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是不是灭了?”原本安静着的燕回突然虚弱的开口
余墨看看远处燃的正旺的火塘,“怎么了?”
“没怎么,”燕回依旧闭着眼睛,“就是有些冷。”
余墨将手搭到燕回额上一试,却发现燕回身上的高烧已经退却,但现在的她冷的像块冰。
“你现在在发冷。”
先前高热还算正常,怎么会骤然发冷?
燕回握住贴在脸颊上的手掌,那么温暖,“我可以抱你吗?”
余墨看着燕回,这人总能将最荒唐的要求,说的那样理所应当。
可燕回这话显然不是征求他的同意,她的手掌顺着余墨的手臂蜿蜒而上,很快就揽住了余墨的腰,将他推到在身侧。
“好冷。”那寒气从骨头缝里冒出来,一路窜到四肢百骸,燕回冷的牙齿打颤,本能向着唯一的热源靠去。
余墨的手指搭在燕回的脉搏上,她的脉搏絮乱不堪,起伏无度,这样的脉象他从未见过。
但燕回现在这副样子也不像是在作假,余墨暗运内力,将内力化作无尽热量顺着燕回的手腕,传向她的全身。
燕回仿若置身温泉当中,骨子里的寒气终于退去些许,虽然她还是冷,但比起先前已是好上许多。
见燕回好了许多,余墨这才停下。
身上的寒意退却了一些,燕回不由得抱的更紧,她蹭蹭怀里的巨大暖宝宝,忍不住一声谓叹。
“有你可真好。”
冰凉的臻首紧贴在余墨的胸膛上,余墨先前的内衫已经变作绑住燕回伤口的绷带,所以现在两相靠近,几乎肌肤相贴。
而燕回的掌心,还在不停的摩挲(骚/扰?)着手下劲瘦的腰肢,手下的肌肤细腻紧实简直让人爱不释手。
未避免让燕回再轻狂下去,余墨终于忍无可忍的点了燕回耳后的睡穴。
本以为燕回睡着后会就此安分,可是他低估了燕回的睡品,她就像是找到温暖之地的蛇,恨不得就此缠绕在余墨身上。
余墨想将燕回推开,可是燕回刚才那番动作,已经让她背上的绷带浸出血来。
余墨闭上眼去,随她吧,反正现在的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火塘里的木柴“噼啪”炸出几点火星,橘黄的火苗于山洞上映出一双相互依偎的壁影。
剑一骑在马上,手上还牵着另一根缰绳,他正带着荔枝,一路沿着余墨留下的记号找来。
此时天色将亮,无论是他还是荔枝都满身狼狈,疲乏不堪。
“应该就是这里了。”剑一拉住手上的缰绳,喝止了手下的两匹马。
“夫人就在这里吗?”
荔枝想要下马进去确定燕回的安慰,可一旁的剑一阻止了她,他的确发现了余墨留下的痕迹,可是他不确定,燕回也在这里。
“你先在外面等着,我进去查看一下,等我唤你,你再进来。”
荔枝点点头,经过一夜生死洗礼,她看上去稳重了许多。
剑一跳下马去,将手上的缰绳绑在一旁的枯木上,这才转身进了那个山洞。
可他才走到洞边,就即刻转身退了出来。
剑一暗暗掐了一把大腿,传来的疼痛证明他没有睡着。
可是,怎么可能!
天哪!自己会不会因为知道的太多,被主人灭口?
想到性命将要不保,剑一默默的又退后两步,他一定是一夜未睡,产生了幻觉。
那里有什么山洞,那里有什么主人,他就应该骑着马在山谷里慢悠悠的转上两圈,等到主子忙完“大事”再过来!
或许,应该等有了“小小主子”再过来?
“夫人可还在里面?”
荔枝几步走到剑一身侧,见他魂不符舍,就欲越过他去山洞里面。
“你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剑一拉住荔枝,却不知怎么说下去。
他该怎么说?我主子与他名义上的嫡母,正衣衫不整的搂在一起睡觉?
哈,我一点也不想英年早逝好吗!
门口的争执,惊醒了闭目小憩的余墨,他摸摸燕回的额头,见她体温正常之后,这才从她颈下抽出被压了一夜的胳膊。
被余墨这一惊动,燕回竟睁开眼来。
“余墨?”燕回狐疑的看向他,“你怎么会在这?”
余墨觉得有些复杂,这种被人用过就丢的感觉,真不是十分美妙,不过,忘掉也好,总好过记得两相尴尬。
“我们在路上遇到山贼,你中了箭矢,我们一同从上面坠落下来。”
对啊,自己中了箭。
燕回向着背后摸去,除了包住伤口的绷带,她什么也没摸到。
“真是奇怪。”燕回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我背后的伤口是你包扎的?”
“是,”余墨回到,“且是按照你的吩咐来做的。”接着余墨把燕回如何嘱咐他取箭的过程大体说了一下。
余墨将地上一截箭矢递给燕回,看到被自己鲜血浸透的箭杆,燕回终于察觉出被自己忽略的地方来!
她动动肩膀,又看看那枝断箭,那么长的一只箭扎在自己背上,怎么她却感觉不到不出一丁点的疼痛?
燕回掐了掐自己的手心,痛楚清晰的传来,自己没有丧失痛觉,可为什么肩膀上一点异样都没有?
就好像那伤口已经好了一样。
燕回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如果昨天的一切都不是梦,那自己身上肯定出了问题。
看着沉默不语的燕回,余墨也皱起眉来,难道是她想起昨夜,觉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