庖丁回头看了袁小舟一眼,一边解牛,一边开讲。
徐铭则实时翻译。
“顺着牛体的肌理结构,劈开筋骨间大的空隙,沿着骨节间的空穴使刀,都是依顺着牛体本来的结构,宰牛的刀不可碰经络相连的地方以及紧附在骨头上的肌肉和肌肉聚结的地方。”
“技术高明的厨工每年换一把刀,是因为他们用刀子去割肉。技术一般的厨工每月换一把刀,是因为他们用刀子去砍骨头。现在我这把刀已用了十九年,宰牛数千头,而刀口却象刚从磨刀石上磨出来的一样。”
“这是因为牛身上的骨节是有空隙的,刀刃却并不厚,用这样薄的刀刃刺入有空隙的骨节,那么在运转刀刃时一定宽绰而有余地了。”
庖丁说完,哗啦一声牛的骨肉已经分离,像一堆泥土一样散落在地上。
“汝可试之”
庖丁这句话落下,徐铭心念一动,剧情回到了庖丁解牛之前,牛完好的躺在地上。
袁小舟怔了怔,一脸坚定的握着剔骨刀,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