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正是李相!”沈攸正色说道。
“我和你们本来就是朋友啊,同朝为官,都是为了这大康,不是朋友难道是敌人吗?敌人一定是侵害整个大康的人,那人才会是我的敌人,而我的朋友,则一定是为了大康利益的人,不知沈大仁以为呢?”徐远同样正色说道。
沈攸一愣,忽地哈哈大笑起来,“我就知道的,我就知道你啊是不会靠近任何一方的,唉,但是师命不可违,便只能来问问了!”
徐远笑道:“哎呦,看来你刚刚是在演戏了!”
“作为一名戏子没有什么不好!”沈攸学着徐远耸了耸肩说道。
徐远嘿嘿一笑道:“那你来这京城准备在何处任职?”
“户部!”
“嗯?没去中书省?”徐远好奇的问道,按照目前老沈的资历不敢会再放到户部的,应该是在中书省再磨磨资历才对。
沈攸低声道:“可别小看了户部,这户部水深着呢,只是恩师一直没有好的人选,这才让我进去,不然一般人还真进不去这位置!”说到后面老沈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
“哦?担任的是什么职位呢?”
“户部侍郎!”老沈得意的说道。
“哎呦,那可真是不得了啊!”徐远这下也是真的惊到了,这户部侍郎含量极重,基本上是户部的二把手了,在上面便是户部尚书了,权利极重不说,而且未来的人脉还广,可以说整个朝堂之人所有官员最不愿意得罪的便是户部的,因为谁也不知道到丢有哪些人与户部某个官员亲近。
“一般一般!”沈攸笑了笑便没有再多说什么,能够在江南熬了这么多年然后进入户部,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补偿了,没有什么不好的。
徐远想了想说道:“那你们是全家都来了?老太太来了吗?”
“唉,我娘在立冬时候走了!”沈攸面色一悲,喝了一口茶。
“对不起,我不知道!”徐远歉意的说道。
“没事,我娘这一辈子过的也是值得了,该吃的都吃了,该过的日子也过了,没有什么遗憾了,原本还想看茜茜成婚的,只是没有等到这一天了!”沈攸长长的叹了口气。
人的生与死有的时候好像都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就是这么的突然,突然到没有任何人意识到这件事对自己的影响会是有多么大。
老沈心情很快调整了过来,片刻后道:“这没你的吉州仿佛一瞬间都没了精气神一般,安静的很,过的也没用什么意思,这不,有一位故人你可是要见一见的!”
“故人?“徐远眨了眨眼。
“不错,不过不是现在,应该是年后差不多!”沈攸自己也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
“嗯?怎么看起来你也不确定一样!”徐远好笑的说道。
沈攸无奈笑道:“也是小女让我说的,不然我才不说,柳紫瑶听闻你没有招到老师,这不,那丫头便主动请缨说是要来帮你!”
徐远心中感动的说道:“没想到,我徐远还有一些好朋友!”
沈攸沉声道:“我也能成为你的好朋友!”
“咱们当然是好朋友,毕竟我和你女儿也是好朋友!”徐远笑呵呵的说道。
老沈的脸顿时拉了下去,徐远见好就收,只是笑道:“老沈,这京城可是藏龙卧虎啊,吓的我是动都没敢动,一次朝堂都没有去,你...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沈攸毫不在意的说道。
和老沈喝了茶两人便分道扬镳,成年人的世界不就是有一天你登上高位而我跌入深渊吗?高高低低的那才是人生,若是一直是不温不火的,这哥们怕是已经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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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季节,基本上冷风吹到哪里,哪里便会冷很多。
路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就算有也是赶走车回家过年的商人,但是在一个管道上却孤零零的走着三个人。
如今的六子变得沉稳了很多,一两年的颠沛流离,足以让这个少年变得不一样起来,偶尔会想起当初自己救的那个朋友,偶尔也会想他现在是生是死打,但是这种想起也只是夜晚的流星,一刹那便消失不见了。
潘图带着六子还有梅子走在路上,此处依旧在下着大雪,鹅毛般的雪花飘进六子通红的脖子,被冻的一哆嗦后六子看着前方露出迷茫神色,每一次搬离原先的住处都会这样,早已经习惯了,只是依旧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潘图在前面顶着风雪前行,中间的是梅子,只是她的状况仿佛有些不太好,眼睛一直眯着,脸也红红的,身体不时的摇晃一下,潘图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把梅子背在了背上,好像不小心引动了伤势,重重的咳嗽一声,往旁边雪地吐了一口鲜血,又毫不在意的继续往前走。
六子看到了血,紧紧的跟了上去,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道:“爹,我们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一直要走?”
潘图转过身,一张脸满是风霜,只是双目依旧凌厉,当看到六子的目光后,又变得柔软起来,缓缓的说道:“因为...爹爹年轻的时候做错了事情,被仇家追杀,就只能这么不断的走着,不然仇家会杀了我,也会杀了你们!”
“所以叔叔他们都是被仇家杀的吗?”六子擦了擦眼睛说道。
潘图沉默下去,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半响才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咱们的命不值钱,但是也不能这么轻易的丟了性命,这一次爹爹决定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