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争斗对于朱慈燃几人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等到朱慈燃返回客栈之后,发现魏朝和钱宝两人在朱慈燃几人之前就完成了任务,毕竟有着钱宝这个精通讨价还价的老油条存在,办事效率比起自己几人无疑要高上许多。
从钱宝的口中朱慈燃得知那四匹从闯军手中缴获而来的战马总共卖了八十两银子,原本镖局之中的两匹下等劣马和骡子分别卖了十两银子,也就是说单单是贩卖这些马匹众人就获得了一百二十两白银,想到此处朱慈燃不由得暗自后悔当初没有手下留情,要知道除了受惊跑掉的战马,可是有着不下于十匹战马被巨石砸死,这是白花花的两百两银子啊。
只不过这个念头刚刚闪过脑海的时候,朱慈燃不由得暗自苦笑,以当时的情况,哪里顾得着这些战马,若是真的一招不慎,恐怕真的有可能被那些闯军骑兵赶尽杀绝。
经过这一番倒卖,此刻的朱慈燃等人可以说是富得流油,但是无论是朱慈燃还是魏朝几人均没有大肆挥霍的意思,毕竟此去南都,前途渺茫,一路之上恐怕有很多事情需要打点,而且镖局之中拖家带口每日的花费也是不少······
和镖局之中的一众人等用过了一顿相对丰盛的午饭之后,朱慈燃一行人,人人背好包裹,向店家交了租金,而后想着北塘镇以东两里远的北塘渡口赶去······
看着一路之上有着不少的百姓携家带口与朱慈燃一行一样打扮只不过规模远远没有朱慈燃一行人的规模大,朱慈燃方才发现,原来北塘镇中有着不少想要乘船南渡的百姓。
想想也是,此刻是北方早已是瘟疫横行,兵荒马乱,稍微有点家资的富户早已举家南迁,剩下的青壮年为了活命也纷纷参见了各路义军,毫不夸张地说黄河以北早已是十室九空,哪里还有半点生机,此刻这些人成群结队的南渡也是正常。
两里的距离并不算远,朱慈燃一行人虽然步行,但是并没有用多长时间就已经赶到渡口,虽然算着时间赶路,但是看着不远处早已是人山人海的渡口,朱慈燃几人对视一眼不由得暗自苦笑,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些人对于乘船南下的积极性啊!
但是朱慈燃却也没有退却,毕竟虽然自己等人的踪迹没有被闯军发现,但是此处毕竟属于顺天府的范围,闯军的眼线早晚都会发展到这里,朱慈燃可不认为自己连番斩杀了这么多的闯军精锐他们会放过自己,多在此处待一天,也就意味着自己一行人多一分危险。
与身旁魏朝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而后魏朝和朱慈燃在前面开路,时锋和秦岩在后面压阵,剩下的镖局之中的青壮年则把镖局之中的女眷和幼童包护在中央,缓缓向着前方推进。
对与朱慈燃这些人霸道的行为,自然有人不满,只不过看着朱慈燃这些人大多手持长刀而且均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这些人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了退让,给朱慈燃一行人让出一条路。
虽然这些都是普通的平民百姓,朱慈燃此刻也顾不得什么,自己从来都不是圣母心,向来帮亲不帮理,毕竟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是身边的这些镖局的兄弟以命相搏,方才护卫自己从京师一路逃到此处,若是无法将他们安然带到南都,自己都对不起那些因为自己而牺牲的镖局兄弟。
并没有经过多少时间,朱慈燃一行人就穿越层层阻拦抵达到人群的最前端,映入眼帘的是一艘长约八丈宽约两丈,前后各有一根桅杆,大桅杆高五丈,小桅杆高四丈三尺,船上楼高三层,算得上朱慈燃来到大明见到的最大的一艘帆船。
只不过此刻这艘看上去硕大的帆船的加班至上已经是人山人海,看样子已经乘不了多少客人。
守卫在岸边的是八个一身灰色劲装的壮年男子,这些男子个个手持长剑,满脸的煞气,原本熙熙攘攘的乘客每每到达他们面前的时候都变得温顺无比,毕竟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些人个个都是狠角色,站在这些人面前的是一个年过四十一身青色长袍脚蹬长靴的微胖男子,这男子面色白皙,明显不是受苦之人,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脸上自始至终都挂着程式化的笑容,只不过看起身后八名灰衣大汉对其恭敬地态度,朱慈燃心中升起一丝警惕,此人绝对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对于这些手持长剑的灰衣大汉的存在,朱慈燃倒也表示理解,毕竟能够拥有这艘大船的人物定然是个富甲一方的人物,而这些灰衣大汉自然是这艘客船的主人花钱雇佣的打手!
谁都知道此刻北方战乱,黄河以北的百姓每日从海路南下的不计其数,可以说这个买卖绝对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但是人一多起来,难免会出现一些通过正常手段无法解决的问题,这是这些灰衣大汉的存在就启到震慑的作用,有他们存在,绝对没有人敢于捣乱。
看着朱慈燃一行人,青袍男子微微收起脸上的笑意,一脸为难地说道:“你们这些人太多,船上舱位有限,恐怕载不了诸位!”
听到此处,朱慈燃皱着眉头,毕竟已经走到这里,就再也没有退回去的道理,看着面前的青衣中年诚恳的说道:“这位大哥,我们有要事在身,急需南下,还请通融一二,银两方面,绝对不会少一分的!”
听到朱慈燃的请求,此人面不改色,一脸歉意的说道:“公子这么说实在是让我等为难啊!”
与此同时,原本迫于朱慈燃等人的气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