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女情剑寻君,
连连大祸暗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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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子扬见黑影人声音嘶哑,故意遮遮掩掩,而此人是口若悬河,能言善辩,本来杀人嫁祸,本来是无可厚非,却厚颜无耻,道之切切,理由折服他人。候子扬一番赞誉之后,微微一笑说道:“姑莫要误会,吾之言,言之姑娘之诡辩,紫莹莹智谋乃当世无双,可遇姑娘,便遇相克之人。”
“哈哈哈……”黑影人朗声大笑,笑声隐隐柔柔,分明是田中慧三。子扬暗自得意,显得平静安然,不动声色,转身说道:“江湖之事,已然是淡忘,姑娘要对付紫莹莹,尽管如是。”
“你果真不管,众所周知,紫莹莹乃汝之娇妻,率武林各派,振臂一呼,天下皆惊,为何要避之远矣!”黑影人说道。
候子扬缓缓行走,说道:“江湖之事,千变万化,邃之深深,在下不能明察之,激流退,洒逸归山林,乃福也。”
黑影人闻之,沾沾自喜,思量道:“要杀紫莹莹,便要离间情剑侠侣,今日,候子扬自觉不和,盈盈命休矣!”
夜深深,净月谷众人离魏府,漂泊于街上,月皎洁,四周寂静无声。行走片刻,剑青侍女上前,对紫莹莹说道:“大小姐,今你受冤情,该如何是好?”
紫莹莹止步,思量片刻说道:“当时,在枯井密道之中,还有两个高手,其中一人便是候子扬,还有一人,在魏三爷身后,此人呼吸均匀,武功高强,遁影之术,连我也望尘莫及,就是她杀了魏三爷。”
剑青侍女一听说道:“那小姐,是否要命令净月谷上下,找出此人?”
“不用,若子扬念及旧情,他定然设法助我,若他薄情于我,定然会过而不管。我等只有静候佳音,子扬会将凶手揪出。”紫莹莹信心满满说道。
紫莹莹停步,悲喜交加,忧心忡忡,不知候子扬能否暗中相助。
晨曦,魏府之中,孝廉麻衣,白联满门,一片哭丧之声。候子扬踏步门前,家仆婢女披麻戴孝,哀声一片。候子扬迈着沉重步伐,缓缓向灵柩前走去。魏美身穿麻衣,低头啼哭。子扬上前,焚香而拜。然后转身离开。出魏府,不知魏美最后而至,呼道:“公子莫走!”
候子扬未回头,低沉说道:“姑娘请节哀顺变,早日找到凶手,为令尊讨回公道。”说完,候子扬扬长而去。
魏美涓涓泪淌,望之子扬远去,心之牵荡,哀愁在心,孝服在身,未赶上前行。
秋雨连绵,数日不开,山间路滑难行,处处人行稀少。大雨中,有一人牵着瘦马,穿着蓑衣徐徐前行,山间山路上,再无人前行,唯有这人。行之一深谷,谷内河流泛黄,上涨如浪潮,浩浩荡荡。雨浩秋凉,人不知何处去。瘦马剑客,这人就是离开长安南行的候子扬。前行不足十里,有一凸出丘地,见一荒芜之院,里面有茅草陋室几间,院内蒿草茂盛。子扬一瞧,其乐融融,笑之璀璨,自言自语说道:“甚好!甚是好!我等可在此避雨。”
子扬身上雨水如淌,不止不休,进院查看,思量道:“此地荒芜凄凉,定然无人居住,吾将在此先行安置,择日再南行三仙谷。”
候子扬一看,院中有一草棚,子扬拴马到草棚中,走出草棚,向一间屋行去,推开门一看,里面干干净净,整洁无尘埃。屋内锅碗瓢盆,陋床桌椅,一应俱全。候子扬一看,不知为何,屋子之中一切如新,却没有人生存。候子扬脱下蓑衣,置放在一旁思量道:“如今我长途跋涉,又逢大雨滂沱,实在是无处安身,就在此地暂且休整,待以后有主家前来,再行拿些银两做为补偿。”候子扬在一旁休息,忽然大门敞开,一个老妇人拎着竹篮,撑一把花伞。子扬立即起身说道:“在下不知前辈在此居住,得罪了。”
“公子不可多礼,这阴雨绵绵,不能放晴,公子可在此休息,待天晴之后,公子可再上路。”老妇人说道。
候子扬立即示礼说道:“如此便多谢夫人了。”
“不知公子从何而来,那长安魏府又是如何?”老妇人问道。
候子扬闻之,脸色骤变,久久不言,思忖片刻说道:“夫人,在下是路过那长安魏府,实不相瞒,那魏府已经家门凋敝,实在是不可言。”
“什么?魏家家门凋敝?真是大快人心。”老妇人兴高采烈说道。
候子扬一看,思量道:“莫非她与魏府有怨仇。”
“不过,那魏府黑白两道都不敢惹,何人有过人本领让魏府落魄。”老妇人从竹篮之中取出一些干粮递到候子扬说道。
候子扬摇摇头说道:“在下不在江湖,不识得那人。”
“看你文字彬彬,斐然有才,定然是手无缚鸡之力,实在不是江湖人。”老妇人说道。
“哈哈哈哈……”一阵阵聒耳笑声传来,此声如战鼓震天,令人撕心裂肺,候子扬闻之其声,断定来人内功雄厚,非常人。候子扬凑到老妇人旁边,咬着干粮,边吃边道:“前辈,来人甚是厉害?”
老妇人“嘘”一声说道:“你安心坐在屋里,莫要出去,他不敢进来。”
“那我该如何应对?”候子扬说道。
大门一开,外面有一个红发老翁,站在屋外大雨中,衣着寒颤,虽已晚暮之年,却是铁骨铮铮,朝屋内吼道:“魏姑娘,老夫是真心对你,你还要躲着老夫吗?”
候子扬一听,暗自思量:“原来这两位前辈是往日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