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傅又说道,“又看了叶不非一眼,说道,“一名出色的打铁匠肯定会玩火,因为,火跟打铁的关系太亲密了,说它们是一对情侣也不为过。
而一名出色的打铁匠要懂得用火,挑火。
还要到处寻找品质高的火。十几年前,一个姓刘的大客户找到了我。
他要打制的居然是一盏油灯。而且给出了油灯的图纸,相当的奇怪。
这油灯并没有用玻璃作为灯罩,而是要求用他给的一种类似琥珀样的材料作为灯罩。
而他给了我一块铁疙瘩,要求我用它打制油灯的灯架。
那块铁疙瘩相当的重,巴掌大的一块居然有三四十斤重。
通体像墨汁一样的黑,而且黑得发亮。
而且,给的酬金相当的高,五十万。
我当时也就来了兴趣,倒不是说为钱而心动。
而是因为我觉得这光是工钱就要五十万的油灯肯定特具挑战性。
如果能轻松搞定的话他肯定不会来找我的。不过,令我相当吃惊的就是,我用了七八种火。
比如,碳火甚至气割之火,居然无法让那个铁疙瘩融化。
我知道,遇到高手了。
这块铁疙瘩估计来头不浅。于是拿了铁疙瘩直接去找了我先前所讲的那位高人。
可惜他正好出门了,连弟子都不在。
于是我又回来了,还去钢厂的高温炉中试过,结果也无法融化。
这更是激起了我的脾性,这世上还有融化不了的铁疙瘩吗?”
“难道那铁疙瘩就是传说中的玄铁不成?”陈太乐一脸兴趣的问道。
“不清楚,十几天后姓刘的又来了。
问我油灯成了没有?我当时很尴尬,倒也老实的跟他说无法融化的事。
不过,我也问过他这块铁疙瘩到底是什么铁?
他想了想笑道:明白了,说是我所能找到的火不够高档。
于是,我问他什么样的火才能融掉这铁疙瘩?
他说咱们省谭县角林乡有个叫枯木沟的地方好像有一种火来。
那火威力特别的大,就是坚硬的花刚岩岩石仅仅几分钟就能给烧成碳粉。
我当时大惊,这火还了得。
而且,既然是枯木沟的火肯定是天然的火。
于是,当即就去了。到了枯木沟,发现沟里的树木都有些焦黄。才知道这就是枯木沟得名的原因。
而且,我问过当地人。他们说这种现象好像在一百多年前就出现了。
专家也来考证过,说是土质跟地理原因,说是地下有可能有隐性的火山。
虽说没有喷发,但是热量却是传递了上来,花草树木都怕热,所以有些焉头耷脑的提不起精神来。
我找了好些天,居然没发现火。
不过,我并不死心,干脆搭了帐蓬在枯木沟一住就是一个月。
黄天不负苦心人,终于有一天,我发现地下冒出一团浓烟来,于是马上赶了过去守着,终于给我逮到了一团火。
那火的确厉害,开始我还不信。
于是把那块铁疙瘩扔进了火里,半天过后,原本连变软都没有出现过的铁疙瘩终于软了下来。
就在我准备就地打制油灯时,那火突然窜起,我身上的衣服在瞬间就给烧焦,吓得赶紧滚到了几百米外。
而姓刘的客户也跟我一样,我们俩个吓得跑得远远的。
观察了半天姓刘的客户突然跟我说,你有办法控制这些火没有?
我说可以试试,不然,这油灯就没办法锤打出来了。
其实,我当时脾气也上来了,想跟这火较劲一番。
用了许多法子还是无法靠近,最后我一咬牙拿出了祖上留下来的一块寒石。
这种寒石据说是冰凝聚,经过多少年后成为了冰化石,我们称之为寒石。
那石头特别的冷,就是包裹着十几层布抓手上都感觉自己立刻就要给冻成冰棍。
我解开了包裹着的布拿着寒石靠近了火。发现我又能锤打那块铁疙瘩了。
不过,正在我快把铁疙瘩打制成型的时候地下一股浓烟冒出。
我给熏得直咳嗽,就在我有些昏头昏脑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一只全身长着红毛的手突然拍了我一下。
姓刘的都吓得大叫了起来,我也吓坏了,跟着姓刘的就跑。
这一跑就再没回去过,不过,回来后我一直害怕。
感觉腿不方便了,这事一直在我心头搁着,十几年了,我还在寒心着。
也就落下了腿疾这个老毛病。”陈康怀一脸发怵的说着。
叶不非发现,他身子都在打摆子样的颤栗着。
看来,当时那场景肯定极为恐怖,不然,怎么会把陈师傅吓成这个样子。
“陈师傅你难道不想再去看看?”叶不非问道。
“想,不过,最后还是没去。”陈师傅啰嗦了一下身子说道。
“那个姓刘的呢?”叶不非问道。
“不清楚,自从那天逃出来后我也没再联系他。”陈师傅摇了摇头。
“我感觉姓刘的有些问题。”叶不非说道。
“他能有什么问题,当时他也差点吓死。”陈师傅表示不理解的摇了摇头。
“他肯定知道一点什么,不然也不会带你去枯木沟了。”叶不非十分肯定的说道。
因为,根椐陈师傅所描述的来讲如果真是看到了一只长着红毛的手的话那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血尸。
此物是人死后在特殊的环境下才成的,它既不是活人也算不上全死人。
真要说的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