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书房。
常林坐于下首。
“泰山在上,年灾月厄,我顶撞了尚书之子,吃了一场委屈官司,今日小婿有一些话要禀与泰山。”
张勋心中疑惑,他不知道常林神神秘秘的把他拽到书房来到底有什么话要说。
而且还非要避开自己的闺女。
“贤婿但讲无妨。”
“自蒙泰山错爱,将令爱嫁与小人,已至八载,不曾有半点差池,未曾面红耳赤,半点相争,今小婿遭了祸事,生死存亡不定,恐耽误娘子一生,小人今日写下休书一封,任从改嫁。”常林道。
“贤婿说的这是什么话。”张勋一听,急了,“你这是天年不齐,糟了横灾,如今都已经安然回来,怎么还要写下休书,我的闺女我知道,你不必忧心,她的心思还是在你这的。”
常林叹了口气。
他当然知道他夫人的心是在他这,只是这一路来凶险异常,他总不能让老婆孩子以后都跟着他过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
这封休书他一定要写。
“泰山大人,我写这封休书也是为了青儿和小满好,我得罪的毕竟是高尚书。”
青儿是他夫人的闺名,小满是他儿子的名字。
张勋想到高旭权焰滔天,自己女婿一个骠骑将军,都沦落到这般地步,长长叹了口气。
“冤孽啊。”
常林满脸苦涩,提笔写到:今日常林因犯下重罪,存亡不保,有妻张氏,林自愿立此休书,任从改嫁,永无争执。恐后无凭,立此文约为照。”
“泰山大人,这封休书,常林便交予您手,望您能照顾好青儿与小满,常林感恩不尽。”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更不可能连累妻儿。
他必须离开,离开这个地方,他不确定高望的手下什么时候会来,他必须走的远远的,从此与这个家再无牵扯。
而想要毫无牵挂的离开,这封休书必须写,有了这封休书,起码妻儿与他再无关联,也不必因他而糟了祸事。
书房的门开了。
常林夫人站在门外,泪眼婆娑。
小满惶恐的眼睛东张西望,他不明白好好的娘亲怎么哭了。
“青儿……”常林出声唤了一句。
他有些胆怯,即便面对千军万马,他都不曾胆怯过,可这次,他委实提不起面对张青儿的勇气。
“我等你等了这么久,等来的就是一纸休书吗?”
张青儿的眼泪像断了线的风筝。
常林手足无措。
“我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我……”常林张口结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小满。”张青儿唤道。
“娘,孩儿在这呢。”
“去客栈,把你那个骗子叔叔叫来,就说你爹爹有事找他。”
这是张青儿能想到唯一一个能帮自己的人,或许只有沐王世子,才能不惧怕那高旭父子那对祸害。
只是她不知道,此时的杨小逍已经傻掉了……
……
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我?
杨小逍傻傻的怔在那里。
望着四娘的泪眼婆娑,他竟然无言以对。
去他娘的徐伯音。
去他娘的穿越。
去他娘的回家。
老子管你那么多,现在老子的心都是这个女人的。
杨小逍把风四娘一把抓紧怀里,“喜欢你,谁说不喜欢你了,傻丫头。”
他再也管不了别的,他不想了,与其费劲千辛万苦去寻找那渺茫的希望,不如珍惜眼前人。
自己手臂断了的时候,照顾自己的是四娘。
自己不远万里来到开原,差点死在半路的,也是四娘。
自己怎能再让她流泪?
四娘傻傻的趴在他怀里,她哭的更厉害了。
她感觉就跟做梦一样,现在双脚还有点发飘。
“傻丫头,怎么还哭啊。”
杨小逍无奈,自己胸前都湿了一片,这个傻丫头眼泪好像不要钱一样。
“我就是要哭,谁让你一直欺负我。”
“我哪有……”
杨小逍低头看见四娘梨花带雨,辩解的话却是再也说不出口。
那沉鱼落雁的精致面容像是有着致命的诱惑,长长的睫毛挂着泪珠,红红的嘴唇吐气如兰。
杨小逍咽着口水,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四娘娇羞的闭上眼睛,天啊,这个时候你闭什么眼啊,要命。
杨小逍感觉自己的腹下有火在烧,抑制不住自己缓缓的低下头,两唇相接,肆意品尝着这份柔软。
炽热的舌头滑入四娘口中,贪婪的索取着她的气息。
周围的时间仿佛静止。四娘轻轻踮起了脚尖,双手搂住杨小逍的脖子。
杨小逍的手抚摸着她的纤腰,腹下的火越烧越旺。
那只手就像偷香的窃贼,游走不定,竟然攀上了四娘胸前的柔软。
“啊!”四娘一把推开他。
“你干嘛……”
杨小逍一脸无辜,“我没干嘛啊。”
我能干嘛,我就是……摸一摸……
“我说的是那个,顶到我了。”四娘脸颊绯红,都不敢看杨小逍,把脸转向一旁,用手指着他腹下的擎天一柱。
杨小逍尴尬不已,这特么不能怪我啊,谁让你前凸后翘凹凸有致,我哪里按捺的住啊。
我能按捺的住,他想抬头我也管不着啊。
“那个……好吧……我……我先出去。”
杨小逍张口结舌,难道是刚刚亲麻了舌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