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存的魔物很快被剑士清理干净,净化污秽的火焰舔舐着破旧的废墟和房屋,将一切罪恶和悲惨在火焰中净化。
剑士踩着变的干爽的地面缓缓走近了薛帕德,停在不远处看着他,声音依旧嘶哑,像是声带有了问题:“你的剑术……不错。”
“你也不错,”薛帕德淡淡一笑,“介不介意我问一下,你是谁?”
剑士沉默了一会:“我们……是监视者。”
“你们……监视者?”薛帕德想了想,摇摇头:“不懂,不过看起来你并不只是独自一人,而是一个组织?”
监视者回头看了看他走来时留下的一地血腥,那些被斩杀的尸体上都有着或多或少的深渊化痕迹,显然是隐藏在贫民中的恶魔信徒,他回过头来,语调低沉:“要小心……旅行者,光鲜与繁华下,隐藏着的可能是沉沦的深渊。”
薛帕德点点头,这剑士在他的神灵视界中释放着强烈无比的秩序力量,显然是与圣武士类似的纯正秩序职业,对于这样的存在他天生有着好感:“你们辨别人群中的堕落者?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监视者沉默不语,过了会,他摇了摇头,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拖着他的长剑转身离去,临走时冷冷道:“尽快离开吧,旅行者。”
薛帕德看着监视者远去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了路途的尽头,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就知道他的目标是距离这里最近的一处邪恶之源,想来不是什么邪教聚会场所,就是进行堕落仪式的祭坛。
薛帕德沉默的站着,突然露出一丝冷笑:“离开?不,为何要离开?这些家伙这么猖獗,那些教会不可能毫无察觉……尸位素餐的家伙们,连邪教徒也敢拿来养贼自重,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原本还想着一走了之,如今看来反而不能走了……一群蠢货肆无忌惮的挑战底限么?虽然神上神隐遁不出,大陆意志也不知道到底在哪,但你们既然放弃了这样一个机会,那就留给我吧,左右就算一无所获,我也没什么损失。”
……
贫民区一角。
这里已经几乎出了贫民区的范围,虽然依旧破败不堪,但是一条街的对面,就是规规整整,虽然算不上豪奢宽敞,但也能称得上坚固美观的商铺和那些家境富裕的平民们的房子。
两个区域之间,仿佛有道无形的墙壁隔开了两个世界,一边是常人所以为的世界,一边是沉沦到难以自拔的深渊,连那些混迹贫民区的帮派分子们,也有默契的不会踏足另一边的区域,仿佛那里在另一个位面。
薛帕德两手空空的走在街道上,这条路的尽头是一座三层的老旧房子,昏暗破败的外观看起来就像是某些乡村恐怖故事里常用的场景,尤其这座房子的位置也很偏僻,一排排的灌木和稀疏树木将它四周遮蔽起来,晚上看过去简直阴气森森。
两旁路上自然有人不怀好意的打量着薛帕德,但是一看到他的目标是那栋老屋,就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接着悻悻的看了眼这个不知死活的外来者,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恍若不觉得悠闲走到了老屋门前,破旧的木门还算完整,上面的花纹与装饰大体还能分辨的清,甚至一些用于妆点主人家富庶的饰品都还挂在门上,位于这与贫民区仅有一街之隔的地方,自然不会是因为附近的居民素质极高。
长着霉斑木制把手散发着淡淡的腐朽味道,薛帕德伸手握住,轻轻扭动,几乎还没使上力气,就听到清晰的吱呀一声,大门随之开启。
忽的一阵寒风从屋内吹出,带着久无人来积聚的霉变味道,奇怪的是这风吹的莫名,屋内也没有刮起任何灰尘,门外的阳光落入屋内,就立刻变得昏暗,借着光线看过去,隐隐约约能见到四周被封闭的窗户。
薛帕德往前走了两步,身后的房门就突然关闭,漆黑瞬间笼罩了房间,仿佛与外界变成了两个世界,冷风打着转绕着他吹动,不像是寻常的风,而是无形的活物在与他戏耍。
“哼。”
轻哼一声,神圣刺眼的光骤然亮起,这非自然而来的光线丝毫不受到老屋诡异情况的影响,比阳光还要刺眼的明亮照的四周纤毫毕现,摔倒的桌凳、凌乱摆放着餐具的长桌、紧紧锁闭的柜子等等都看的清清楚楚。
然而除此以外,还有四道幽蓝色的阴影发出无声的尖叫,扭曲的形体在饱含正能量的光芒中如冰雪般消融,还没等人看清它们的模样,就再没留下任何存在的痕迹。
薛帕德打量着老屋内的环境,那四个被净化的幽灵对他来说不过蝼蚁一样,丝毫不值得关注,边看边在屋内随意的走动,一直从一楼上到了三层,才在角落处找到了被紧紧封闭的杂物间,看起来有些古怪。
砰——
没有必要浪费时间找什么钥匙,薛帕德一脚踹上去,没有任何魔法力量附着,只是靠着门锁关闭的木门应声而开,还没来得及观察里面是什么东西,一道黑影就带着腥臭味道扑面而来。
小臂长的锋利爪尖闪烁着剧毒的光泽,酸臭的难闻气味令人作呕,而那半人高的身形却长着一个奇大无比的脑袋,张开的血盆大口近乎有半个脑袋大,浑身斑驳的肉瘤和疤痕就像是从噩梦里拉出来的怪物。
这扑出来的怪物双爪直奔薛帕德的双眼,那带着恶臭的血盆大口也是一副要将人头颅咬下的凶恶,这样突然袭击和袭击者的速度足以让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