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怀······?”打量了朱慈燃一遍,面前的中年男子终于开口。
“史大人,此处并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允许学生进去禀报!”并没有让史可法把话讲完,朱慈燃就眼疾嘴快的打断了史可法的讲话。
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的确,此事事关重大的确不适合在这里讲话!倒是自己疏忽了。
再看着面前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静的青年,史可法对于面前青年的评价不由得又高了一个层次。
招呼身旁的下人安置好朱慈燃身后的马车,自己则带领着朱慈燃一行人向自己的书房走去,穿过回廊,走过水榭,又拐过一个廊亭,终于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一个高约两层此刻已是灯火通明的阁楼,此处也就是史可法的书房。
一路跟随着史可法的脚步,朱慈燃不由得暗自惊讶,不愧是兵部尚书的府邸,果然够大,亭台水榭应有尽有。
招呼朱慈燃等人进入书房,史可法转身对着跟在自己身后的管家一脸郑重的吩咐道:“吩咐下去,书房周围十丈之内,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若有违者,一律逐出府外!”
看到管家点头应下,史可法方才转身,看着依然坐定的朱慈燃一行人,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刚刚公子所说公子是熹宗皇帝与懿安皇后所生的怀冲太子,此话未免太过虚妄了吧!”
“对于当年怀冲太子一案,本官虽然并未入朝,但是从老师口中对于怀冲太子一事也是有所了解,当年怀冲太子刚刚出生就已是个死胎,时隔二十多年,公子却突然跳出来说自己是怀冲太子,难道是欺我等南都官员不了解当年皇家秘事吗?”说到此处,史可法面容满是质疑之色。
面对着史可法的质疑,朱慈燃无奈一笑,果然还是被怀疑了,并没有丝毫慌乱的开口回道:“其实当年之事并没有外人看到的那么简单。”
“这一切完全都是因为当年权宦魏忠贤企图把持朝政担心我的出现会影响自己的地位,所以才联合客氏巴巴威胁为母后接生的产婆,企图在接生的时候谋害于我。”
“但是产婆恐遭天谴不敢残害天家血脉,所以才让我的奶娘用她自己刚刚出生的孩子代替我去死,骗过了魏忠贤的耳目,而后瞒天过海,将我带出皇宫抚养长大成人!”说到此处,果不其然面前的史可法脸色有所松动,但是脸上依然有着质疑之色。
紧紧地盯着面前的朱慈燃,史可法站起身来一字一句的说道:“诚如你所言,你为何早不表明身份这么多年你应该有着不少的机会,要知道先帝刚刚登基数月,就实战雷霆手段,除去阉党,为冤死在阉党手中的忠臣之士沉冤昭雪!”说到此处,史可法清瘦刚正的面容之上浮现一抹崇敬之色,要知道自己的恩师曾经的东林七子之一的左光斗就是被阉党祸害,多亏了先帝方才得以沉冤昭雪。
目光微凝,朱慈燃听到面前的史可法刚刚称呼崇祯的时候并不是皇帝亦或是圣上,而是直接称呼“先帝”,朱慈燃忍不住开口说道:“看样子对于北都之事,史大人是知晓的?”
并没有回答朱慈燃的疑问,史可法淡淡的说道:“公子可不要转移话题,刚刚本官的问题公子可还未回答?”
事已至此,朱慈燃唯有全盘托出,“并不是我不想进宫表明自己的身份,实在是负责抚养我长大的其中一人曾经是锦衣卫之中的一位百户,偶然之间此人从昔日的袍泽之中得知暗地里先帝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消息怀疑我并未身死,所以暗自对锦衣卫下达了对我的搜下令,如此一来,我才没有进宫与母后相认!”
听到面前的青年竟然如此诋毁崇祯皇帝,刚刚还能保持平静的史可法甩了甩长袖,一脸的薄怒道:“庶子狂言,怎可诋毁先帝。本官面前绝不容许你如此放肆狂言!”说着就要转身叫来门外的家丁将朱慈燃驱逐出去。
看着史可法已经发怒,朱慈燃自然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当即接过肖舞凰手中递过来的包裹,而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平静地说道:“史大人,且慢,看看这是何物?”
听到朱慈燃此言,史可法惯性的回头一看,不看还好,这一看饶是以史可法的心态都险些惊呼出来,看着朱慈燃手中散发着淡青色的传国玉玺,史可法颤颤巍巍的说道:“这······这是······传国玉玺?”
原本以为这象征着历代帝王身份的传国玉玺定然会随着闯军攻陷北都而消失,谁能想到,这本应该消失的玉玺此刻竟然真是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虽然仅仅只是一眼,但是史可法并没有怀疑面前青年手中的玉玺的真实性,作为朝廷之中数得上的大员,史可法自然能够轻易地分辨出玉玺的真假!
过了半晌,压住心头的起伏,史可法淡淡的说道:“就算这枚玉玺是真的又怎么能证明你的身份?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多年,当年相关之人要么被灭口要么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熹宗皇帝早已驾崩,懿安皇后也已经殉国而死,除非能找到证据,否则本官绝不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点了点头,朱慈燃不见丝毫慌乱地说道:“史大人说的极是,只是谁告诉史大人母后已经殉国?”
听到此言,史可法皱着眉头疑惑的说道:“我们派往北方的人手亲自回报,在闯军攻陷皇城的那一夜,懿安皇后点燃慈庆宫,殉国而死,大火足足烧了一夜方才被扑灭,第二天,闯军收拾尸体的时候发现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