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翠峰上的人显然少了很多,光目向四周望去,刚好迎上了顾灵峰关切地眼光,不由心头一暖。
光目也在人群中看到了公皙晚,此女面上还是带上了面纱,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
卓无梦看着一众修士说道:“现在按照参加的门派,依次交出玉牌,清点个数。”
卓无梦说完,以前负责登记记名玉牌的老者走到一张长桌前,向众人说道:“按我点到的门派次序,一派一派的来。灵兽山!”
“灵兽山!”老者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一众修士无一人上前。
观礼台上各门宗主也出现也一阵骚动。特别是坐在魏无极旁边的一位额头宽大的微胖修士更是脸色铁青。
老者回望了一下观礼台,继续念道:“归元门。”
仍然是无一名修士上前。
这下观礼台上的门主们都有些微微变色,神情不由地紧张起来。
老者见仍然无人上前,额头微微渗出了一层汗,显然也有些紧张了,声音略带颤音地念道:“一剑门。”
老者的话音刚落。
离光目不远处,三名修士一前二后地向老者走去。光目向三人看去,为首之人的后背有一大团血渍,只是不知道是别人的还是他自己的,其后面的两人都缠有白色的绷带,一人缠在左臂,一人缠在右腿。看来这三人经历了不少激战。
为首之人右手一翻,四枚玉牌递给了老者。老者接过玉牌,一个一个地仔细查验,检查完四枚玉牌。刚准备宣布结果。另一名一剑门弟子说:“且慢。”也是右手一翻,又是四枚玉牌。老者微微诧异,一般宗门都是讲玉牌交于领队之人带着,这一剑门却是反其道而行之。老者接过四枚玉牌后,没有直接检查,而且看着最后一名一剑门弟子。那名弟子见老者注视着自己。脸微微泛红,右手一翻,又将三枚玉牌交给了老者。
老者一一检查完,然后宣布道:“一剑门,玉牌十一枚。”
观礼台上一个背着一柄长剑的白髯老者,面色满意地点了点头。
老者继续念道:“白花院。”
公皙晚步履轻盈地向老者走去。公皙璇玑看着公皙晚孤身一人,另两名弟子显然已葬身无尽山河阵中,目色无动,不知在做何思量。
公皙晚将玉牌交于老者,老者检查过后,宣布道:“百花院,玉牌八枚。”
公皙晚听完老者的宣布,转身离去,面无表情地看了光目一眼。
“晚儿,你过来。”公皙璇玑向公皙晚说道。
公皙晚听闻,款步向观礼台走去。
魏云看着公皙晚风姿翩翩地走过,目色中有光芒闪动,向公皙晚笑了笑,道:“晚仙子辛苦。”
公皙晚看了一眼魏云,冷哼了一声,径直走到了公皙璇玑的身后。
其间,老者已经念过了数个宗门。继续念道:“化刀门。”
马成听到化刀门三个字,身体微微抖了一下,和另一人缓慢地走向老者。
光目看到马成便认出了,他是自己第一次用陷阱的那个倒霉鬼。
马成身边的修士将一枚玉牌交给了老者。老者查看过后,看着马成,马成低声说道我没有。
老者拿着玉牌宣布道:“化刀门,玉牌一枚。”
乌苍听完老者宣布,什么也没说,灌了一口酒,拂袖下山而去,马成与另一名修士自然是跟着而去。
“天道门。”老者念道。
这时,许多人都向场内望去。要知道,这几天,光目可成了名人,十层的修为参加元溪论道可是绝无仅有。顾灵峰在毓翠峰上呆了三天,之所以几乎不与别人聊天,除了挂念光目外,更重要的是他发现每个人看向他的眼神都有些古怪。
光目迎着众人的注视,向老者走去。
一翻手,左右手各三枚玉牌。
这一下场上炸开了锅。
“我没看错吧。这个十层的家伙居然有六枚玉牌。”
“不会吧。走了什么狗屎运。”
光目听着众人的议论,面色无动,心里却是暗暗窃喜,这次好像赚大发了,看那情况能搞到天灵洞府,以后再也不用在孤山那破地方修炼了。
老者好奇地看了一眼光目,接过玉牌,正欲查验。
光目两手一翻,左右两手又是各三枚玉牌。
这时,场上出现了瞬间的寂静。
“又是六枚。十二枚!”不知道是谁先吼了一声,场上的沸腾达到了顶点。
顾灵峰被着飞来的横运打得石化,楞在了当场。老者声音古怪地宣布,天道门,玉牌十二枚的时候才幡然醒悟。
跑过去一把抱住了光目,越看越喜欢,不由地朝着光目的额头亲了一口,大喜过望地哈哈大笑起来。
光目恶心地擦了擦额头,嘟囔了一句老变态,声音不小。
顾灵峰虽然听到却毫不在意,拍了拍光目的肩旁说:“干的不错。”
此时,光目和顾灵峰已经成了场上的焦点。众人都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
魏云显然认出了二人正是那晚诛杀韩松时,在林子中遇见两人。
公皙晚看着光目的十二枚玉牌,也微微露出了吃惊之色,略一思量,又有一些鄙夷地看了光目一眼。
“偷奸耍滑。”公皙晚不由地恼怒地嘀咕了一声。
公皙璇玑自是听在耳里,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公皙晚见姑母看着自己,因为刚才的失态,脸色微微泛红。
老者陆续将所有参加的门派念完,清点了一下,列出了前七名,交给了卓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