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公?”
老者疑道,面上满是不解。
闻言,叶然也是一愣,复又仔细看向老者。
这一打量才发现,这老者虽然与师公一样,也是穿着白袍,其面容又与师公相仿。但仔细看去,仍是可以看出,眼前这老者,比师公还是要显得更为苍老,那枯老皮肤也更显白皙,兴许是因为长年呆在这山洞中的所致。
“原来是我看错了…”
老者不是师公,叶然看走了眼,不禁挠头低声说着。
老者见状,却是向叶然问道:“你是邓梦婷那丫头的徒弟?”
“前辈认得我师父?”
叶然呼道。
“自然认得!”
老者抚须说道:“老夫那弟弟就一个徒弟,老夫如何不认得?只是那丫头今年才多大?十五?还是十六?竟然就收了一个徒弟,呵呵…”
“前辈的弟弟?”
叶然没去仔细听老者后边之言,只是一吟,便登时恍然道:“前辈是我师公的兄长!?”
“不错!”
老者颔首道。
见状,叶然不敢怠慢,忙向老者俯身行礼道:“弟子叶然,拜见师公!”
“嗯!”
老者坦然受礼,说道:“你既是老夫弟弟的徒孙,这一声‘师公’,倒也没算叫错…”
“不过,你既是我藏剑派的弟子,怎会闯入这藏剑洞天来?难道你不知,这藏剑洞天,是我藏剑派的禁地么!?”
老者说到后边,语气也逐渐严厉起来。
“藏剑洞天是禁地!?”
叶然一呼,忙解释道:“师公明鉴,弟子并不知这藏剑洞天是门中禁地,否则就是给弟子一万个胆子,弟子也是不敢随意乱闯的!”
“你不知道?邓梦婷那丫头没和你说过么?”
老者目光疑惑,却是有些不信。
“也许是弟子入门不久,师父并未与弟子说过!”
叶然答道。
“嗯…唉!”
老者闻言,哼了一声,却又叹了一声。
叶然不明就里,但又不便过问。
老者也不打算隐瞒,便道:“就算你不知道又如何?这擅闯门中禁地,可不是一句‘不知者不罪’便能带过去的!”
老者说得直白,叶然自然也听懂了,面色不禁一变。
见他模样,老者又叹一气,便缓缓说道:“我藏剑派门规,擅闯藏剑洞天禁地,不论如何,杀无赦!”
“只是可惜啊!弟弟就那么一个徒弟,难得传到了徒孙,却因此丢了性命…”
老者叹然道,语气满是惋惜。
“杀…无赦…”
叶然听得胸口如蒙重锤,浑身都好似失了力气。
这时,老者又忽地转身,朝着叶然问道:“对了,你这小家伙虽是不知藏剑洞天是门中禁地,但此处离得谷中偏远,你又是如何闯到藏剑洞天来的?”
虽是心如死灰,但师公如此问了,叶然还是强打起精神,便将李承陷害自己一事如实说来。
听完叶然的叙说,老者面露疑色,问道:“你此言当真?”
叶然忙恭敬答道:“弟子不敢欺骗师公!”
“哼!”
见此,老者已是信了几分,但见他怒哼一声,气极怒道:“想不到我藏剑派中还有如此小人,竟使这不齿手段,坑害同门!”
“师公息怒!”
叶然连忙劝道:“李师叔虽是将弟子扔进山洞,但并未加害弟子,弟子现在也算无恙,还请师公不要为此事生气!”
“师公如何能不气!?难道还放任这些人不管,败坏我藏剑派门风不成?”
老者吹胡瞪眼道。
如此一说,叶然倒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时,老者向叶然说道:“你放心,此次你闯入藏剑洞天,错不在你,若是执法弟子来要人,老夫会替你说话!”
说着,老者顿了一顿,又继续说道:“何况,你还是老夫弟弟的徒孙,说起来,也算是老夫的徒孙!有老夫替你说话,相信那些执法弟子也不会与你为难。”
见老者这般说了,叶然心喜,忙行礼谢道:“弟子谢过师公!”
老者见状颔首,面露赞赏道:“你这小娃倒是不错,不说别的,礼数便很周全。”
叶然一笑,却向老者问道:“师公,弟子有一事不明。”
“何事?你但问无妨。”
老者挥袖负手而立道。
叶然看向四周,才问道:“这藏剑洞天是做什么用的?既然是门中禁地,那师公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师公呆在这里,难道就不算触犯了门规么?”
老者答道:“这藏剑洞天,说白了,便是我藏剑派的一处墓地!”
“墓地!?”
叶然闻言一怔,又看着四周石门,问道:“难道那石门里面都是…”
“不错!”
老者点头,说道:“这八扇石门之中,葬着的便是我藏剑派历代掌门或长老,但也并非人人都会葬在此处,只有于我藏剑派有大共享之人,才有资格葬身于此,与各师祖同眠!”
“原来是这样!”
听得老者解释,叶然恍然点头。
老者又继续说道:“至于老夫为何会在此处,那是因为这藏剑洞天既为墓地,便会有守墓人与其相伴。而老夫,便是这藏剑洞天这一代的守墓人!”
“守墓人?那师公不是此生都不能离开这里了?”
叶然惊讶道。
“嗯…”
老者应了一声,神色却有些暗淡。
叶然见状,心有所思,便道:“师公其实也不愿长居于此的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