岘山,不是一座山,而是由连绵高低起伏的多做高山相连组成,岘山位于襄阳城西南方。春秋时楚国在汉江入江口设军事渡口,命名北津戍。至两汉时在此设县,北津戍治遂成为县治。因洪水季节汉水携带的大量泥沙使檀溪水道不断淤高,城西之水渐渐被迫改道转走岘山东麓,最后从岘山南的观音阁北流入汉江,称之为襄水,因此北津戍所设县因位于是水之阳而被改称为襄阳县。襄阳依山靠水,渐渐人丁兴旺,逐渐发展为一座大城,成为了荆州的治所所在。而岘山便位于襄阳西南,隔襄水而对。
根据探子来报,张平想要寻访的庞德公便隐居在这岘山之中。
“天师,这岘山位于襄阳西南,若要去岘山,必然绕不开这襄阳城,如今张曼成不知所踪,不知这襄阳城是否已为张曼成所占据,此时贸然前去,怕为张曼成所偷袭啊,还是等拿下了张曼成,我们再去拜访庞德公如何?”郭嘉劝道。
张平闻言也是一阵失望,压下心中的想法无奈的点了点头。本想要拜访庞德公了解通玄的情况,好从中发现点有用的信息,从而破敌,可如今看来,却是没有办法了。
太平军在宛城已休整多日,张平这些时日也没闲着,带着一众弟子们在宛城中施药治病,行善济困,让宛城民心渐定,同时也让太平到张平的名声在宛城中传播开来。这些时日太平军粮草、军械皆已准备充足,就等探子寻到张曼成的消息,便即追击而去。
这日探子来报,在南方新野发现了张曼成军的踪迹,张平便即召集众将,整军向新野进发。
张平站在离新野县城一里之外,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城门大开的新野城,有些犹疑不定。他不知道这是否时张曼成所补下的计谋,在城内布下了埋伏等待自己进去,一时间定在原地。
张平转头看向郭嘉,郭嘉有些谨慎,“天师,还是先派探子进去打探一二。”
“报。”不多时探子打探回来,“报天师,新野城内毫无动静,除了城内百姓,并无其他人马。”
张平脸上疑惑之色更浓,尤自有些不放心的让眭固领骑兵先行入城,半柱香后,眭固带着麾下在新野城中扫荡了一圈也全无发现,张平这才下令全军入城。
新野不过是个县,因此城池不大,中间有一条河流穿城而过,连接丹水向南流去,这条河是新野人的母亲河——白河。在新野城南北两端白河入口和出水口设有水寨,把守水关。
此时天色已是不早,太平军入城后便在新野城中暂时安顿了下来。张平却依旧疑惑不解,将郭嘉唤了过来。“奉孝,我总觉得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你可有何发现?”
郭嘉摇了摇头,“嘉也有这种感觉,这张曼成将这新野城留给我们实在有些可疑,嘉以为张曼成必有图谋,只是嘉一时没有想明白其中关窍。”
张平见郭嘉也是如此说,点了点头,眉头皱的更深,只能吩咐下去小心戒备,加强巡守。
“杀啊。”
“敌袭,敌袭。”
“梆梆梆,敌袭啊。”
“啊!”
新野城南水寨处,火光乍起,喊杀之声、噗通落水之声不绝的响起,一群身着黑衣之人杀入水寨,这些黑衣人身手矫健,功夫高超。虽然已经提高警惕,加强巡防,但水寨中的太平军依旧不敌这些冲进来的黑衣人。黑衣人直接冲到水关绞盘,搅动绞盘,将水关缓缓拉了起来。紧接着一支船队便从白河而上杀入了新野城中。
“报,有敌军夜袭,城南水寨失守。”张平被一阵紧急的报告声叫醒。张燕此时早已得了报告,领着人马着手抵御来犯之敌。
只听城内兵器交击之声,叫喊声,杀戮声此起彼伏。突然间城南火光大冒,将城南印的一片通红。
直到明月西沉,东方欲晓,喊杀声才渐渐消了下去。
张平此时在房中来回踱步等待着最新的报告,郭嘉也在一旁,脑袋不时的转向门口,一直向门口瞥着的眼睛出卖了他心中的不安。
“报,敌军以被打退。”
张平和郭嘉同时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伤亡如何?”
“禀天师,目前还不知道。”
“速速去探。”
没多时,张燕面色铁青的走了进来。
“燕帅,如何?”郭嘉连忙站起身问道。
郭嘉怒哼一声,“哼,该死的张曼成,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队水鬼,滑溜的不得了,乘船从南面水关攻了进来。可这些人水性当真是好的很,一见不妙便钻入水中,我们追上船,他们便从水底摇晃船只将弟兄们摇下船来,然后在水里对付弟兄们,可怜弟兄们都是从北方而来,大多不会水。反而让这些水鬼们占了上风。也不知张曼成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一批人。”
张平和郭坚闻言对视一眼,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兄长,那后来如何?”张平追问了一句。
“后来弟兄们都不敢下去,只在岸上守着,这些水鬼倒是当真厉害,硬是躲在水中不出来。后来我们干脆放火烧船,才将他们逼了出来,可是毕竟兄弟们都不太会水,让他们跑了大半。”说到这张燕狠狠的一拳砸在桌子,满脸恼恨。
不会水当真是个大问题啊,张平眉头都打了结。北兵不善水,曹操八十三万大军抢攻吴刘联军,却因为不善水而功亏一篑,毁于赤壁一场大火。可见这水当真是个很大的阻碍啊。张平将目光看向郭嘉,郭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