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毛十凤在白月门通往湘江楼的路上,一路调查失踪货物的踪迹。
终于,一段不寻常的道路。
“碳屑?”毛十凤捻起一颗树旁边零星的黑色小木炭屑。
“应该是在这里扎过营。”看着这宛如蚊蝇的黑点木碳屑。毛十凤就想着在此地查看。
“痕迹被被清理的很干净!像是熟手干的。”望着四周平常的环境,毛十凤喃喃道。
“等等!”毛十凤看着一处地上。
“其他地上一些散落的树叶,断枝,尽皆凌乱松散,何以唯独此处都整齐划一,朝着一个地方方向???”毛十凤终于发现了不对。
一路顺着这唯一不对的地方,终于毛十凤瞪大了瞳孔,眼前的景象实在令人费解。
有两个白月门的弟子,用剑互相刺进对方要害,看起来十分恐怖,但是有一个细节让毛十凤注意到了,二人的眼睛都是闭着的。
毛十凤看着,心里想到:“难道是自相残杀??”
“不对!”毛十凤摸了一下两人的劲椎骨,发现已经断了。而且要害上的剑伤明显是剑插进去之前就有的。
“究竟是何人?竟然如此歹毒??”毛十凤喃喃道。
再看看其他散落一地的尸体。
“唉,我先回去报告门主。再来理会这些尸体。”毛十凤看着这一地的白月门弟子的尸体。心中虽然不忍他们弃尸荒野。但是在毛十凤心中还是先禀报门主比较重要。
毛十凤几步轻功就离开了这里。
白月门。
“十凤,你的意思是,有人将我白月门弟子杀害,并劫走银器,甚至还伪装成自相残杀的样子?”
白月门主听完毛十凤呈报,眼中划过一丝气愤,说道:“十凤?你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此时,白月门主急促的呼吸着。口中带着极其愤怒的音色说道:“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一定将他碎石万段!!”
“门主,那些无辜受死的白月门弟子,不应该被抛尸荒野,应当好生安葬才是。”毛十凤对白月门主说道。
“嗯,言之有理,这些弟子本都是无父无母之人,为了生活才加入我白月门,现在又因我之故受到牵连。应当好生埋葬。”白月门主说道。
“门主明鉴。”
“哦,对了,将仓库里那批备用的银器送到湘江楼去,你亲自押送你,顺便告诉你湘江楼的那些人就说这次的定金就免了,算是我因迟交之故送上的赔礼。”白月门主说道。
“是!门主。属下即刻前往湘江楼。”毛十凤说道。
“嗯!去吧,千万别在出什么差错了,白月门的名声可不能毁了.。”
白月门主嘱咐道。
“属下明白!”毛十凤轻功一弹,离开了白月门大堂。
……几日之后。
湘江楼,江南最为奢华的酒楼,其中江南的王公贵族,锦绣华服的公子。fēng_liú倜傥的名士文人墨客。平日都在这里饮酒作乐,而湘江楼自然也是奢贵无比,每当接待贵客,都是从新打造一批银器供贵客使用。用过的银器往往都不在用,要么当了,要么买给一些江湖中人。由此可见湘江楼的奢华。
湘江楼高七层,越往上越小,但是越往上也越奢华,往往在湘江楼越是顶层的人,就越是尊贵无比。甚至有传言,湘江楼最高一层,其奢华之程度不在皇宫之下,金杯金盘金筷子。还有开国太祖皇帝御赐的“湘江楼”的牌匾。但是多年以来除了皇帝,一直都没有人有这个资格进入第七层。
据说曾经有人想硬闯第七层,一睹第七层之奢华。但是湘江楼内也有江湖高手。还有一些特殊机关。任你武功何等高强,要是没有楼主的招待。也进不了第七层。就算你想从高处入楼,也不可能,湘江楼乃是江南最高的楼,而且楼的周围都是建筑低矮的房屋。
此时,毛十凤押解银器到来。。。
“烦请这位小哥禀报你们楼主,银器已经找到。虽然有些耽搁,但是我们门主说了,不收剩下的定金,就全当作赔礼了。”毛十凤对门外的楼候说道。
“大侠请稍待片刻,容小的禀报楼主。”门候说道。
“嗯。”
一柱香之后。
“哎呀呀,想不到白月门主如此豪气,这些银器造价不菲哟!”只见湘江楼的主人看着毛十凤押解来的银器说道。
“楼主说笑了,这次本就是我白月门之故。理当如此。”毛十凤婉言道。
“你回去告诉白月门主,他的心意我收下了,但是我们湘江楼,也不是一种贪便宜的人,银器造价不菲,订金我会照常派人送到你们白月门。”湘江楼主人说道。
“在下一定转达。”毛十凤说道。
“好在钦差大人,三日之后才到,现在准备还来得及。”湘江楼主说道。
“那在下便回去了。”毛十凤对湘江楼主说道。
“嗯,足下请自便。恕不远送。”
……
朱砂坊。
“报,坊主,湘江楼并未找白月门算账,反倒将定金全额交给了白月门。”
密室内,朱砂坊的弟子跪在台阶下,战战兢兢的说道。
“你说什么?这……绝对不可能啊!”朱琁脸上一阵懵懵的表情。极是好看。
“坊主。据我所知,白月门主向来行事谨慎。定是白月门主仓库中有备用的银器。并将备用的银器送到了湘江楼,才免除此祸。”朱琁旁边的人说道。
“该死,白月门主这个家伙,竟然如此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