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格蕾并不能完全算是拖累。
如果能够变相地在给自己找保镖,生活上的照顾只是小事,毕竟时钟塔可不就一定是什么安全之地。
除了怕亡灵这一点,小灰作为传说中亚瑟王血脉后代,实力十分强劲,至少要比现在的王焕强太多。
巴泽特这一行人作为魔术协会中专门负责追杀叛逃者的执行者,确认死徒死讯后,匆忙地掩盖了一下战斗痕迹,便迅速飞走。
执行者事务十分繁忙,魔术协会将派其他非战斗人员,来处理这里的善后事情。
外冷内热的巴泽特,看着王焕一个还未学习魔术的普通人,独自带着天资出色的妹妹,艰苦地前往伦敦时钟塔,便决定给王焕写一封她的引荐信。
对于巴泽特而言,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结一个善缘。
但有着执行者的担保,王焕接下来加入魔术协会,将得到不小的帮助。
好人啊……就是太过容易相信别人了。
王焕默默地感叹了一下,在第五次圣杯战争中,巴泽特就是因为相信了四战赢家言峰绮礼,才被言峰绮礼偷袭成功,丢掉一只手臂,丧失了战争资格,甚至差一点就彻底死亡。
不过王焕并没有提醒巴泽特,因为他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第四次圣杯战争将就此改写。
第五次圣杯战争?
至少在这个时空,或许不会再有了。
“我们走吧。”王焕深呼一口气,决定先离开这个依旧残留着血腥味的修道院。
格蕾乖乖地跟在王焕背后,神情有些悲伤。
一直照顾着她的修道院的人都死了,这让黯然神伤的格蕾十分无助。
而在这时,拥有相同魔术刻印的王焕,给了格蕾一种异常安心的家人感觉,成功地少女走上了贼船。
少女格蕾独自生活的经验基本等同于零,当王焕将一切给她解释清楚之后,便很快与小灰达成了一系列愉快的约定。
格蕾是个孤儿,连常人眼中,亚瑟王都只是一种传说,她那亚瑟王血脉更是被修道院视为一种无稽之谈。
她从小被格拉斯顿伯修道院收养,战斗能力全都来自于魔术刻印中记载的传承,守护墓园也只是修道院开玩笑一般给她安排的工作。
墓园中有什么吗?
至少那个死徒,与之前魔术协会的人,都没有找到什么东西,王焕也对于这种捕风捉影的古遗迹不感兴趣。
格拉斯顿伯修道院位于一座小山上,王焕抱着樱,格蕾跟在他后面,两人顺着古朴的台阶走下山。
台阶上遍布着青苔,漆黑的夜晚中风声呼啸,格蕾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身后一片寂静的破败建筑,不自觉地双臂环抱握紧了手。
“放心,以后你不会一个人的,我会给你找到一个最好的老师。在你跟着我的这段时间中,有我一口饭吃,就饿不死你。”
王焕温和的声音顺着夜风传到格蕾耳中,让少女的心情微微明亮了一些。
王焕嘴角轻轻翘起,虽然中间出了不少波折,但反而让他离目的地更加接近。
目的地——伦敦时钟塔!
在一行人向着欧洲最大城市,向着大不列颠首都出发时,在遥远的极东,也有人连夜赶回了冬木市。
间桐老宅被彻底毁灭的消息传递地很快,但无人生还的消息令刚刚赶回来的间桐雁夜心像是被切了一块。
他本来是怀着幸福的心情,不顾出差的工作,直接乘坐飞机回到了冬木市。
没有人比间桐雁夜更憎恶他户籍上的父亲“间桐脏砚”了,间桐雁夜很明白,这个活了两百年的老虫子在家谱上不仅是他的父亲,更是他的爷爷,也是他的曾曾祖父。
一想到这个跨越了多少代人统治着间桐家的老怪物,间桐雁夜就忍不住恶心地发呕。从十年前,老虫子就成为了间桐雁夜一生中憎恨、嫌恶的集合体。
正因为这样,间桐雁夜才异常憎恨间桐家的虫子秘术,憎恨魔术师那被诅咒的命运,十年前他就彻底脱离了间桐家,摆脱了桎梏去寻找自己的生活。
然而今天,老虫子死了,间桐雁夜很确信这一点,血脉中莫名消失的压抑感,证明代表着老虫子生命的逝去。
没有什么比这更让间桐雁夜兴奋了。
然而在他走下飞机不久,趁着夜色穿过森林回到故乡老宅旁,他看到了许多人。
间桐家作为冬木市中古老的魔术家族,它的毁灭不仅吸引了冬木市内的三大魔术家族,还吸引了不少周边城市的魔术师。
在这些魔术师中,间桐雁夜看到了自己的青梅竹马,那个一生所爱之人。
即使她已经成为其他人的妻子,即使一个月还不一定能够见到一次,间桐雁夜依旧毫不费劲地从魔术师人群中认出了那个哭泣的人。
那是一个原本无论怎样嘴角都会带着矜持笑容的女子,总是那么温柔而坚定。
但现在,葵,嫁入远坂家而改名为远坂葵的女子,正看着一片废墟,捂着嘴压抑着哭泣,眼泪划破她美丽的脸庞,让间桐雁夜感到无穷的愤怒与心痛。
谁?
是谁惹她哭泣!
间桐雁夜准备扒开人群,向葵走去,然而周围其他一些魔术师的议论,让他停下了脚步。
“真可怜啊,没有一个人活下来,也不知道是天灾还是人祸。”
“小声点,远坂夫人此刻应该是最为心痛的吧,今天才将小女儿过继到间桐家,没想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据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