宝!”
面对着朱由崧的解释,朱慈燃不发一言,一步一个脚印似乎踩在所有人的心脏之上,缓步走到木箱旁边,豁然一脚将木箱踢开,里面的珠宝瞬间跌落在大理石铺就的地面之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十分悦耳,然而此刻殿内的所有人均是没有人欣赏这悦耳的声音的意思。
看到朱慈燃如此表先,朱由崧一脸恼火,张了张口,想要开口呵斥,但是明显底气不足,“皇上这是何意,本王好心好意前来献宝,皇上若是不喜欢尽可以退给本王,何必把他们踢落在地?”
听到此言,朱慈燃抬起额头,眼神黑白分明,夹杂着浓郁的血丝,嗜血的说道:“朱由崧,告诉你,朕不但要打破你的这些珠宝,还要斩了你的狗头,本来还想留你一条狗命,让你苟延残喘,如今,你既然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朕!”
朱慈燃的一番话完全被朱由崧当做了威胁,本来还想大事化了的朱由崧眼看着面前的这位年轻帝王丝毫不给自己颜面,当即翻脸,直接拿出自己的底牌,“混账东西,本王是你的皇叔,若不是你突然出现,这天下早就是本王的了,哪里轮得到你们母子?我大名早有祖训,藩王若不是谋反大罪,一律不准砍头!你想违背遵循吗?”此刻的朱由崧雍容的面庞之上闪现出一抹病态的疯狂,似乎有点失去理智。
对于朱由崧的话语,朱慈燃自然听得一清二楚,但是依然没有半分犹豫,对着大殿深处的懿安皇后躬身行了一礼,而后转身对着身旁的锦衣校尉点了点头,冷声吩咐道:“把他们都带出来!”说着一言不发的向着殿外走去。
眼看着朱慈燃挺直的背影,把守在殿内各个角落的六七名锦衣校尉一拥而上,瞬间就已制服了朱由崧和自始至终不发一言的年老太监,将两人压出殿外,这些锦衣卫还十分识相的把殿门关上。
坤宁宫院内,等到朱慈燃走出庭院之内,两名跟随在福王进宫的青衣壮汉已经被制服,两人跪倒在地,被四名绣春刀架在脖颈之上,不敢有一丝妄动,剩下的宫女和内监也纷纷跪成一片被六七名持刀的锦衣校尉围了起来,这些宫女太监何时见过这等阵仗,对与朱慈燃他们自然认得,但是以往对于这个年轻帝王的印象都是平易近人待人以和,哪里像现在这样见到的威严和杀伐,此刻的他们不由得将头低的更低。
院内的锦衣校尉自然注意到朱慈燃的到来,看着已经跪倒在地的两名青衣壮汉,一个锦衣卫百户走到朱慈燃面前躬身说道:“皇上,如何处置他们?”
眼看着这个锦衣百户的询问,朱慈燃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颤颤巍巍的两名青衣壮汉旁边,扬起利剑,“吱”的一声,一个青衣壮汉的人头落地,与此同时无头的脖颈血如泉涌,喷洒在朱慈燃腿脚之上,让朱慈燃整个人看上去多了几分狰狞凌厉,少了几分和气儒雅,并没有理会院内宫女内监的尖叫,扬眉看着面前目瞪口呆的锦衣卫百户,冷声说道:“现在还要朕吩咐该如何处置吗?”
面对着朱慈燃满布血色的眼睛,饶是锦衣卫百户都不由得退后两步,而后躬身回道:“臣明白!”而后随手接过身后一名锦衣校尉递过来的绣春刀,手起刀落,剩下的一名青衣壮汉也随之倒地,躺在地上没有了头颅依然抽搐一会的尸体,朱慈燃并没有半分作呕,面色如常的转身看着此刻脸色难看隐隐作呕的朱由崧,冷声说道:“现在,你还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紧紧地盯着面前年轻帝王的双眼,足足半晌,朱由崧终于确定面前的年轻帝王不是在开玩笑,当即不敢置信的用手指着朱慈燃颤颤微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