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司夏他们一行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司夏看着外面,慢慢下了马车,雪花还在落着,地面上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司夏的脚上穿着雪靴,一脚踩在雪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看着白衣公子,“公子,我们这便是到了?”声音软糯,带着几分询问的意味,白衣公子点了点头,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指着不远处的帐篷,“我们这儿只有这个,不比天朝,简陋了些许,还请不要见怪。”说着,在前走着,小丫鬟在公子身边,看着司夏的身子有些重,这才移步到司夏身边,小心翼翼地扶着司夏,白衣公子看着,不由得笑笑,“我倒是第一次看见桃夭这般关心一个人呢。”
司夏只是笑笑,走进帐篷后,才发现帐篷里面别有洞天,倒是什么都有,司夏看着,不由得有些惊讶,“这当真要方便得多。”小丫鬟扶着司夏坐下,又为司夏盖了一层薄薄的毯子,因着帐篷里面烧炭,倒是暖和许多,司夏解了身上的外袍,小丫鬟抖落上面的雪花,挂在一旁,白衣公子看着小丫鬟的动作,“几日不见,桃夭的礼数倒是愈发齐全了。”声音带着几分打趣的意味。
桃夭听着这话,“我之前原本就会,只是你不让我这般。”说着,走到白衣公子身后,为公子解了外袍,也抖落了上面的雪花,司夏看着白衣公子嘴角的笑意真切了几分,看着小丫鬟娴熟的动作,心里自然知道了些什么,这些事情本来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夫人,”白衣公子开口道,声音带着几分严肃认真,司夏看着白衣公子的神色,大概知晓眼前这个人要说什么正事了,顿时也认真了起来,白衣公子点点头,看着一旁的小丫鬟,“桃夭,你为夫人熬一份桂圆莲子粥过来,夫人在孕期,自然要好好养着。”声音带着几分暖意,小丫鬟听着,知晓这是主上不愿意她知晓,只得低声应着,然后退了出去。
司夏看着小丫鬟的身影,只觉得有些难过,白衣公子看着,只得开口,“夫人,或者说,凉王妃,”白衣公子脸上带着一份淡漠疏离,看着面前的司夏,“接下来我说的一字一句,希望你能听进去,”这般说着,司夏只得听着,白衣公子的声音即使带着几分冷漠,听着也是极其温润的,像是古玉一般,带着浅浅的凉意,看着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清透,司夏这般想着,不由得细细打量着面前这个白衣公子,眉眼如画,微抿的薄唇,司夏看着,只觉得眼前的公子虽好,但是比之凉王殿下木双笙,还是少了些许,这般想着,司夏这才敛了心神,认真听着。
“凉王妃,我知道你是重生的,”白衣公子说着,看着司夏神色有些迷茫,只得暗自皱眉,指尖闪过丝丝白色的光芒,点点星星,一点一点进入司夏的体内,司夏只觉得像是泡了温泉一般,整个人只觉得酥软,在这时,司夏脑海中闪过一幕一幕,前世今生就这般在她面前闪过,看着记忆中的一切,她只是愣愣地接受着,白衣公子说着,“这便是是你的记忆,之前你的记忆被何云书下药,一不小心封闭了,这时我为你打开,不过只能暂时让你拥有完整的记忆,”白衣公子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淡,“你拥有前世的记忆,所以,你选择了凉王殿下,这本无可厚非,但是……你却在一不小心的时候,扰乱了你所处这个界面的平衡,你可知晓?”
司夏听着,只能茫然地摇摇头,“不知。”
“这般说吧,我不是这个界面的人,我是游走于整个界面的守护者,”白衣公子说着,看着司夏,“现在,你的界面因为你的原因,而变得不安宁,变得充满变数,这便是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我来,只是为了维护这个世界的安宁的,”白衣公子看着司夏有些迷茫的脸色,只得皱眉,无奈地换了一种语气,“我简单来说,就是比如你选择嫁给凉王殿下,前世你万般不愿意,最终嫁了,今生,你愿意,也嫁了,这般是稳定,天道向来不在意你心里的想法,它在意的只是最终的结果,但是,南方旱灾,本该死去的人在你的帮助下,活了下来,虽说是善事一件,但是,你却在不经意间篡改了别人的命数,天道不允许有这种变数存在,这般,你可知晓了?”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看着司夏有些迷茫的神情,软着声音说道,“天道就是这般,大道无情,你可知晓了?”
司夏看着面前的白衣公子,“难道我明明知道南方大旱,我明明知道南方瘟疫,我明明可以救他们,也只能选择袖手旁观吗?”司夏的声音带着几分难以置信,“我不信天道是这般冷漠无情的。”声音微微发颤,司夏这般说着,却还是想着,心里却忍不住信了,如果这般,忍冬是不是又要为她而死?她是不是还是那个罪人?这般想着,司夏只觉得刺痛不已,眼里更是带着几分不愿。
“天道本就是无情之物,”白衣公子说着,“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若是你真的可以选择救治,我也不会出现在这儿,”这般说着,“你所谓的救人,最终还是抵挡不过天命,”看着司夏置疑的目光,白衣公子只得幻化出一面流镜,“这便是你救治的人,一人一人,没有一个逃脱了天道,天道想来只重视结果的。”
司夏抬眼看过去,只看见一具一具尸体,不由得后退半步,瘫软在软塌上,“这……是为什么?”
“这便是大道,”白衣公子说着,看着司夏,“你是天道唯一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