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子深处被七八个士兵堵着,苏娆的衣服已经被撕烂,修长白嫩的大腿上血迹斑斑,之前那个守城门的军官一边提起裤子,一边冷笑,“操·地!滋味儿还不错,也让兄弟们尝尝……”
班主吓得堆在墙角,浑身瑟瑟发抖;
王结巴躺在地上,满脸是血,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真死还是装死;
只有姚大炮还在奋力挣扎着,可三、四个士兵死死按住他,又是一阵拳脚,他的脑袋好像血葫芦。
巷子外,又走进十几个士兵。
军官笑了笑,“操·地!还用得着这么多人?我姐夫是副城主,而且马上就要升任城主,放眼这‘靰鞡城’,谁还敢动我?!来来来,正好正好,兄弟们都来尝个鲜儿……”
众兵士互相观瞧,脸上带着喜色,真有两个借着色胆走上去,一人按住苏娆的身子,另一人已经掀开了她的裙摆。
班主把头埋进了双腿之中,王结巴眼睛闭得更紧,姚大炮瞪着血红的眼睛要往上冲,但很快被人踢中面门,软倒下去……
众兵士开始大笑,可其中的一个笑声突然停住,变成了咕哝声。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最外围的一人捂着脖子,鲜血,正从他的指缝儿中流出来,兵士们一愣,刚想把刀,可只感觉眼前一花,脖子一凉,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军官被众人挡住,也看不清那里发生了什么,喊叫两声见没人回应,他本能的往后退了退,随后,便见那二十几个人一一栽到,喉管破裂,都是一刀毙命。
尸体中间,只站着一个人,身上沾了不少血,手中的冰刀已被染得殷虹。
军官吓得摔坐地上,“我、我是刘希光的小舅子,你、你敢——”
噗!
人头飞起,脖腔里喷出的血高达丈余。脑袋滚落地上,军官的眼睛还在骨碌碌地乱转,似乎在找自己的身体,嘴里吐出最后两个字——
“操·地……”
寒杉把剩下的几个士兵也割了喉,班主早已吓得脸色苍白,看着那一堆尸体,也变成了结巴,“这、这可如何是好?!”
王结巴“噗唥”一下坐起来,看着寒杉,“可、可不管我们的事,你、你一人做事一、一人当。”
姚大炮从地上爬起来,扶起了苏娆,那女人面无表情,只是理了理自己蓬乱的发髻,推开姚大炮,走到寒杉身边,“把衣服脱了,他们的血太脏……”
……
一顿好饭没吃上,几人绕着小道儿回了客栈,班主吩咐人马上收拾东西,寒杉以为他要出城,却见王结巴在一旁撇嘴,“出个、个屁城啊,钱没赚到,老财迷才、才舍不得走呢。”
当天下午,戏班子被请进了城主府,其内张灯结彩,一片喜乐融融,原城主乌拉罕的老母亲过六十大寿,城中大官小将皆来祝贺。
“黑痣”忙前忙后帮着接待,脸上的笑是硬堆出来的,他一再请堂妹出来帮忙,可乌拉妥儿丧父未久,哪有心思。
大宴刚过,副城主刘希光便凑到乌拉老夫人跟前,满脸赔笑,“夫人,今儿您喜寿,小侄给您添个乐儿,请来了城外最好的戏班子——”
“是啊,老祖奶,您和我大伯一样,不是最喜欢看戏了么?”“黑痣”在一旁插嘴道。
老夫人在东张西望,“诶?对呀,我的罕儿在哪儿,不是说能赶回来么?”
乌拉妥儿就坐在她身边,脸色阴郁,“奶奶——”
“乌拉大人在外打了胜仗,就到了,就到了——”刘希光马上把话头抢过来,偷偷瞪了“黑痣”一眼,“要不然,咱们先看戏?”
“好!看戏,先看戏——”老夫人笑道,“罕儿有了你们这些好兄弟,真是他的福气。”
众将官落座,把目光投到了院中临时搭起的戏台上。
戏一共有三场,头一个唱的是“孝儿拜母”,题对主意,班主亲自登台,字正腔圆,戏词华丽,大多都是恭奉祝贺的话,听得老夫人喜笑颜开,一个劲儿的喊赏。
第二场,叫做“龙凤齐祥”,姚大炮嗓音洪亮如钟,苏娆唱腔润而不腻,引来老夫人不断地叫好声,词意也妙,说的是当今圣上英明神武,恩泽天下,子民百姓安居乐业,龙凤翔天、万民齐贺……
老夫人立马叫人赏了金银财宝,还连夸苏娆,“好!这丫头好,长得俊,唱得也好,赏!要大赏!”
老太太听得喜气十足,但身旁的乌拉妥儿却实在听不下去了,她离座刚要回房,却被“黑痣”按下去,声音很小,“妥儿,再陪老祖奶坐一会儿,别让老人家起了疑心。”
乌拉妥儿咬着牙,轻吐出一口气,木然的看向戏台,台上已经开始往下撤东西,第三场的布景正在往上搬……
寒杉把一只大箱子搬上来,很沉,他不得不装出吃力的样子,眼睛却偷瞄着那些看客——大多将官都在笑,但他却看到了更多——有的额角透出细汗,有的腿脚在微微发抖……
最后,寒杉的目光停在了一个女孩儿身上,那一身青灰色的长袍让他心中微微一动。
乌拉妥儿感觉似乎有人在看自己,马上把目光迎过去,却见台上的人已经陆续下去,她皱皱眉,闭目凝神。
第三场,班主、苏娆和姚大炮一齐上了台,看客们很有期待,可等苏娆一亮了嗓儿,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娘亲啊,儿未能杀敌报国,死不瞑目啊——”
“叫那贼子断我头颅!叫儿忠魂不识归途!叫母生养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