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七千多票,就是接近六十万两银子。各朝各代的经济状况不同,银价也就不一样,但无论放到哪个朝代,六十万两银子都是一笔巨款。经过董小宛的《一剪梅》和安清儿的掌上舞,大家都对接下来的表演更加期待。柳如是再次上场。她依旧是一把古筝,周围的乐师们则拿着其他乐器。四大行首各有所长,李师师综合实力最强,安清儿跳舞最好,董小宛歌艺最佳,而柳如是最有才学。她准备唱的这首《金明池》就是自己做的。“有怅寒潮,无情残照,正是萧萧南浦。更吹起,霜条孤影,还记得,旧时飞絮……”浓纤婉丽的词风,凄楚动人的曲调,细腻怅惘的唱腔,像一个女子在将心声娓娓道来。……苍雪楼里中秋诗会如火如荼,风洛河却孤身一人来到了大悲寺。慈真已在门口等候。“圣上已在恭候,施主请跟贫僧来。”“有劳大师了。”风洛河道,“有几位朋友过会儿可能会到此处找我,请大师着人代为接待,风某感激不尽。”风洛河已经和乔家在临安的人联系上,凌紫若和小乔等人很快就会到来,风洛河打算直接在此处和她们会和,然后去看看传说中的四大名楼诗会,毕竟那里还关系着自己的一个系统任务。慈真答应下来,领着风洛河朝里走去。路过大悲寺广场时风洛河却走到了地藏佛像前,驻足沉思。慈真也不过问,就站在身后等着他,只是心里忍不住纳闷。这位施主非常人可以测度,此举不知有什么深意,莫非这尊地藏佛像藏着什么隐秘不成?“听师父说此铜像乃我寺初代祖师亲手所铸,其中必有隐秘,我日后当多来此处感悟才是。”慈真心中默默思索,“这位风施主果真是天纵之才,我大悲寺上上下下每日都从这佛像前走过,从来未曾发现什么古怪,他不过来了两次就有所感悟了,奇才啊。”而慈真眼中的奇才一个老实和尚给坑了,还在默默地对着佛像吐槽。“难道我真的和佛有缘?地藏菩萨,你一定是逗我玩的对不对?你可别吓我,我老子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我还肩负着为家族传宗接代的重大使命呢,再说光头那么个性的发型和我这么潇洒的气质也不搭啊。”风洛河那么恐慌是原因的。《大悲剑诀》的修炼进度太恐怖了,恐怖得让他开始怀疑人生。三天不到,登堂入室,这个所谓的三天还包括了和蔡琰等人插科打浑的时间。这种速度连当初开着灵犀玉册全力学天外飞仙的时候都望尘莫及,风洛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练岔了,可是系统的个人属性上明明白白写着“大悲剑诀(登堂入室)”,除了和佛有缘他实在想不出其他原因了。缘份这种东西很奇怪,不是你想不要就不会来的,风洛河想像自己剃着个光头、披着件袈裟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寒颤,“想多了想多了,和佛有缘也不一定要当和尚啊。”自我安慰完,落慌而逃。慈真将风洛河领到一间禅房前示意他进去后,转身离开。风洛河推门而入,只见一个身姿颇为雄壮的男子正背对房门看着墙上的“禅”字出神。房门合上,男子转过身来,风洛河第一次见到了这位名誉上的神州统治者项业看起来四十多岁左右,两鬓已有了几丝花白,没有什么不怒自威的天子气势,有些儒雅又带些贵气,令人很难将他和“霸王子孙”之类的关键词联系起来。项业看着风洛河,突然长身作辑,向风洛河弯腰一拜。“请上仙救我大楚。”风洛河双眼一眯。这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天子躬身行礼,整个神州谁有过这种待遇?风洛河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唤出了造化系统,“看看他的属性。”“对方对宿主有敌意,无法查询。”演技派啊。风洛河暗暗感慨,朗声道:“楚皇客气。”项业直起身,一脸坦荡地看着风洛河的双眼,道:“我大楚社稷危如累卵,江山遭劫,众生罹难,项业身为天子,愧对天下黎民,然朝中妖魔横行,纲常紊乱,业欲行除魔之举却无可用之人,幸天垂怜派上仙下凡,望上仙念项业一片赤城,助我一臂之力。”“风某凡夫俗子,不敢当‘上仙’之称。”风洛河道,“我到此间只为游历,在北地不过是眼见蛮夷残暴,愤而斩之,实则不欲涉足此方争斗。”人生如戏,全靠演技,风洛河在这方面也是影帝级别的。项业一脸真诚,声音沉重地道:“外有四方异族残暴无德,侵我河山,杀我百姓,内有刘汉余孽贼心不死,兴风作浪,乱我朝纲,望仙师怜我神州,出手相助。”“实不相瞒,我在来临安的路上曾被魏狂歌伏击,重伤垂死,此人功至天人,非风某所能抵挡,恐难当楚皇所托。”风洛河摆出一副无能为力的姿态,他不知道王肃和项业到底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项业收到了自己被魏狂歌打伤的消息没有,反正就是顺着话瞎扯。意思简单得很,魏狂歌太厉害,我打不过。项业也很上道,知道这位“上仙”是在要好处了,赶紧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册子,双手捧着递给风洛河,道:“听闻上仙刀法如神,项业祖上亦擅此道,此乃家传《紫雷九击》,请上仙品鉴,望上仙能再上层楼,斩杀魏狂歌,还我大楚一片朗朗乾坤。”这位大楚皇帝可算是把“能屈能伸”四个字发挥到极致了。风洛河毫无上仙风度地拿过《紫雷九击》秘籍,随意翻了翻,他相信项业不会傻到拿假货骗自己,不客气地把秘籍收进了空间里。项业看着那本秘籍毫无征兆地在风洛河手中突然消失,眼中忍不住闪过一丝异彩,又很快隐藏起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