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客居,少女静静的守在窗边,目光看向原边的天空,这一刻,她的气息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圣洁的让人不敢直视,四周众人慌乱后退。
少女自顾自的说着,“十六年了,白天不敢离开枣树一步,似乎,在等人呢”
大同上空,晴天一道霹雳。
走到小二子身下的慰南风,看着自己的杰作,微微皱眉,若不是要活着才能取到龙气,自己箭下又怎么会有活人。
少女看着箭杆上的小二子,“十六年,不知道要等的人什么时候来,甚至不知道要等的人会不会来,甚至等到死也要等,老的死了小的等,没有尽头的等待一定很孤独吧”少女幽幽的声音带着惆怅与寂寞。
“能让人等了十六年的人也要等下去的人,能够十六年埋下一颗棋子的,这盘棋下的一定是天下吧”
米四文听着少女的话如遭雷击。
慰南风看时间不早了,再拖下去搞不好节外生枝,淡淡开口,“把他拔下来带走”
玉林大街上,一个风尘仆仆的少年带着明媚的笑容而来,满地的尸首他视若不见,手持刀剑的黑衣人他视若不见,他只是快活的看着那棵枣树。
慰南风看着风尘仆仆而来的少年,眉头一皱,手中长剑轻轻刺过去,他对刺来的长剑视而不见,径直走到被挂在墙上的小二子身下,抬头问小二子,“你可是守了枣树十二万九千五百八十四年的人”
长剑近身三寸,风尘仆仆的少年只是笑着问小二子,长剑近身三寸便再也动不了。
风尘仆仆的少年挥挥衣袖扫去身上的风尘,四周黑衣人倒飞而回,落地之时无一人再站起来,慰南风退一步吐一口血,退了七步吐了七口血。
慰南风转身就逃,挥一挥衣袖就让自己一个天脉境吐了七口血,慰南风都不敢想来人是什么实力,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逃,逃的越远越好。
玉林大街上,很安静,一地的只有尸体。
众人安安静静的看着两个一上一下的少年,历史的卷轴还未打开,但是系着卷轴的红绳已经化为粉尘。
手指微微抖动,慢慢提起手中的打狗棒,满嘴的鲜血止不住的滴落,小乞丐倔强的抬起头,一双眼睛已经失去焦点。
“你.....可......是......来......解......抱......柱......的......人”
风尘仆仆的少年露出明媚的笑容,“正是,我奉命前来取一样东西”
小二子的低了下去,微微抖动表示知道,手中打狗棒陡然间挥向少年头部。
少年站在原地眼睛都没眨一下,打狗棒离少年头部三寸之时,陡然爆裂开来,竹屑纷飞。
一张碎纸片泛黄,在竹屑间悠悠飘落,小二子看着纷飞的竹屑,似乎看到了过去五千多个日子里一个个片段,竹屑落地,尘埃落定。
少年手腕轻翻,碎纸片轻轻落在掌心。
来客居上,所有人震撼的看着那个少年掌心上的碎纸片,怎么样的故事让人相守十六年,十六年间让两代人像狗一样被拴在树下。
少年扫了下纸片上的字,真气流转,纸片轰然粉碎,十六年的相守就这样一瞬间结束,来客居里众人纷纷惋惜。
少年负手而立,一改面上笑容,“你可有要杀的人”
小二子微微抬头,清秀的面庞上茫然,要杀的人吗,谁要杀自己都不知道,小二子摇了摇头。
“好,我门中之人算你所受委屈最多,虽不能怪苍天无眼,但我岂能坐视不管”,少年袖袍一挥,抬首看苍天,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瞬间席卷大同。
城东书院之中,一儒雅中年人正研磨笔墨,抬头看向书院外的天空,露出思索之色,“是谁这般狂妄,居然想镇压一城”
儒雅中年人提起狼毫大笔,凌空一挥而就,“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十多个墨斗大字无风自动飞向空中。
将军府,恢弘法师放下手中棋子,看向空中,面有愠色,坐在对面的常远见恢弘法师脸色难看,开口询问,“大师,怎么了”
恢弘法师摇摇头,“有人以一己之力镇压一城”
常远面色大变,“还请大师救大同”
恢弘法师凝重点头,一城气运若是被镇压,三五年内,城多灾难,受苦的还是普通百姓。恢弘法师口中低诵《金刚经》,一金色佛号带着慈悲与刚猛飞向天际。
城西荒庙中,一个破落道士忙不迭的爬不起来,身上道袍至少三年没洗过,袖袍厚厚的一层油腻,道士起来对着天空就破口大骂,“哪个天杀的,敢做这样泼天的大事也不怕生儿子没****慌慌张张的从怀里掏出一块罗盘扔向天空中。
来客居边的少年嘴边冷笑,气势陡然暴涨,来客居中人感觉地面仿佛微微下沉,一股铺天盖天的气势代替了天地,仿若那少年便是天地,只手遮天。
城东书院中,儒雅中年一口鲜血喷在宣纸上,白纸作画血做花,中年人脸色黯然,摇摇头,端坐书院不再动弹。
将军府中,恢弘法师同样一口鲜血喷在棋盘之上,常远面色大变,恢弘法师摆摆手,“老衲无事,将军请勿担心,那人只是以镇压一城气运逼我等出手罢了,看来有人惹得这位大能不快,所以拿我几人出气罢了”
常远听的心中骇然,恢弘法师已经是道藏境,能够用恢弘法师出气的又该是何等人物。
城西荒庙之中,破道士接过倒飞而回的罗盘,愤愤不平,“格老子的,冤有头债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