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反应过来的沈沐晨不愧是商人出身,见风转舵谄媚逢迎之事做的那叫一个熟练,当即接过紫衣青年的话语说道:“那是自然,魏国公作为拥立当今皇上定鼎金陵的策立重臣,在皇上面前可是当之无愧的大红人,若是魏国公开口向陛下请命,莫说五千就算是一万军士从京营之中抽调而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当年保国公与寇姑娘的可是轰动了整个江南,自那以后,哪一个女子不想自己的夫君为自己举办一个同样盛大的婚礼,只是在沐晨看来,放眼整个金陵城,能够配得上如此盛大的婚礼恐怕也就只有李姑娘一人而已!”
自然明白沈沐晨的恭维,但是能够同桌而席靠的就是互相给颜面,再说身家在江南确实举足轻重,紫衣青年并未摆谱,粗犷的脸上多了几丝笑意,看着对面的沈沐晨开口道:“那文爵就承沈公子吉言了!”
眼看着自己的示好终于得到了汇报,沈沐晨自然喜不自禁,看着已然回过神来的桌上众人,沈沐晨身体微微前倾,一脸神秘的说道:“诸位可曾听说,就在三日之前,福王不知是何缘故,进入皇宫,等到他出来的时候,似乎被人斩去了一只手掌!”
不得不说,这果然是个劲爆的消息,在场的众人除了端左首位的紫衣青年不动声色,剩下的众人均是好奇的看着沈沐晨,开口说道:“沈公子这个消息是否属实?”
看出了众人的质疑,沈沐晨急于证明自己,当即倔强的回道:“自然准确无疑,这件事情可是本公子花了不少银两方才打听到的!”
眼看着沈沐晨如此咬定,现场陷入了诡异的平静,停顿了半晌,一位左都御史家的公子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似有所悟地说道:“两日之前,家父入宫呈递奏折发现宫内戍守侍卫比以往多了一倍,而且诸位有没有发现就连戍守皇城各门的将士也被调了一个遍,新上任的这些人大多都是新面孔,看样子,似乎是宫内出了什么大事,而且这件事绝对与福王有关!”
此人刚刚说完,在其身旁一位一位工部侍郎家的公子开口接道:“听沈公子这么一说,倒还真是这么一回事,福王府就在我们工部衙门旁边,本公子这几天可是察觉到,福王府周围多了一些锦衣卫,或明或暗,福王府的人进出皆有人盘问!”
“说起来,这位福王殿下倒也确实可怜,当初协同江北四镇兵临南京城下,权势何等滔天,但是谁能想到,仅仅半日过后,谁也想象不到原本力主福王登基的江北四镇不知是何缘故竟然力挺当今皇上,这也就导致了福王眼看着就要到手的帝位竟然在顷刻之间从掌中流失,如今又被人斩去了单手,说起来本公子都有点同情我们的这位福王殿下了!”虽然此人口中说着同情,但是无论是从其语调还是从其脸色均是嘲讽之意,哪有这半分的同情。
从小生在官宦之家的他们比一般人都要更为透彻的了解成王败寇这个道理,现如今稳坐皇宫的是当今皇上,而不是他福王,若不是如此,当初在媚香楼,就算是借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挑衅福王。
听着此人的感慨,坐在桌上一位身着青衣的肥胖青年看了看周围不知何时已经围成一圈的纨绔子弟,好奇的说道:“说起来,当今皇上倒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都说当今皇上十分年轻,与我等的年龄上下也差不了几岁,但是如今却已稳坐帝位,真让人感慨!”
说到此处,这位肥胖青年话音一转,“只是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当今皇上实在策立仪式上突然出现的,声称是什么怀冲太子,只是不知道他的身份究竟是真是假?”
听到此言,不待众人发表意见,坐在首位的紫衣青年当即呵斥道:“放肆,当日有着史大人、高大人、王大人以及家父在,怎么可能连当今皇上的身份都分辨不了,这次在此处说说也就罢了,我等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但是刘公子有没有想想此事若是一旦传到皇上的耳中,到时候自己出事是小,可不要连累的令尊的前程!”
看了看一脸慎重的紫衣青年,肥胖男子似乎也意识到此时的严重性,赶紧站起身来对着紫衣青年拱手赔礼道:“多谢小国公的提醒,刘某铭记在心,从今以后绝不妄言,想想也是有着诸位大人在场,皇上的身份自然千真万确!”
眼看着此人已经认错,毕竟都是自己请来的朋友,沈沐晨也不想因此把关系闹僵,当即端起酒杯对着脸色依旧僵硬的紫衣青年开口道:“都说当今皇上年轻,手腕非凡,我等却是十分好奇当今皇上的真容?”
并没有直接回答沈沐晨的疑问,紫衣青年同样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上等佳酿,反问道:“据我所知,当日令尊也参加了当今皇上的登基大典,沈公子何不问问令尊?”
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沈沐晨缓缓说道:“小国公有所不知,我们沈家虽然财势通天,但是怎比得上魏国公位高权重,天子当日高高站在午门之上,家父被侍卫挡在远处,只有跪地参拜的份,怎么有机会瞅见天子容颜,魏国公作为拥立重臣,对于天子容颜自然一清二楚,小公子何不向我们描述一二,也省的我等日后瞅见了当今皇上也不认得的尴尬。”
点了点头,今日心情本就不错,看了看周围同样好奇的一人富贵子弟,紫衣青年抬起头凝视着面前的美酒,缓缓回忆道:“对于天子容颜,家父倒也曾在我面前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