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可是边章?”张平坐在马上看着刚刚从城门中逃出来的一对人马,为首之人一身铠甲,明光锃亮,显然应该是首脑人物,便开声问道。
那边厢边章和阎忠听到声音齐齐望去,边章还没怎样,阎忠却当先叫了起来,“是你!张平小贼!”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阎忠有些咬牙切齿。
张平看过去露出了一丝疑惑,有些不解的问道:“你认识我?你是何人?”
这一句话当真想阎忠气到,阎忠每日心中记恨的眼中钉肉中刺,人家却压根没想起来他是谁,这如何不让他恼羞成怒。“哇呀呀,你家爷爷阎忠,你可还记得?”
张平听到阎忠这个名字认真的回忆了好半晌,才终于在某个犄角旮旯想起了这个名字,哦了一声,“远了是阎将军啊,你不好好的在皇甫嵩麾下效命,怎么跑去当反贼了?难道说...皇甫嵩他意图谋反?”张平心中自然知道皇甫嵩并没有意图谋反的意思,若要谋反当日独领大军的时候正是谋反的好时机,又怎么会等到入了朝堂没了兵权才想起来要谋反。张平之所以这么说一来因为皇甫嵩跟他不对付,二来也是想拿话激一激阎忠。
“呸,皇甫将军一心为国,你这小人休要污蔑于他。”阎忠满脸通红愤怒的回道。阎忠虽然篡夺皇甫嵩造反不成,但是对皇甫嵩还是敬佩有加,也对其颇有情义的,因此见到张平污蔑皇甫嵩,自是要为皇甫嵩辩驳两句。
张平冷哼一声,接着不屑的笑了笑,然后便不再理阎忠,转过头看着边章,“你就是边章吗?”张平这对阎忠的不搭理,更是让阎忠感觉受到了轻视,怒视怒火中烧,怒目瞪着张平。
“哼,我就边章,你这娃娃是何人?”边章整了整衣冠,清了清嗓子问道。
“哈,贫道太平道天师,大汉国师、少傅、车骑将军张平是也。边章,如今情势你也看到了,还是乖乖的下马受降,免得受那皮肉之苦。”张平昂着头一脸自信的说道。
“哼,”边章哪里受过这种气,当下也不再理张平,交过亲兵,准备突围而出。此时边章所带来的兵马大部已经从城中逃了出来,不过来的时候近两万人马,此时却折损了不止一半。而且人人带伤。边章却哪里还顾得上这许多,能够逃得性命才是最紧要的,当下也不再废话,指挥着人马便向太平军冲去,而他自己却是微微拉后,绕过太平军向西逃窜。
这边太平军先是对着袭来的人马一顿齐射,顷刻间便有无数羌兵被射中掉落马下。紧接着张燕、典韦等早已等在这里的太平军将领带着人马便迎了上去。只听得战场上喊杀声和金铁交戈之声连成一片。
为何太平军会出现在这里,却要从先前说起,张平面对两难的抉择苦苦的思考着对策,突然间灵光一闪,想到对自己来说是个选择,那对边章、韩遂军又何尝不是呢?他们实在等自己的选择来应变,那主动权可是掌握在了他张平的手中。如此一来,张平瞬间便想通了很多东西,眼前豁然开来。既然已经预料到了地方会怎么应对,那便顺势而为,将临眺城拱手让出。然后在其占领临眺城的一刹那将其反杀,要说起来这应该算是诱敌深入。所以太平军佯装急匆匆的从临眺城中撤走,让边章以为他们已经奔长安而去,而实际上太平军却绕了一个大圈,从另一侧绕了回来,一直埋伏在城外山下密林之中,只待边章全军进入临眺城,便引火点燃之前早已在城中放好的易燃物,然后再派兵马围堵在临眺城两个城门口。而张平几人意料到边章定会向西往陇西方向逃走,所以早早等在了西侧城门口,于是便有了之前的一幕。
此时有心算无心,一方是有备而来,一方是突遭袭击、猝不及防之下,人人带伤,早已无心恋战。如此此消彼长之下,边章麾下的羌兵如何能是已经憋屈了数日就等着放大招的太平军的对手,只见太平军各个如狼似虎,冲入羌兵之中,如饿虎扑食,直杀的双眼通红,让无数羌兵叫苦不迭。
没多时这场战斗终于落下了帷幕,可惜的是太平军还是吃了兵力不足的亏,即便妙计算计了边章,可是毕竟两方军力悬殊,还是眼睁睁的看着边章带着不少人马跑掉了,对此张平也只能徒呼奈何。不过这一役也算是重创了边章,至少让其损失了半数以上的人马,怎么说来都算是一场大胜了。而且虽然跑了边章,但可喜的是却留下了阎忠,这个一直将张平视作生平大仇的人,一心想要杀了张平。他自知错过了这次机会他很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能够报仇,因此不顾一切的向张平冲杀而来。只可惜张平虽然自身武力不行,但身为太平军领袖,自是有重重保护,任凭阎忠如何拼命,却也是杀不到张平身前。毕竟阎忠年岁已是不小,武力有限,并不是吕布那种战神一般的人物,在张平一众亲兵的保围下,双拳难敌四手,终于还是没能如愿。若不是张平下令要抓活的,阎忠此时早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看着眼前被五花大绑的眼中,张平摇了摇头,他实在记不起来自己到底跟阎忠有多大的深仇大恨,让其如此记恨自己。阎忠见张平看过来,啐了一口,眼睛圆睁死死的瞪着张平。
张平叹了口气,“阎将军,你这又是何苦呢?”
阎忠冷哼一声却不答话。
张平倒也不恼接着问道:“阎将军,你怎么会到了边章、韩遂麾下?”
阎忠气恼未消依旧瞪着眼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