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口的时候,老头子已经出现在门口,一脸不满地看着老婆子说道:“哎哟我说你大中午的喊什么呀?”
不等老婆子说话,院子外的壮年就着急道:“真儿爷爷哟,不得了,你这后山的鸡精,要下来搞破坏哟!”
老头子皱着眉头走出来,问道:“你这话,可说的什么意思?”
壮年说道:“这会儿啊,我们怕是没时间跟您解释了,您啊,就赶紧跟真儿婆婆一同离开这儿,无论如何等我们回来再说!”
琴婉绫一听也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难道至少被阿九的打中的那些山鸡这么快就恢复了?
她左顾右看,这半会儿功夫的时间,阿九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就连宫淇赫也没了人影。
“哈哈哈!”正想了,便听到从后山上传来一阵大笑,仔细一听,居然是真儿的。
“哎呀……”老婆子急得眼泪都出了,“真儿!你在哪儿呢?快回来哟!”
真儿应道:“婆婆,我在这后山上飞呢,哈哈哈!”
老婆子一听,两眼只得泪汪汪:“真儿哟,快听婆婆的,那后山都是鸡精,婆婆不是跟你说不要到那后山上去的吗?”
这时真儿倒是真的从山上下来了,只见他脸上挂满了笑容,却把在场的人都吓得要死要活。
老婆子走过去,激动地转着他的身子,终于没见什么皮外伤,才稍微放心道:“真儿,你可真的没事?”
真儿响亮应道:“没有,山上的山鸡全都被我们抓住了!”
“我们?”一壮年问道,“不就你一个,哪来的‘我们’?”
这时阿九从一棵高高的树上跳下来,落地的时候痞痞一笑:“我们在这儿!”
随声望去,只见他身后亦是缓缓走来宫淇赫。
琴婉绫小跑过去唤了一声:“公子……”
宫淇赫对她笑笑。
阿九说道:“你们啊,大惊小怪,不就几只山鸡,我跟我师兄方才已经把它们都打落在地,你们这会儿去捡回来就行了。”
一壮年吃惊问道:“那山上的鸡精全下了地,难不成是你们将它们打落了?”
阿九得意道:“不然呢?”
又一壮年问道:“它们现在都受了伤?”
阿九想了想,说道:“我专打翅膀,至少现在飞不起来了。”
真儿乐道,指着宫淇赫道:“大哥哥可厉害了,还带我飞到树上。”
阿九气得牙痒痒,心说:忘恩负义的小兔崽子,带你飞来飞去的明明是小哥哥我!
琴婉绫有些担心,偷偷对宫淇赫说道:“公子您如今可有觉得身体不适?”
宫淇赫柔声应道:“无碍,我没事。”
阿九看着眼前这群人依然愣头愣脑的,于是催促道:“还等什么,快速把山鸡抓回家都补补。”
几个壮年面面相觑片刻,最后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告诉其他人,让他们也一同来抓。”
说完转身便走。
阿九想了下,对着他们急忙的背影嚷嚷道:“别忘了,上面还有白花花的鸡蛋!”
直到现在,老婆子都还是一脸发懵的状态,整个人傻愣愣的站着,半晌才像是自言说道:“后山的鸡精,全给打下来了?”
真儿点头:“是真的婆婆,全都打下来了!”
等到乡亲们全都过来,老婆子也跟着一瘸一拐上了后山,起初那么多大伙儿都不太相信,几个壮年说什么也要冲在最前线,没想到到了之后真的全部正如阿九所说,他们就将它们捡回家就行了。
一时间,后山热闹哄哄的,捆绑山鸡的捆山鸡,捡鸡蛋的捡鸡蛋,满面笑容。
老婆子也不甘示弱,再抖的坡都爬上去见鸡抓鸡见鸡蛋抓鸡蛋,惹得乡亲们都忍不住笑她。
“我说真儿婆婆哟,难不成这你还想跟我们抢哟!”
众人大笑。
真儿婆婆笑道:“你们可别小看我这样,我年轻起来,可不是凡人哟!”
众人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说道:“放心哟,等回去之后,我们定给你留最肥最大的哟!”
现在老婆子家的院子里,琴婉绫听着乡亲们之间的聊天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宫淇赫一直紧紧盯着她忍俊不禁的脸,满脸无波澜。
良久,他才忍不住问她道:“今晚……也要过去吗?”
琴婉绫微怔,而后轻轻点了点头。
走了几步,她缓缓回头看他,说道:“先生,是我早年认识的一个人,他的名字叫付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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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婉绫回到付龙君的住处的时候,在外面特地烧水泡了壶茶。
她站在门口片刻,以为付龙君还在休息,也不知道醒了没有,合不合适她现在敲门进去。
犹豫着,只听见付龙君轻轻咳嗽的声音。
她这才注意到门不过是掩上的,于是不由加快脚步轻推门进了屋,担心道:“先生您病症未愈,怎的不上床歇息?”
付龙君肩披外套音便抬头看着她笑道:“婉小姐还是与原来那般唤付某吧,久而不见,听着甚是亲切。”
顿了一下,他又道:“这病虽有时候难受,却也不限制了手脚,反倒是我把心思投到其他事上面去,还忘了它。”
琴婉绫走过去,看着他又低头写了起来。
付龙君在这里是个教书的先生,房间里几乎摆放的都是书,见他正在扶笔写字的案桌上,左右也都跌了好几层高高的书堆,只空得中间一地还能容他挤一挤。
她随便拿了一本