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人看到穆丰缓缓按下来的那一下,没有听到声音,所以不明白他那动作是想做什么。
可是看到地面的深坑,看到清泉从地底下喷涌而出时才知道,原来他轻轻一按竟然会如此恐怖。
其他人还只是感觉到震骇,铁骨吴尖的脸却一下白了。
他刚才可是向梅天方和穆丰挑衅来着,后来他也猜测过穆丰、梅天方十分了得。
刚刚他偷偷的与梅天方试一下,用尽了吃奶的力道也没追,说明梅天方至少轻功在他之。
可对这位年轻人,他是万万没想到会这样恐怖。
忍不住干干的咽了一口唾液,脚步悄悄向后退了一退,把瘦小的身形隐匿在酆尧沂高大的身后。
他,怕了。
而这番举动有些人没有注意,有些人却注意到了。
例如酆尧沂,例如容心祖,例如祁九天。
只是,没有人说话,都在静静的看着穆丰,还有哪位身手犹在他们之的年人。
众多高手都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一个人敢轻易的惊动穆丰。
在这个乱世里,最能慑服人的是实力,在武林最能慑服人的是武功。
穆丰那轻轻一按,已经把他强横的修为显露无疑,瞬间让这些人心服口服。
此时已经没有人注意到他平淡如常的外表,因为没有人敢忘却他可怕的武功。
众多高手站在这狼籍的场地,没有任何怨言的,寂静的等待一个人。
夕阳西下,余辉泼洒,似乎是显得格外的诡异,却没有任何人敢轻易的打破这个场面。
穆丰静静的坐在巨石,大夏龙雀依然还是那副毫不起眼的样子横在膝头。
平静的他如同一个盘膝静气的修者,在他不远处一个光滑的巨坑内泉水喷洒,时不时的有水珠溅射在他的身、脸、头。
“梁叔怎么来这里了?”
穆丰淡淡的抬起头,看了年人一眼。
年人揽着袖子伸出洁白修长的手掌向虚抬,一滴泉水轻轻的洒落在他手心。
手轻轻的在身前一摆,水珠在他掌心滴溜一转。
反手一甩,年人笑了:“其实我是来找你的。”
穆丰诧然抬头,“找我...”
随即恍然,笑道:“也是,六扇门想要找人,哪有找不到的。”
年人摇头道:“普通人也许这么说没错,可凝魂尊者,任何一个能否找到,凭的都是预判和气运。”
穆丰笑笑没有说话。
旁观者却悄然引起一阵骚动。
凝魂尊者...
这四个字瞬间让那数十人惊骇起来。
前面七位太玄大能或是知道,或是早猜测。
毕竟,天下能让他们感知不到实力的人,只能是远在他们之的凝魂尊者,或是更往,其余别无可能。
“我们先是与雁门关联系的,后来广阔无边空断羽与长相厮守阴无语传信才知道你要来烈州。”
年人又解释了一语。
这句话却是让这些人更感到惊骇。
雁门关,本身在这一段时间里,是天下势力最为瞩目的地方,广阔无边空断羽和长相厮守阴无语更是惊天九人龙之二,任何关于他们的消息都不是小事。
穆丰与这两方都有联系,他到底是谁?
再加凝魂尊者的信息不用太解释都能知道,同样不是小人物,而能如此轻松说出这些事情的这位年人,他又是谁?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年人身,看着那他身黑红长袍,腰间悬挂的枷锁,都隐隐约约有些猜测。
穆丰目光在他们身扫了一下,看到酆琴身旁站立的酆尧沂,还有祁彤、祁墨身边站立的祁九天,叹息一声,伸手指了一指年人道:“北方神捕,指剑画天地梁闲柴。”
果然!
所有人同时颔,果然是位大人物。
遍数天下六扇门除了一位凝魂境总捕头凌雪峰至高无外,余下是以八方神捕为。
他们是放任八州国,初八王外能与掌管任何一州的侯爷并驾齐驱的大人物。
穆丰转过头,犹豫了一下,伸手向外一指:“酆家府主,大江帮主。”
他不是不想仔细的为梁闲柴引见几位,可他真的不知道这几位的名号,想引见都无从引见。
这几位同时苦笑一声,却又无可奈何。
他们,州八大世家酆家家主,雄州水路第一大帮帮主,遍数天下九州都是跺一跺脚天下乱颤,到哪里都不能让人小觑的大人物。
在穆丰面前,竟然连名号都不知晓。
他们到是想怒一下,可想一想穆丰的年纪,再想一想他的修为,却现,除了苦笑外,还能做什么。
稍作引见,穆丰把目光落在梁闲柴身。
他与梁闲柴只见过一面,是十六岁之前拜山门那一次,同样也是魔窟之主九方阴十日屠十门那次。
那一日,正是九方阴屠灭北渊谷,北渊凌阖家落难之日。
其后,两人再无相见,却不想今天他竟然跨越数万里之遥感到酆家前来找他,必然有事,而且还是不能耽误的大事。
没听他说过吗,为了找他动用了整个六扇门。
从古州联络雁门关,至少要古州韵州两国六扇门。
从空断羽到阴无语至少要古州、州、雄州三国六扇门。
只是这几个地方,最少惊动四州国了,其他地方还不知道。
果然,梁闲柴脸色郑重的看着他道:“前时,荀洛妻弟林士剑水州掀起的大乱你应该知道了吧。”
穆丰脸色一紧,缓缓的点点头。
梁闲柴一句话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