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听了李四的话,也陷入了思考。用和不用这确实是一个问题,这倒不是张三对他们有什么歧视,常言说英雄起于微末,例如李四和钱进这两个原本都是东京底层的小人物,现在管理着几千上万人,也是游刃有余。
所以张三不怀疑他们的能力,就算没有能力也可以慢慢培养,但是张三还是担心重用他们会出现意外,有一种行为叫做倚老卖老,这些人毕竟是跟着自己最早的一批。
要是知道轻重能摆正自己位置还好,但是要是觉得自己是张三身边的老人,欺压新人,甚至把张三的作坊当成自己家的作坊,任人唯亲欺上瞒下,为了自己的私利出卖张三的利益,这样的事情这些人干起来比别人要方便的多。
这些人往往会以张三的兄弟自己人自居,这样其他人就算有意见也不敢提,因为常言说疏不间亲不是么。张三把自己的这些想法跟李四委婉的说了一下。
李四考虑了一下说道:“三哥,其实我觉得,兄弟们多数还是好的,还是愿意帮助三哥的,例如闫老七,他虽然老实木讷点,但是你看他监督起食品作坊,又认真又仔细,他老婆的弟弟做供应应为不合格就被他赶走,还把老婆打了一顿。”
张三听了有点无语:“这个心是好的。打老婆就算了吧。”
李四点头说道:“恩,还有那刘助你看他把城南义兴和记经营的比城东的收入高了三倍不止,真的是个不错的人才,而且现在三哥你不仅生意做得大了,还是朝廷官员,兄弟们经过你上次的约束也都比以前好了很多。”
李四看看张三没有什么意见就接着说道:“况且兄弟们现在有三哥的帮衬,收入都不错,常言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些兄弟好歹个个也是几千上万贯的身价,这些都是三哥给的,没有三哥他们什么都不是,所以三哥的话兄弟们肯定会听的。”
张三想了想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道:“罢了,我会跟钱进说,对着些兄弟一视同仁,只要有能力就担当更大的责任,下一步义兴和记要在全大宋都开分店,他们要是有能力可以管理一路或者几路的店铺。”
李四高兴的说道:“如此我也算给兄弟们一个交代,其他生意他们也未必管的好,这义兴和记的生意大家现在都管理的不错。将来一人管上一大片也算是不错了。”
聊完这个,李四接着说起了制煤的事情,现在随着煤球炉的普及,制煤的人也越来越多,现在张三的制煤作坊也挣不了几个钱,反而占据大量的人力物力,是不是可以减小一点规模。
张三想了想,现在打煤球之所以不挣钱,主要是张三把这个钱都分给了工人还有销售点,经过半年的销售现在炉子的销量已经居于稳定,虽然大量的赶考士子来京,但是和贾家的竞争早已经把利润压低到了极限。
开始的时候,张三还是想着怎么喝贾家竞争,但是这半年过去之后,张三发现以前的想法有些幼稚,现在再看,这贾家根本就不配成为张三的对手。
自从新皇登基,按照惯例都会开恩科,那贾聪因为要备考从年后就开始闭门读书,除了一些重要的诗词交流会之外,几乎不问外物。这贾家的制煤和制炉子赚不到多少钱,然后各个铁匠铺也学会了怎么打造打煤器。
竞争的加剧也导致了利润的进一步下降,所以贾家再贾聪不管这事之后,立刻调整了策略,不再关注张三的事情,张三也懒的继续跟这样的人计较。
现在既然打煤不挣钱,张三也没有必要死耗着,而且卖煤球这生意确实不利于摊位的形象,黑糊糊的一大堆还占地方,关键是占了那么多摊位还不争钱。
张三想了想说道:“这么的吧,你在工人中问问,要是有愿意自己单干的就送他一个制煤器,把煤球的配方也交给他们,在借给他们一人两贯钱,赊些煤给他们。他们自己想办法卖摊位不再负责销售。不愿意单干的,就安排其他工坊去接收,打煤的有多少人,其他工坊接收有没有困难?”
李四笑着说道:“制煤的工人有几百个吧。码头那边盖房子修路修码头正缺人手,完全没有问题,别说是几百人,一两千人都不够用的。”
张三听了奇怪的问道:“怎么缺了这么多人?”
李四笑道:“还不是马上就要收麦。一些离得远的都请假回去收麦去了,过几天恐怕走的更多。你说我们要不要限制限制?”
张三想想摇头说道:“民以食为天,千万不能因为赶进度耽误了农事,这样吧,这半个月要求各个工坊加班加点的生产一批货物,然后半个月之后,放半个月的收麦种粮假,继续留下干活的半个月发一个月工钱。”
李四想想皱眉问道:“这样一来怕是耽误了工期,其实我们的工钱开的很高,他们完全可以在我们这边干活,然后挣的钱拿出来一部分雇个人回家干活,咱的工钱都够他们在村子里雇两个人了。”
张三笑笑摇头说道:“按我说的做吧,他们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耽误了农事,否则会落下话柄。这点钱不算什么,以后秋收也这样办,京城里很多人都是不靠田地过活的,应该走不多少人。”
这个道理不是所有人都想的明白的,后世两张来回的火车票加上耽误的工作和时间足够很多人挣几倍于找人干的钱,但是还是有很多人奔波几千里回家收庄稼,国人对于粮食归仓有着特殊的感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