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般若天象骨,在任何一个世家或宗门里都不算什么隐秘。
当然,这里说的是顶级势力,在一些中级或低级世家宗门里,还是传说中的故事。
落在穆丰这样年轻的太玄大能眼里,如果不是有些想法,根本无需在意。
身具大般若天象骨的人,传说中如果在四十岁之前什么都不修才有可能突破凝魂境。
只有这样的人在诸多势力眼中才是个宝。
像彤城儿这样的,早早就开始修行的基本就是根草。
毕竟,大势力麾下根本不缺一个天罡大圆满,即便他悟性奇佳,可以参研很多高深功法,未来能做一个讲师。
可你不是大势力打小培养起来的人,用起来还怕你功法外泄呢?
穆丰就不一样了,二十多点就如此不凡,未来有多少时间让他突破啊,显然凝魂境对他绝对不是瓶颈,迟早能突破。
这样的人,才是世人眼中真正的天才。
现在,这样的天才对彤城儿的根骨产生了好奇,绝对是好事而不是坏事。
彤城儿转来转去,半天后,当他清醒过来时,也想到了这点。
于是,他老老实实的坐下看着穆丰,再也不敢调皮捣蛋了。
“穆兄...”
耿南辅紧张的看着穆丰,小心翼翼的轻呼了一声,古谱的脸上满是温和的微笑。
他跟穆丰相处,很是有意思,不说别的,仅是称呼就换了好几个。
一开始,他端着身份,成穆丰为小兄弟。
后来,猜测穆丰太玄大能的身份,自持年纪比较大,不敢称呼小兄弟,而改为穆兄弟。
现在又看到穆丰对彤城儿的根骨感兴趣,过于担忧又把称呼改为穆兄。
仅是少了一个弟字,却正经八百的把身份挫了一截。
穆丰抬头扫了耿南辅一眼,忍不住笑了。
他不介意一顿饭的时间里耿南辅几次三番的更改称呼,而是笑这么一个古板老实的人为了彤城儿硬跟他拉关系,还拉得这么生硬,也真是难为他了。
不错,耿南辅此时的脸红的很喝了百斤老酒一般,再前世绝不亚于关公。
按彤城儿的话讲,他们师门家大业大,连极品元兵交换起来都先把底交出去,任由你漫天索取。
如此的人,身份地位绝对不差。
再看人,一丝不苟的装扮,连笑都不随和自然,显然是个古板的君子型人物。
而就是这样身份地位的人物,为了彤城儿硬要挤出一脸微笑,跟穆丰生拉硬套出关系,穆丰不能不感觉,真真难为他了。
穆丰的笑声让耿南辅不光羞红了脸,更连脖子都变得通红通红,身子用力向后缩着,头使劲的低着。如果不是不方便,他差一点都钻到桌子低下,如果地面有条合适的地缝,他都能一头栽进去,把全身都掩起来。
耿南辅这个模样,穆丰偏偏又笑了起来。
瞬间,彤城儿嗖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拉住耿南辅往后就拽:“师兄,咱不问他,走...”
“啊!”
耿南辅一愣,身不由己的被彤城儿拽了一个趔趄,险些没摔倒在地。
“小子,你要再不收手,你耿师兄没羞死,都要被你拖死了。”
穆丰笑着拍了下桌面。
彤城儿愕然回头,顿时小脸也涨得通红通红,慌忙松开手,不知所措的叫着:“师兄,师兄...”
慌张,想伸手扶一下耿南辅,又怕再度把他伤倒,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
幸好耿南辅已经习惯有意无意间被彤城儿所伤,再加上他修为不差,关键时候肩部肌肉迅速绷紧,弹性十足的被彤城儿抻拉,并未受伤。
脚下错步,人虽然退出三尺之外,好歹没丢了丑。
看到穆丰虽然拍桌大笑,但眼神清澈并未带着嘲笑和讥讽。
转过头又看彤城儿手足无措的模样,忍不住也笑了:“你这孩子,属猴子的,没什么就酸小脸,也不怕穆兄取笑。”
彤城儿转过头,看着穆丰安然坐在那里,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并没有一点取笑他的意思,也感觉自己有些莽撞,冲动。
偏偏又不好意思赔礼道歉,顿时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做什么是好。
穆丰脚一勾,将大夏龙雀挑起,手一挥抄了起来。
“来,正好我有件事求你...”
一步迈出,穆丰来到彤城儿身旁,胳膊一伸将他搂在怀里。
“你个臭小子,想欺负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我笑一下就给我摔脸子,就你能是不是...”
“我...”
彤城儿脖子缩了缩,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幸好他的小脸蛋在穆丰胳膊下掩着,没人能注意到。
其实这件事是他挑起的头,人家穆丰没说什么,他倒好,一转眼就给忘了。还理直气壮的甩起了脾气,讲理不。
“哼...”
彤城儿想来想去,都没话可说,只能傲娇的把脖子一梗,冷冷的哼了一声。
肩头抖了抖,想把穆丰的胳膊抖下。
哪知道,穆丰手腕一翻,又把大夏龙雀掖在腋下,另一只胳膊搭在彤城儿肩头,任他怎么甩也甩不下来。
“师弟,你别费劲了,大能对劲力的掌握何其精准巧妙,这手法你再练十年都甩不开。”
走出酒楼,冷风一吹耿南辅顿时感觉清醒了许多,身上那股燥热也仿佛瞬间消散。看着彤城儿在穆丰的腋下挣来挣去的,都有心情调笑了。
彤城儿的小脸瞬间瘪了下来,他也发现,任凭自己怎么扭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