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鹿确实感染了轻微肺部炎症,但有退烧的迹象,需继续留院观察。
韩代临时接到电话有邮件处理,于是直接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坐在沙发上开始办公。
夏程程站在窗边漫无边际的想事情,大约十来分钟的样子,她深呼吸口气,像是获得某种力量般,转身时朝韩代比了个楼下的手势。
张世栋醒了,杨树杰不在,陪在病房的是另外一个室友,跟夏程程比较熟,都是跆拳道协会的,看到夏程程后,满脸讶异,但还是自觉的随便扯了个借口离开。
张世栋整个人不见往日的阳光朝气,黝黑的皮肤甚至有点泛白,是那种不太健康的煞白,看着很没精神。
虽然杨树杰已经告诉过他夏程程来过而且会再来,但真的亲眼见到,并以这幅模样面对面,他还是不可避免的震惊、紧张,甚至难堪,“程程,你怎么来了,我没事,跟你没关系,你别听他们乱说。”
“之前跟着杨树杰来的时候你在睡觉,这会儿小鹿也睡了我就来看看你醒了没,怎么样,好些了吗?我听说喝多了人会很难受的。”夏程程像平时那样笑着讲话,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语气里带着熟稔与亲切,好像张世栋压根不是因为她才刻意灌酒。
她的自然与放松影响了张世栋,加上又提到了小鹿,张世栋一时间也忘了别扭和尴尬,“小鹿她也在医院?怎么回事?”
“呵呵。”想到小鹿,夏程程忍不住发笑,“她啊,随学生会去四川苍溪县,参与希望学校奠基仪式的后勤工作,结果事儿没干,落了个水土不服,真没见过发着烧还那么有食欲的病患,这会儿吃饱了睡的可香了。”
提到那个病患不免要责问几句这个病患,夏程程假装生气的样子,“你们可真够朋友的,赶着我生日这天一齐进医院。”
张世栋一时表情僵住,甚是抱歉,“对不起啊程程,其实没必要这么大动静来陆总,校医院挂瓶水的事。”
“嗯,这个道歉我收下了,明年生日看你俩表现吧。不过杨树杰他们谨慎点总是没错,不能拿身体开玩笑。”夏程程依旧语气平缓的笑道,就像老朋友随意聊天,只是最后一句多了层别的含义。
夏程程说的随意自然,张世栋却听的刻意且认真。
他眸光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看夏程程,像是自嘲又像是为了模糊焦点,“看来,喝酒这技能还是得循序渐进的练练。”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随意的聊着,谁都没提杨树杰为什么鼻青脸肿,谁也没提上午校门口的事,更没人提为什么突然喝酒。气氛轻松愉快的连张世栋都开始怀疑,昨晚和今天的冲动是不是只是他的幻觉。
没揍成顾泽昊但他却做好了夏程程不再理他的心理准备,漫天的苦涩与痛苦压得他喘不过气,唯有一醉才能解愁。可酒醒后被告知夏程程来过了,他各种猜想她会说些什么,从未想过会是如此平静的画面。
这样的平静如常使他隐约不安,这不安的背后他预告会有不一样风暴,这风暴不似质问,但也来不及判断好与坏,总之会是令他消化困难。
“学长这么厉害,想做到的事一定没问题的。”夏程程抿嘴笑道,“不过练会了也别老多喝。”
张世栋怔愣,为那两个好久不听的字。
“你又叫我学长了?”张世栋失神的双眸突然放光,好似学长这个称呼代表了某种希望。
“嗯,你永远是我们的学长。”夏程程的眼睛坦然而明亮,“对不起啊,学长,因为顾泽昊听到我叫你‘学长’会吃醋,我就很没出息的改了称呼,呵呵。”
果然风暴来了,虽然只是雷鸣前闪电,但张世栋的心里已经开始狂风暴雨。
夏程程假装看不到对方深锁的眉头,揣紧的拳头,以及极尽压抑的痛苦,自顾自继续说:“你别看他年纪大把了,但很幼稚也很小气的。我都搞不懂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他,明明一开始他又凶脾气又差。我也没打算这么快接受他,可他生我气了,摔手就走,还丢了要送我的礼物。我一下子慌了,害怕了,就不管不顾主动跑去表白了。学长,你一定想不到吧,我也会这么大胆,呵呵……”
她上前两步离张世栋更近,他脸上的痛苦她一目了然,可她继续镇定自若。学长,对不起,如果这样会痛,那就痛吧,长痛不如短痛。
“程程……”张世栋笑的僵硬,不知道怎么回应她。他想真诚的笑,可笑不出。
“学长。”夏程程双眸微沉,“我一点也不好,不仅厚脸皮胆大,而且说话不算话。我忘了自己说过暂时不想谈恋爱,但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从未想过拖住任何人。”
“……”张世栋双唇紧闭,每一声“学长”都像是在提醒他,他喜欢的这个女孩因为他有了为难。
“学长,我其实胆小还贪心,我怕得不到你们的祝福,一直不敢明说,我解决不了的事我选择不面对,但当现实逼我面对的时候。”
果然风暴来了,虽然只是雷鸣前闪电,但张世栋的心里已经开始狂风暴雨。
夏程程假装看不到对方深锁的眉头,揣紧的拳头,以及极尽压抑的痛苦,自顾自继续说:“你别看他年纪大把了,但很幼稚也很小气的。我都搞不懂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他,明明一开始他又凶脾气又差。我也没打算这么快接受他,可他生我气了,摔手就走,还丢了要送我的礼物。我一下子慌了,害怕了,就不管不顾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